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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九章 问答之间（第2页）

“可以说是我的手笔吧。”说得干脆，认得干脆，老者点了点头，背手而立，和之前在村落之中的时候一模一样。

可是，越是干脆，越是让许祎觉得其中另有蹊跷，他回想了一下穆巧之前说给他听的一些故事，也朝着老者笑了笑，说道：“您的执念，难道并非只是那个村落，而是有更大的所图？”

“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村落，已经不存在了。”老者叹了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容颜俊美的精灵王，一时间不由得自惭形秽起来，他原本是神祇，有着永生不老的容颜，怎么也算得上是一个大帅哥，现在却成了如此老态龙钟的模样，说心中没有想法，他自己都不相信。

细细咀嚼着老者的话语，穆巧猛然想到了，什么，她抬手扯了扯许祎的衣袖，表示自己想要插嘴一下，请求同意。

看着小家伙在外面这么给自己面子，许祎心情也是好得很，所以，自然也是同意了的。

见穆巧说个话都要请示许祎，再想想对方在面对时候的咄咄逼人，老者一时间不由得有些憋闷，不过，他也没有时间计较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反而是有些好奇穆巧会说些什么。

“我想，如果是您要破坏结界，一定会护住村落的，而这一次，您说村子没了，这个自然不是指的那些您分分钟就可以重建的房屋，而是指的人去楼空吧？我想，那影响人认知的魔法，就附着在结界的内侧吧，所以才一毁俱毁，所以，要打破这个结界的人，不是您吧！”虽然是反问句，但是最后穆巧的语气却是百分百的肯定，她抬眸看着老者，心下那点之前推理的不通畅也迎刃而解，让她一时间轻快了不少。

老者没有想到自己几句话就把自己给卖了，他淡漠的看着穆巧，良久良久，久到穆巧心里都有些毛毛的，这才开了口：“你说得不错，无论是在大陆发展黑暗生物还是现如今打破了平衡的人，都不是我，而是小莫。”

虽然早就有所准备，但是，当这句话从老者的嘴里蹦出来，还是很值得惊喜的，穆巧很是随意的点了点头，她想，现在的事情都已经通顺了，黑暗之神的行事理由也成立了，一切基本算是全部解题明白了。

“我知道你还想要问什么，那些灵兽聚集过来，我不过是为了让我的能力恢复一点罢了，神格虽然已经离我而去，但是黑暗的规则我还是可以动用一二的。”从未想过来者是什么目的，老者一如既往的“实诚”，只是，他毕竟还是辜负了救世小队的信任，所以，这一次的话语，似乎也没有那么可信了。

在穆巧没能自己做出判断的时候，她往往都是侧过头看向身侧稳如泰山的许祎，果不其然，对方似乎刚刚从思索之中抽身而出，大约是想明白了什么事情。

“还有一事，需要您相告，兽人一族，是光明之神的眷属么？”许祎话不多，但是句句都是要害，他问了这么一个问题，饶是站在他这边的穆巧，都觉得有些难以回答。

但是，很显然，老者是打算将这个自己的诚恳进行到底，所以，他回答道：“这件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算来，我也是被小莫给骗了，这个孩子，还记得过去的所有，也是为难他日日都要演戏给我看，和我还有村民们周旋。”

真的是有问必答诶！穆巧索性也出来再度凑个热闹，她问道：“您可知道，当初，光明之神为何要灭世？”

“我当时在沉睡，自然是不清楚的。”似乎是被穆巧提的问题逗笑了，老者笑过之后，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点思念的痕迹来，他摇摇头，“不过，我想，这也并非是有什么要紧的，可以颠覆黑白的理由，那个孩子，本身就是有主意得很。”

直到这个时候，穆巧才主意到，在提到光明之神的时候，老者都是以小莫这个假名字，或者孩子来代称，可见，这几百年的相处，还真的相处出感情来了。

“结界破损之后，那些被您潜移默化修改了认知和记忆的人，都如何了？”见穆巧发了愣，而老者还是一副你问什么我就答的表情，许祎也就参与其中，问了第二个问题。

稍稍的有点小迟疑，似乎是老者在想些什么美好的事情一样，不过，等他再度凝聚了视线之后，便化作了一片死海：“我把记忆还给他们了，他们都离开了。”

从这个角度看的话，小莫打破结界也不全然都是坏事啊，穆巧心中又开始辩证了起来，许祎无从得知身侧的人都在想些什么，但是不妨碍他发现穆巧的走神，只能无奈的将手中握着的小手捏上一捏，让人回神。

“最后一个问题，光明之神在哪里？”也没有抱多大的希望，老者会说，但是许祎还是问了。

果不其然，老者摇摇头，也不说是不想说、不能说，还是不知道，许祎挑了挑眉梢，他的计划，两边的神祇缺一不可，但是，他现在有些犹豫，黑暗之神似乎也没有做什么需要毁灭来赎罪的事情啊，真的可以就这么杀了对方么？

这突然陷入的沉默，让穆巧猛然想起来了什么，她拍拍肩膀上的秦依依，让她将地图放出来，果不其然，在地图之上，他们附近的纯黑的闪着光芒的点，和不远处纯白闪着光芒的点，一呼一吸之间相映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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