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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ldo;他们投了一个亿。&rdo;

如果艾寻欢让我赔这一个亿，我只能立即躺平，说：

艾总，我玷污了你的游戏，肉债肉偿，我绝不拖欠。

接下来屋子中的沉默是最熬人的末日审判，艾寻欢他盯着游戏最后的画面，画面上应是&ldo;笑不露齿&rdo;那厮的大特写，下面应该还有一行小字，写着：

隆重推出：笑不露齿。

自导自演：涂龙斩。

技术支持：陆逊。

&ldo;你和陆逊，都用真名注册欢场？&rdo;

我这耳朵是真的不中用了，我居然幻听了。

艾总，您再问一遍？您问的什么？

艾寻欢见我呆若木鸡，抬起头将屏幕转过来冲着我，手指敲打着那两排小字：

&ldo;真名？&rdo;

&ldo;大家都以为涂龙斩就是马甲‐‐&rdo;我脱口而出，&ldo;至于陆逊嘛，他无所畏惧。&rdo;

&ldo;无所畏惧。&rdo;艾寻欢总是喜欢一个短语一个短语地蹦着，从不多说一个字，只是这样的留白，让人甚多遐想。

&ldo;呃……陆逊是个人才。&rdo;我替他做着垂死挣扎。

&ldo;我看出来了。&rdo;艾寻欢居然有了些悦色，甚至是兴奋，望向叶欢的眸子都在发光，&ldo;叶总，这个陆逊现在是不是跟着你做事？&rdo;

&ldo;是的，在做安全保障。&rdo;叶欢学长显然还没有从视频的阴影里面走出来，满脸的阴郁。

&ldo;不要让他再做什么安全保障了，黑客做安全保障不是贻笑大方么？！&rdo;艾寻欢手指快速地敲打着桌面，&ldo;跟总经理打个报告，调他进核心开发组。&rdo;

&ldo;可是……他……&rdo;

是啊，陆逊他闯入后台，私自改了人家的程序，添了不少配件，还有那些恰到好处的音频。

这事儿，往大了说是刑事案件，往小了说也是个三俗典型。

我顶多是玩弄了&ldo;笑不漏齿&rdo;，陆逊的行为是在挑战整个欢场。

&ldo;核心开发组的任何一人，如果能编出这样牛的程序，我就叫陆逊滚蛋，如何？！&rdo;艾寻欢拍着桌子，竟是一脸孩子的兴奋，叶欢目光停留在屏幕上，目光一隐，&ldo;让我好好想想。&rdo;

&ldo;叶总，不必想了，你我兄弟这么多年，我什么时候坑过你？！&rdo;

艾寻欢越发显露出和平时完全不同的执拗与兴奋，那一股子热忱让他冲破了枯燥数字的藩篱，创造出欢场中栩栩如生的人物和错落有致的剧情。

兴许，他也不想外表上看起来那么妖孽，兴许，他也不像口中表现的那般毒舌。

下一秒，艾寻欢用行动证明我完全判断失误。

他目光甩向我，突然开口。那话急速如子弹，让我躲闪不及，突入皮肉，火辣辣‐‐

&ldo;把床头装饰、浴帘改成分体结构，是谁的主意？&rdo;

&ldo;……我的。&rdo;

&ldo;把西餐厅的蜡烛偷出来是谁的主意？&rdo;

&ldo;……我的。&rdo;

&ldo;那套恶趣味的内衣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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