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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书我们讲到珞元夕回到蒲池村,给老婆讲了在肃南城的经历,自怨无能,堂堂七尺男儿,连老婆孩子都养活不得,哭天抹泪,絮絮叨叨半天。
花氏也不烦他,一味好言规劝:“你也不必自责太甚,这原不是你的过错。如今这世道就是如此,看着天下太平,国泰民安的,好不好老百姓最是知道的。头些年听我爹说肃南城里的事,我自是不信。那肃南知府不是皇上家的官儿么?怎么会听地痞流氓的,将一城的买卖交给他们管着?后来想明白了,这就跟下棋一般,朝廷拿着科举笼络天下的读书人,使着他们管地方。那读书人是什么人?多半出身没落,世家子弟有几个肯用心读书的?皇上使着他们制着豪族世家,他自己便可以坐山观虎斗。可这些读书人除了皇上临时给的权力,有什么力量去对抗豪族,镇扶百姓?还得用钱!他们哪里来的钱?他们若想勾结豪族弄钱,必然要与他们同流,屁股坐歪了,皇上怎么依他们?还得搜刮地方!他要依着差役搜刮地方,引发民变,丢了皇上的脸,皇上还不依他。不如勾结地头蛇,坏人叫他们去当,好处自己占着,出了事便板着脸出来主持正义,实则雷声大雨点小,做样子,该抓的抓、该拿的拿、该罚的罚,风头过了,都悄悄放了。他怎么会把自己的根须薅了?有了钱财可以打通官路,又落得个两袖清风,清正廉明,岂不美哉。不光是肃南城如此,天下那个府县不是照这条路子走的?咱们摊上了,只能自认倒霉。”
珞元夕听到老婆说这个,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他们这样做,皇上也不管吗?”
花氏叹了口气:“我的傻相公啊,你当皇上是咱们家的皇上吗?书里写着‘爱育黎首,臣伏戎羌’,自古以来,有哪位帝王做到了?所谓的‘爱育黎首’,只不过是叫你有口饭吃就是了。说来可笑,老百姓有手有脚的,谁挣不来口饭吃呢?只不过少从你饭碗里拿走一些,竟变成了皇上的恩情了。那‘臣服戎羌’更是荒谬,说是文德怀远人,那一次不是兵戎相见,烧杀劫掠?依老太太,还有几个伯母不都是他们抢来的?皇上管不了那么多的,他只在乎自己能不能久坐龙庭而已。咱们的日子得靠咱们自己!指望不上他们的。”
这个老婆真是主意大!自己怎么早没发现,她从哪里知道的这些道理?珞元夕真是被镇住了,呆呆地看着老婆,不知道该应什么话,自然也止住了悲戚。
花氏见他情绪好一些了,也宽心了,笑着起身,走进里屋,不多时捧出一个戗银黑漆木匣子,来到珞元夕眼前:“我给你看样东西。”她把匣子放在桌子上,拿起灯簪子把油芯子挑了挑,油灯的火焰顿时高了一截,屋里也亮堂了起来。
“咱家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看的匣子?”珞元夕在蒲池村住,几乎没怎么出去过,见识实在是少得可怜。
花氏笑了笑,从腰间解下钥匙环打开了木匣子,油灯的光照在匣子里面的东西,立刻有金灿灿的光反射出来,惊得珞元夕身子往后一仰,差点没从凳子上摔下去,他拉住花氏的手问道:”大姐,你不是说没有了吗?怎么还有这么多?咱们这不是发了吗?你怎么不早拿出来,害得我白白伤心一场。明天咱们去一趟石门镇,还是找六家福金铺卖了,起个大瓦房,再不住这破房子了,夏天漏雨,冬天漏风,还整天掉土渣渣的,然后,然后,再买个丫头伺候你,可好?”
花氏见他如此,掩嘴而笑:“瞧瞧你,以前又不是没见过金子,何至于此。”她扶着桌子坐下,继续解释道:“这是蓉姨去世前给咱们留的。就是担心一下子给你,你轻飘起来,这花那花,以后就无以为继了。你现在是当爹的人了,该为孩子以后考虑考虑。今天我拿出这个来给你看,也是跟你商议商议。这金子这么平白放着,没钱的时候,卖了花销,终究是坐吃山空,不如置点产业,可以孳生些利钱,咱们拿着这个过活,本钱不少,还能攒下钱,再扩大产业,等到产业足够多了,再使奴唤婢也不迟,如此才是长久之计。”
苑蓉蓉在珞家生活过,可彼时珞家已经衰落了,春氏夫人可以主持生产布匹,苑蓉蓉一直是丫头,没有参与过生产,她自己也是不会的。在蒲池村生活后,她开始打听周围的环境,发现
担心有愍家人,不能显露行迹,放开手脚做些事业,也不敢教珞元夕阵法本事,一直指着重华劫的金子生活,先是摘叶子,后是摘钗,把珞元夕养大了。珞元夕长大之后,她觉得身体不行了,在最后一次去紫微亭时,把重华金树连根锯了下来,截成小段,背回了蒲池村。
回来之后,苑蓉蓉把树干部分熔化了,铸成了两根金条,这个金条不能轻易动。她把珞家发生的事用隐形药水写在了她手中的半册《戊己经》中,并在书中嘱咐这金条的用处是为主人珞崇宣和主母春氏夫人报仇用的。剩下的几只重华金钗,她没有熔炼,想着以后可能还有别的用处。在她临死之前,将这些金子,连同《戊己经》、列阵的五行旗、一把青蚨刀、嚣陨霜的腰牌一并交代给了花氏。花氏年纪比珞元夕大一些,人又稳重,苑蓉蓉嘱咐她好好照顾着珞元夕,千万不要轻易显山露水。花氏当时答应地好好的,但她出身行商之家,吃过见过的,事事有自己的主见,听苑蓉蓉的话觉得:这个姨母未免也太过小心了,我在娘家的时候就是独当一面的人物,什么事不是听我的?要不是爹爹去世了,我犯了“五不娶”头一条——“丧妇长女”,不好找婆家,妈妈怎么会把我嫁到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既信得过我,把金子给了我,就当由着我支配,不出三年,我定叫元夕过上好日子就是。干嘛还这规矩那规矩的约束人?
花氏有这样的心思,故而在苑蓉蓉去世没多久,她就打算好了日后的计划。给珞元夕一支最小的金钗,叫他去肃南城卖,也只是试试水,若是卖的钱够多,以后就在肃南城处理掉所有的金钗。如果卖不掉,就还是在以前苑蓉蓉处理金子的石门镇。
珞元夕听到老婆积攒产业的计划,思路已经完全被她带过去了,握着老婆的手,急切地问:“置产业?怎么置产业?我说的建瓦房不是置产业吗?”
花氏笑了笑,反而不着急说了,抚开他的手,走到炕边,看了看熟睡的儿子湛生没有什么事,又转过身来,笑着说:“以前我爹跟我说过,产业是能自己生钱的,咱们自己住的房子,即便再值钱,也不叫产业。咱们不能从中得到一枚铜板,还得花时间去打扫它,花钱去维护修理它,建的时候要交间架税,每年还要交屋税,要想在自己家开个买卖,还要交廛布税,全都是花销,屋子越大,花销越多,怎么能叫产业呢?”
珞元夕问:“我听人说,只要在镇上城里买房子,房子是会涨钱的,到时候卖了,肯定比买的时候赚啊,难道不叫赚?”
“你把住的房子卖了,你住哪里去?”花氏反问道。
“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涨啊,我们可以到便宜的地方去买。”
“那贵的地方有贵的道理,家旁边就有好的医馆、私塾、商铺,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人要想日子不抽抽,是要往更繁华地方去的,哪有越搬越差的道理?那些地方的房价会涨得更凶,如此钱就更加不够了。”
“哦。”珞元夕似乎懂了,“那应该怎么办?”
花氏想了想说:“现在湛生还小,用不着太好的条件,我看咱们不着急置办新家,就在这里住。找个苫匠,用上最好黄稗草,重新苫上顶子,也就不怕漏雨了,再找个裱糊匠,上一架顶棚,四面墙也满贴上高丽纸,整齐亮堂,还不漏风,不掉土渣子。还有,还有这地面,找个夯土匠来,把墙角那些个耗子洞、长虫洞塞严实了,拿石灰三合土重新夯一夯,平平整整的。这不就里外三新了么?算下来顶多一两银子,三四天就结束了,不比买瓦房省钱?以后再慢慢置办些用得上的家什。”
花氏这么已一打算,把珞元夕的热情浇得差不多了,但这个话说的也没有问题,他问:“你说的产业怎么回事?置什么产业?”
“我有两个打算,你帮我参详参详啊。”花氏一边想一边说,“这金子肯定不能一次换完,六家福金店也没有这个实力,咱们俩轮换着,每隔三个月去换一次。头一次的钱留出五两来咱们使用,其他的就用来置办产业。别的产业我也不了解,不过石门镇我是知道的。就比方说六家福金铺所在的镇前街一套上下两层的小楼,带着后面的院子,全买下来要六十两,要租出去呢,屋税、廛布税一概不管,一个月是二两银子。咱们先买上它两处,租出去,每年房租就坐收48两!足够咱们一家子的吃喝用度了。房子在,本钱就在,房价要是涨了,收益另算。不比坐吃山空强?”
珞元夕长这么大,一文钱都没有赚过,光花钱去了,哪里想得到这些?他问:“以后有了钱都买铺户吗?”
“不,”花氏斩钉截铁地说,似乎她心中还有更好的打算,“石门镇就一条街,好位置也不多,哪来那么多商铺叫咱们买?现在往肃南城买,咱们家的力量还不足以自保,所以要低调一些。不过确有一样产业可以置办的。”
珞元夕被花氏一本正经的态度打动了,连忙问:“什么产业?”
“置地!”花氏说:“如今一亩地均价两百三十文钱,上好的良田也不过三百文,一亩地的租子是小米一石六斗,作银一两三钱。倘若咱们把一百二十两银子用来买地,可以买480亩地,一年可收租金624两!不比租房子强?只是一时没有那么多地可买,买房子容易些罢了。以后换出来的钱,咱们就攒着,你也不必做工,就出去打听,看哪里有地可以买,咱们就专门买地。”
哇!一年能收600多两,珞元夕光听数字就激动的不行了,此时的他脸上红红的,眼睛亮亮的,不断憧憬着自己有钱之后的模样。“好好,咱们明天一早就去石门镇,一早就去石门镇。”
“对了,他爹,”花氏提醒珞元夕,“这次可不敢再拿着钗去换了,你快去院子生上石炭炉,咱们把这些钗一并熔炼了。我与你拉风匣。”
珞元夕听着老婆的指挥,便去院子准备熔炼金钗的石炭炉。
黄金的熔点是1064.43c,用一般的柴火根本化不了,苑蓉蓉特意在家里备了些银霜石炭,为了不让邻居发觉,熔金窑炉小小的,可以拆卸,风匣也是用的牛皮风匣,拉动时悄然无声公母俩人,就在院子里动手将五只金钗全部熔炼了,做成了形状不同的金饼子。
正当他们夫妻在家里忙活的时候,鼠长虫也带着骁禽郎来到了蒲池村。
之前咱们说过,蒲池村位于群山谷底,唯有一个垭口,通向外界。为了防止山贼和野兽进入,村民还在垭口处建了栅栏门,入夜便关闭栅栏,村民轮流看守,万一有人晚归不至于回不了村。
今夜职守的正是当年依奶奶二儿媳妇贡氏的大儿子颂雷,也就是他在依奶奶去世之后,主张将珞元夕赶出去的。
最近他也缺钱用,在职守房内翻来覆去睡不着,提着灯笼出来巡视,刚好就看见一个骁禽郎在翻越栅栏门,看身形,还以为是去隔壁村寡妇家打食的光棍子,正好讹他几个钱儿花。于是大喝一声:“谁了么?好好的路不走,非要爬墙。这是要做贼了?”
骁禽郎猛地被他这一喊,也吓的一激灵,不觉心中大怒,跳下栅栏门往颂雷这边大踏步走来。
颂雷觉得不太对,举灯笼晃看来人,“啊!”来人竟是蒙面打扮,心道:“不好!真的有贼!”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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