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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果然，沙利叶的下一句话是：&ldo;他，就是被我从自己的灵魂里分离出来，我的灵魂被侵蚀、被玷污的那部分。&rdo;

&ldo;他的头发是黑色的欸？&rdo;时魅突然开口。

听到这句话，沙利叶眯了下眼睛，似乎有些不爽，但很快就恢复了原状。

米佳乐隐约意识到了什么：&ldo;被分离出来的恶魔会继承感染源的一部分特征？感染您的那只恶魔……是黑发？&rdo;

&ldo;……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rdo;沙利叶冷冷开口，非常生硬地转移了话题，&ldo;这个世上不存在完全圣洁的人，天使也一样。每个天使神圣的外表之下，都隐藏着一个不愿被人知道和触及的黑暗面，但意志足够坚定的天使，能在允许黑暗面存在的情况下保持自己的圣洁。米佳乐，是要接受我的&lso;治疗&rso;，还是尝试凭借自己的力量去战胜自己的黑暗面，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决定。&rdo;

米佳乐思考了一下再问：&ldo;如果我想凭借自己的力量去战胜自己的黑暗面，我该怎么做？&rdo;

&ldo;一旦被魔气侵染，便有了心魔，想要战胜心魔，便要做出决断。&rdo;

&ldo;那么……&rdo;米佳乐抬起她那双如晴空般碧蓝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沙利叶，&ldo;您之所以选择分离自己的灵魂，是因为没能战胜自己的心魔吗？&rdo;

&ldo;……&rdo;

沙利叶许久都没有回应。

但他的沉默足以说明一切。

米佳乐定定地看着沙利叶，等着他的回复。

时魅看看米佳乐，又看看沙利叶，虽然不是很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但能感觉到两人在进行某种对峙。

一旁的黑发小恶魔不知何时回到了餐桌旁，正趴在桌上懒懒地看着三人，看着看着，唇角扬起了一个饶有兴致的弧度。

最终，大天使沙利叶妥协般地叹了口气，淡淡地开口，打破了这有些诡异的沉默。

&ldo;不。&rdo;他否认道，&ldo;若我真的败给了自己的心魔，便不会在这九重天上。可若我战胜了自己的心魔，便不会有他的存在。&rdo;

他口中的&ldo;他&rdo;，显然是指那只跟自己长得十分相像的黑发小恶魔。

顿了一下后，他再次开口，说出实情：&ldo;我在正视自己的心魔之前，便将它分离了出来，或许是因为当时的我不认为自己有能力战胜心魔。&rdo;

&ldo;现在呢？&rdo;米佳乐多问了一句。

沙利叶冷冷地看她一眼，显然对她的追问感到不满，但也没有因此发怒，而是平静地回应了这么四个字：&ldo;谁知道呢。&rdo;

时魅眨了眨眼睛，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有。

不过比起沙利叶有没有勇气战胜自己的心魔，她更好奇‐‐那只感染沙利叶的恶魔是谁？

还在走神，沙利叶再次开口，问米佳乐：&ldo;你的心魔是什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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