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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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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画了那么多圈，太不合情理，大杲的帝皇哪有时间记住后宫一干宫人的名字？

西日昌停下笔，转面轻笑道：&ldo;不要当我那么神……&rdo;

我盯着他，他微笑道：&ldo;有个大概吧！&rdo;

西日昌解释了他的安排。他让我走访各宫，一方面让我进一步了解后宫诸人，另一方面则乘机让隐卫搜集情报。我的到访，如同一颗石子投入水面，在各宫里波动起涟漪。

&ldo;你以为丹霞公主徐端己是个什么样的人？&rdo;他说了一半，忽然问道。

我皱眉反问：&ldo;莫非她有问题？&rdo;在我印象里，徐端己就是被呵护宠爱的少女，又具备一国公主的庄重贤淑。若她有问题，我倒是走眼了。

&ldo;其实我们都被她蒙蔽了。&rdo;

&ldo;啊？&rdo;

西日昌丢开笔，捉了我的手道：&ldo;不止我们，还有田乙乙，还有很多人，都被那张娇美明丽的面容蒙骗了。她是很动人，也很年轻，身为南越的公主，身份也尊贵无比。可是，西门你想过没有，南越王宠爱丹霞公主，仅仅因为她的美貌吗？&rdo;

&ldo;你的意思是？&rdo;我看着朱笔染红一叠文纸，心想，他果然都知道。画圈，画圈，就是与我闹着玩儿。

&ldo;生在帝王家，越受君王宠爱，就越遭人嫉恨，丹霞公主的生母出生贫寒，没有氏族背后支持，凭什么她多来一直被南越王视为掌上明珠？&rdo;西日昌低低道，&ldo;我也希望不是那样，但花重亲口告诉我，这位美丽动人的公主不是寻常少女。前一阵我特意去查了，田乙乙是徐端己得知自己将嫁入大杲后，请求南越王调给她的。&rdo;

我沉吟道：&ldo;那么说，流言是从鸾凤宫流传出来的？&rdo;既然徐靖未见过我的真容，那么徐端己也一定知道了，而我一直居住昌华宫是事实并非流言。她只消煽风点火，流言就水到渠成了。

西日昌叹道：&ldo;田乙乙说徐端己无能，估计徐端己做梦都在取笑她。西秦的翟沅霖锋芒太盛，而南越的徐端己却惯常使软刀子，让人不知不觉就着了道。二相比较，高下立判。&rdo;

我无语。西日昌搂我肩道，在我耳畔道：&ldo;我动手缺乏趣味，你需要立威，而且用的不是武力。&rdo;

我抬头，他眼波柔和。&ldo;丹霞公主能利用的，姝黎你也能，还会比她更高明。&rdo;

我猛然从他怀抱挣脱，直言道：&ldo;我讨厌这些事儿！&rdo;

西日昌盯着我道：&ldo;今日若非慕西雁提醒，你就会被人溅一身烫水。你不犯人，人就不犯你吗？这宫里大大小小，老老少少，几个会真心待人，能与你说上几句贴心话？你现在已经不是当日那个司剑，你早就身居上位，身为上位者，是必须威慑下人，威慑众人的。&rdo;

我凝视他，他又转了柔声道：&ldo;我知你不喜欢，讨厌暗地里算计来算计去。可是姝黎啊，现在算计周全了，来日就不用费神。再说你不动手，换个人做，你忍心吗？&rdo;

我别转脸去，捏起最后一叠文纸，闷声道：&ldo;让我先看完。&rdo;

西日昌无声而笑，歪身倚我肩上。

&ldo;重。&rdo;我一手推了推他，推不动。

他换了虚靠，淡淡道：&ldo;这是二条线，二件事，很巧妙的集中于你一人身上，但又不是动你，而是动我大杲根本。皇储之争，历来都阴谋四伏，风诡云谲。只是这些人看到了其一，看不到其二。为了各自利益，各怀鬼胎，聪明反被聪明误。我期待我大杲未来的储君，强过西日士衡，强不过那就是天意。&rdo;

我一怔，那叠纸最后正是我与西日士衡的对话。

&ldo;孩子的能力与才干，有一部分来自母亲。只有足够优秀的母亲才能教养出才华横溢的孩子。我的母后很强，所以她的两个儿子都不差。&rdo;

我笑出声来。虽然他没有说错，但自个往脸上贴金，总很可笑，不想他跟着委婉道：&ldo;我要多谢你，在士衡面前给我脸上贴金。&rdo;

我放下文纸，搂住了他。

&ldo;今晚三次如何？&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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