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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霁想了想,打算顺着他的话,以秦臻为理由拒绝去SVIP3席的邀请。
还没来得及说,手上的手机正巧亮起。说曹操,曹操到。秦臻的电话打了过来。
容霁瞥周应川一眼,接通电话:“喂,妈。怎么了?”
舞台表演声音在电话那头重叠成回音,秦臻嗓音显然提高了些,问道:“等放跨年烟花的时候还有很久,我看见有些人提前走了。小霁你感觉怎么样,我们也现在走吗?”
容霁默了默,余光被安静等待她通话的男人占据,唇瓣嗫嚅犹豫。
秦臻以为她没有听清,再次重申建议:“要走吗?你在哪?”
她说着又想起来容霁是说出去接个电话,她想了想,“在芮芮那里还是碰到了朋友?”
容霁侧了侧身避开周应川的视线,回答得有些轻:“朋友。”
秦臻恍然,通情达理仍不忘嘱咐:“那你自己注意点,一会要回去了给我打电话。”
“好。”容霁将电话挂断,转过身去。
男人那双夺目的丹凤眼正认真看着她,其间眸光便像是在替主人询问她。
呼吸闷在口罩下颇为难受,容霁避开些略掀口罩换气,又被冷空气呛了一下。
这一咳就有些不可收拾,原以为戴口罩只是正常防护措施,周应川这才发现她生病的端倪。
她缓了缓说:“我妈不过来。”
周应川无言沉沉点头,先紧着脚步把她带到了贵宾席。
室内要暖和许多,里头布置得像个小型娱乐室,周应川给她倒了杯温水。
容霁接了杯子将口罩摘下喝水,他一瞬不移端详她面色,眉目神色看着没精打采,而那泛白的唇被水浸染成淡粉。
他看容霁抱着杯子脸上回了些血色,稍后的安排俨然还是取消的结局。但也并不算遗憾,这几天容霁反常或许全是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感冒,一切都仍有机会。
温水的微末热度散得很快,容霁透过观景台玻璃推门往外看,舞台光亮之上的天空没有一点星,沉黑得像晕不开的墨。
她将杯子放上桌,自从回国在开机宴和他偶遇,往后相处的桩桩件件仿佛录像带在脑中走马观花放映。
而这一切的似乎都有同一共性。
不论是综艺还是民宿,都很难想象能和做科技公司的周应川有关。
可偏偏就是这些千丝万缕的偏差,像一团剪不断理不清的线,把她缠绕。
容霁回眸看周应川,鼻音重了些声音反倒少了平时若有似无的冷,变得更加温软,她极为突然而随意的问起:“怎么想到要投资《自然伙伴》”
周应川明显怔了下,不知是不想回答还是不方便。
容霁便草草收回视线,忽然止不住烦乱地想到他回江林接机一事,普通朋友的身份怎么能这样越线。向来绅士体贴的人,她竟然自作多情到这种地步。
她抿了口冬日片刻就泛凉的水,口吻释怀而轻松:“跨年烟花安排的什么时间?我可能不能待很久,有点难受。”
周应川的注意力全被难受一词岔开,拿手机查看烟花秀活动安排,视线略过方齐的绿信消息瞥向时间,“马上就开始。”
他话落容霁点头,手机铃声连同外头再次炸出声响的烟花一同响起,周应川接了方齐的电话,电话那头方齐的声音被呜呜作响的风声吹得断续破碎,“老板……”
容霁看他接了电话,越过他打开观景台的玻璃推门走了出去,发丝被风吹得凌乱。
周应川转身到软座拿了条毯子,耳边电话方齐正在汇报:“游轮这边已经都准备好了……您到了吗?”
江面波涛起伏,他将毯子递给容霁,一艘巨大而豪华的游轮出现在舞台后遮蔽的江面,显然不是普通观光游轮大小的样子引得场下阵阵唏嘘。
船声萦绕的光亮与天际炸开的烟花遥相辉映,华丽而浪漫。
场下像是又有什么新的发现,惊讶喧哗不绝于耳。
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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