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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ldo;钾，钠‐‐这不等于一颗炸弹吗?&rdo;

&ldo;可能。&rdo;消防队长举起扩音器。&ldo;还要接水龙带!拖进去!&rdo;他放下扩音器。&ldo;烟很浓，这可能是电路失火。&rdo;

布朗说道：&ldo;局长在眺望厅，还有市长。&rdo;

&ldo;还有几位谁也不认识的大人物，&rdo;吉丁斯说。

布朗没理他，对消防队长说：&ldo;我们要不要接他们下来?这儿有电话。那些个高速电梯开两部就可以了。&rdo;

&ldo;胡闹，下来可不简单，&rdo;吉丁斯说。

这时，他们感觉到了‐‐而不是听到了‐‐那突发的爆炸几乎就在他们脚下。相隔瞬间，沉闷的响声远远地传了过来，这声音就和狠命地关上盥洗室的门一样瓮塞。中央大厅地板上的积水吐嘟吐嘟地流淌开去。楼内的灯光突然熄灭。

吉丁斯低声喊道：&ldo;天哪!&rdo;

布朗望着纳特：&ldo;这是怎么回事?&rdo;

纳特闭上限睛，又睁开来，他摇摆头，想理清震惊之下的混乱思绪。他缓缓地说：&ldo;大厦的五脏六腑都在下边，推动它运转、给它带来生命的所有东西。&rdo;

消防队长问：&ldo;电是从地下室进来的，对吗?&rdo;

纳特点了点头。

吉丁斯又是那句话：&ldo;天哪!&rdo;

&ldo;这么说电直接从变电所过来，有8000伏，10000伏呢。&rdo;消防队长举起扩音器，指挥消防队员赶往大厦的深处。

&ldo;准确地讲，是13800伏，&rdo;纳特说。&ldo;我不是电力工程师，可要是有谁拿那几台大变压器闹着玩，我的上帝啊!&rdo;他沉默了，一动不动地望着中央大厅里边。&ldo;来吧，&rdo;他低声说道，&ldo;来吧!&rdo;

布朗皱紧眉头。&ldo;谁来了?什么东西?&rdo;

&ldo;找备用发电机，&rdo;吉丁斯说。&ldo;只要它们转起来，我们至少有电开动电梯。&rdo;

布朗悄没声地说：&ldo;要是不行呢?&rdo;

&ldo;那，&rdo;纳特说，&ldo;你的事儿可不少。满满一个眺望大厅的重要角色，你拿他们怎么办?&rdo;

谁也不说话。

&ldo;我说过了，我不是电力工程师，&rdo;纳特说，&ldo;妈的，如果因为短路出现超负荷会怎么样呢?还有，我到现在还没有听见一台备用发电机转动起来。&rdo;

&ldo;我们或许不行了，备用发电机没起作用，&rdo;吉丁斯说。&ldo;可能也坏了。电脑中心照理有‐‐&rdo;

一个消防队员踉踉跄跄地从最近的一道门里走出来，不住地呕吐。一来到开阔地，他停住脚，腰几乎直不起来。他看见消防队长，便直起身，用手背抹了抹嘴和下巴。&ldo;下边糟透了。整个‐‐个轮船的机舱‐‐都烧起来了。&rdo;他又是一阵干呕，一种黑乎乎的东西顺着下巴流下来。&ldo;我们找到一个人，烤得象熏猪肉一样。还有一个地方，是电脑仪表盘附近，有一个人也死了。&rdo;

一个救护人员领着消防队员走了。

布朗眼睛盯着纳特：&ldo;线路设计低于标准，大的短路引起温度过高是怎么回事?&rdo;

&ldo;他的意思是，&rdo;消防队长说，&ldo;除了副地下层的一处火点和上边两层楼的另一处火点外，由于超负荷打火，已经埋好的线路绝缘层烧坏了，我们可能有数不清的潜在火点。&rdo;他满怀敬畏地看了看大厦那巨大的外表。

&ldo;我们眼下怎么办?&rdo;纳特说。&ldo;我们要想办法查明出了什么事。我们来给电力工程师裘&iddot;刘易斯出点儿主意，让他看着办吧。我们得想办法把上边的人弄下来，哪怕他们因为腿伸不直而不得不靠他们的屁股下来。你们的人尽量坚持，我们尽量想办法。&rdo;他摊开双手。&ldo;还有什么可做的呢?&rdo;

4：23‐4：34

荧光灯骤然熄灭，充足的阳光透过染色玻璃射进眺望大厅的窗户，蜡烛依旧亮着。州长对本&iddot;考德威尔说：&ldo;怎么回事，灯不亮了?停电了?&rdo;

&ldo;不知道，&rdo;考德威尔说。

&ldo;你是建筑师，查一查。&rdo;

州长真是应付裕如，贝特&iddot;雪莉心想。她轻轻把手搭在州长胳臂上。

&ldo;没事，&rdo;州长立刻说道。&ldo;我们会查清的，不管是什么事。&rdo;

&ldo;我知道你会查清的，州长。&rdo;

&ldo;我叫本特，&rdo;州长说。&ldo;别再用官衔了。&rdo;他飞快地向贝特送了一个笑脸，然后冲着还没挪窝的格罗弗&iddot;弗雷泽说：&ldo;消防局长在哪儿?还有鲍勃&iddot;兰赛?你说你那儿有台电话，走吧。&rdo;

竞阔的大厅已不复宁静，四面八方都是嗡嗡的谈话声。贝特挽着州长的手臂;格罗弗&iddot;弗雷泽领着他们穿过大厅。有人问：&ldo;州长，怎么回事?能不能告诉我们?&rdo;周围顿时安静下来。

州长停住脚，提高声音说道：&ldo;我们还不清楚，但我们会查清的，一查清楚，你们就会知道了。这是一种许诺。&rdo;又是那种为人熟知的笑容。&ldo;但不是竞选许诺，&rdo;他补充了一句。这话激起一阵欢快的低语。他俩继续跟在弗雷泽身后向办公室走去。

这是一间漂亮的办公室，贴近大厦的中心，两支蜡烛发出暗淡的光。市长坐在写字台前，电话贴在耳朵上。他向州长点点头，对着电话说：&ldo;那就把他找来，我要布朗副局长本人向我报告，明白了吗?&rdo;他搁下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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