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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2页）

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rdo;

杨毅曼声吟道。吟一句舞一句，身形兔起鹘落，手中长剑翻飞舞动，衣袂飘飘，剑光月光交汇，勾魂夺魄，睥睨了夜色。

第二日，黛玉起了大早，来至林如海院中。果然，林如海昨日饮酒过量，此刻仍在梦中。黛玉不欲多打扰，转头去了林如海在外院的书房。

因着林如海身子调理费时费力，杨毅要在此长住，林如海特地命下人将外院书房收拾出来，专供杨毅居住。书房后便是夹道，有小门方便随时出入。

黛玉刚到书房院外，就看见院内空地上，杨毅持剑站着。

&ldo;先生。&rdo;黛玉上前行礼问安。

杨毅含笑点头，&ldo;昨夜睡得可还好？&rdo;杨毅酒量佳酒品好，老早便起床，此时已打过一趟拳。

黛玉双眼如弯月，手舞足蹈道：&ldo;好！梦里飞天遁地，逍遥极了！&rdo;

&ldo;哈哈哈……&rdo;杨毅大笑，&ldo;我看你这身打扮，怎么？今日还要学艺？&rdo;

黛玉一身骑装，学着僧人绑腿，密密将裤脚缠起塞进靴子里，虽有些不伦不类，学艺心意却诚。

黛玉见问，连连点头。

杨毅在院中寻了一处阴凉地，手把手从握剑姿势开始教起。

黛玉年龄尚小，身子柔软，素来聪慧，又兼剑器舞实乃集舞蹈之大成者，只需杨毅点到，黛玉立时便能明悟。

不过一上午工夫，黛玉起势已练得像模像样。

眼瞅着日渐当空，紫鹃瞅着师徒二人兴致盎然模样，不忍打断，又见黛玉香汗淋漓，恐她身体吃不消，犹豫再三正要上前，林如海忽然到了。

原来林老爷此刻方起，却是立时来寻结义弟弟。一眼瞅见黛玉持剑凌风睥睨神态，情不自禁脱口赞道：&ldo;好剑舞！&rdo;

黛玉并杨毅闻声转头，这才发现不知何时院子里已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林如海一身常服抚掌大笑而来。

&ldo;大哥！&rdo;

&ldo;二弟！&rdo;

紫鹃趁机上前给黛玉揩汗，雪雁递过凉茶。黛玉接过，一饮而尽，心底无比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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