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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第2页）

&ldo;那个不第的举人叫什么名字？&rdo;

&ldo;叫赵之静。&rdo;

&ldo;此人是不第举人而有牢骚，当然是因为功名不遂之故。我在想，如果能够弄个关节给他，让他考上举人，牢骚自然就没有了，也不会帮江彬造反了。&rdo;

&ldo;话是不错！可是今年不是大比之年。&rdo;

&ldo;那就给他官做。&rdo;马大隆说，&ldo;张公公不妨找他来，问他要做什么官，想法子如他的愿；这一来，赵之静不就归入你门下了？&rdo;

&ldo;啊！啊！不错。准定照此行事。&rdo;张永又问：&ldo;冯泽呢？&rdo;

&ldo;冯泽不足为忧，既是内官，如何逃得出你的掌握？&rdo;马大隆说，&ldo;倒是有一条以防万一的救急之计，宜乎从速布置，愈快愈好！&rdo;

&ldo;是啊！&rdo;张永很兴奋的说，&ldo;我就是要有这么一条锦囊妙计，才能安心。马先生，请你快说。&rdo;

马大隆却不肯直截了当地指点，先问：&ldo;江彬家眷可在京里？&rdo;

&ldo;在。&rdo;

&ldo;他家有些什么人？&rdo;

&ldo;老娘、老婆、妾、四个女儿、一个独生儿子。&rdo;

&ldo;那好！&rdo;马大隆将声音压得极低，&ldo;张公公，你千万须挑机警干练而又妥当可靠的人，拿江彬全家看守住。平时丝毫形踪不可露；紧要当口，一下就能把他全家弄到手。这是以毒攻毒，劫持对劫持的一条救急之计。&rdo;

&ldo;啊！啊！好个以毒攻毒！此计妙得好。&rdo;张永凝神想了一下，觉得不妥，&ldo;不过，到了那时候，江彬只说吓唬他的，不信这回事，又待如何？&rdo;

&ldo;那时候，你就拿朱谕给他看，显然我们早就看出他心怀叵测，预先已埋下伏兵。如果他敢动万岁爷一根汗毛，问他：他的老娘和他的独生儿子还想不想活？&rdo;

&ldo;办不到，万岁爷决不肯下这么一道朱谕。&rdo;

&ldo;不要紧！张公公，反正这道朱谕备而不用，平时又不拿出来，无人识得真假。&rdo;

&ldo;可是江彬认得御笔。&rdo;

&ldo;这也不要紧，我自有法子。&rdo;

什么法子？张永想了一会才明白，&ldo;马先生，&rdo;他问，&ldo;你的意思是仿照万岁爷的笔迹，假造一张朱谕？&rdo;

&ldo;是！这件事，我也还在行。你弄几张万岁爷的手谕来，等我看一看，保管乱真，不能让江彬识破。&rdo;

&ldo;可又有一件。要用到这张朱谕，万岁爷已经在他手里了；他如不信，去问万岁爷，戏法不是拆穿了？&rdo;

&ldo;不碍！万岁爷不知其事，也可以看作万岁爷不肯承认，这也是情理之常。&rdo;马大隆的花样很多；这时又想到一着棋，&ldo;还有个取信于江彬的法子，要所派监视江家的人，十日一报江家的动静，譬如哪天有江彬的家书、江彬送了些什么南方珍物孝敬他母亲之类，臣细不遗，越多越妙。这一下，江彬难道还不肯承认，他一家大小的性命，在你张公公手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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