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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1页）

&ldo;你的道德观点值得恭维，布里莫尔先生。但你对此人却非常认真，否则你不

会火急火燎地拿着他刚写的一封信赶到贝克街来。当然你做得很对。我以为这家伙

成心要捣乱。我们要想和他打交道，就得记住他可不讲什么道德。所以你最好想一

想，他前几封信还说了些什么。&rdo;

阿尔弗雷德&iddot;布里莫尔低头看着自己的大手，两只手绞来绞去，仿佛不是他自

己的，须臾，他说：&ldo;看来你的话有道理，福尔摩斯；我应该保存那些信才是。但

你要知道，对这类事我没有你有经验。它们是搁在信封里的，跟这封不一样，而且

是手写的。&rdo;

&ldo;那么看不到它们就更遗憾了。最近20年手迹科学发展迅猛，一个人的笔迹往

往能透露出许多信息。我目前正在写一本这方面的专著。写恫吓信的人文笔通顺吗？&rdo;

布里莫尔快快地看着他的粗手指，无奈地耸耸肩。&ldo;说老实话，这不好说。据

我回忆，写得是蛮流畅的。&rdo;

&ldo;拼写和语法怎么样？&rdo;

&ldo;挺好。我不是老师，你应该明白我关心的是内容，而不是表达方式。但有一

点可以肯定，要是语法明显不通，我应该能注意到。&rdo;

&ldo;说得对，那么我们权且假定此人是有文化的。&rdo;

&ldo;也说不定他是让一个有文化的人替他写的。&rdo;我说。我已有好长时间没有插

上话，所以我想让我朋友知道我在聚精会神地听。

福尔摩斯像鼓励一个聪明孩子似的笑道：&ldo;说得对，华生。你总是把我们从想

象中拉回到现实中来。这大概要归功于你的医学训练。事实不多而漫无边际的推理

是很危险的。但我想此事多半不会有同谋者。我们先就事实总结一下明显的发现。

我们这位家伙对布里莫尔先生的行踪十分了解。他还又聪明又走运，这两点都是一

个想捣乱的人必须具备的条件。&rdo;

我们的客人点点头，又疑惑地说：&ldo;我看得出他对我的情况很熟悉，从发生的

事推断，这是无疑的。被别人暗中盯着可不是滋味。你为什么说他又聪明又走运呢？&rdo;

&ldo;聪明是因为到了这一步，你仍不知道他是谁。他善于察言观色，知道何时发

信，如何措辞。走运是我们手中只掌握他一封信，而且此信透露的信息很有限。&rdo;

福尔摩斯又瞥了一眼桌上的纸条，好像要将其拿起来，但又改变了主意。

&ldo;不过这张纸条还是暴露了一些蛛丝马迹，写的方式上也有点文章，不过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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