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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ldo;她不是个毒虫，&rdo;拉塞尔突然说到，似乎他觉得车里还有别的人在听似的。&ldo;她是服用了镇静剂。&rdo;

&ldo;但这太糟了，&rdo;阿瑟说着，转过身去又看了一眼那女孩。她看起来有些发抖，头歪在了肩膀上。深色的头发遮盖了她的面庞。

&ldo;她怎么回事，病了吗？&rdo;

&ldo;不，&rdo;拉塞尔说，&ldo;她只是疯了。&rdo;

&ldo;什么？&rdo;阿瑟惊恐地说。

&ldo;脑子进水了，完全不清楚了。我正要把她带回医院让他们再治一次。他们让她出院时，她仍然认为自己是只刺猬。&rdo;

&ldo;刺猬？&rdo;

拉塞尔猛力地对前面从角落突然冲出来的车摁着喇叭，想让他们拐过去。这股怒火让他感觉好多了。

&ldo;好吧，也许不是刺猬，&rdo;他平静下来之后又说到。&ldo;虽然如果是这样的话会更好处理。如果有人觉得自己是只刺猬，那么你只要给他们一面镜子和一些刺猬的图片让他们自己看着办，等他们好些之后再说。重点是，至少医学可以处理这问题。不过看来这对芬妮没什么用。&rdo;

&ldo;芬妮?&rdo;

&ldo;你知道我给她的圣诞礼物是什么吗？&rdo;

&ldo;呃，不知道。&rdo;

&ldo;布莱克医学辞典。&rdo;

&ldo;很好的礼物啊。&rdo;

&ldo;我也这么看。里面有上千种疾病，全都按字母顺序排列。&rdo;

&ldo;你说她叫芬妮？&rdo;

&ldo;是啊。我说，你随便挑吧。里面的任何疾病都可以被解决。可以按处方吃合适的药。但她偏不，她就是要来点不同的。这让日子很难过。你知道吧，她曾经在学校很喜欢这样。&rdo;

&ldo;曾经？&rdo;

&ldo;是的，曾经。她曾在打曲棍球的时候跌倒，摔断了一根没人听说过的骨头。&rdo;

&ldo;我看得出来这有多气人，&rdo;阿瑟含糊地说。

其实他更沮丧的是发现了她的名字叫芬妮。这是一个如此无聊、普通的名字，就像一个讨厌的大妈为了不想再叫芬妮拉而改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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