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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2页）

猫又大叫一声，要去挠他。

孟忆抱紧了猫，低叹一声：&ldo;段仲，前世已了，何苦强求。&rdo;

&ldo;我说了才能了。&rdo;段既往阴冷地看着她，&ldo;如果我的痛苦不能消解，那么你们都要陪着。&rdo;

&ldo;如果你真的爱他，为什么不能放了他？&rdo;

段既往看着孟忆，一字一顿：&ldo;因为我也恨他。&rdo;

方随和楼涉川下了飞机，已经有专人过来接机。

路上，楼涉川问方随：&ldo;你以前来过洛阳吗？&rdo;

方随摇摇头：&ldo;没有。&rdo;

又问：&ldo;你呢？&rdo;

楼涉川想了想，道：&ldo;算来过。&rdo;

方随汗：&ldo;来过就来过，没来就没来，什么叫算来过？&rdo;

楼涉川道：&ldo;很久很久以前来过，现在都记不得了。&rdo;

方随：……楼叔这看着也还没到老年痴呆的年纪啊。

进了市区，方随有些失望：&ldo;我觉得洛阳和我想的不太一样。&rdo;

楼涉川：&ldo;嗯？&rdo;

&ldo;没有我想象中那么恢弘，好像缺乏点十三朝古都的气势。&rdo;方随看着这个对他来说显得有点灰扑扑的城市。

帝都迁徙，枢纽东移，当代洛阳已经不是千年前八方来朝的皇城，经济重心的偏移也使得城市的发展没有跟上东部，城市面貌介于古典与现代之间，似乎少了些什么。

楼涉川看着车窗外，新楼古树在他的眼睛里一一流淌过：&ldo;大概没有哪一个城市能够永远屹立不倒，也没有哪一个朝代能够千秋万世吧。&rdo;

方随手肘撑着车窗，倒是很看得开的样子：&ldo;不过我觉得这样子也没什么不好。&rdo;

车外有现代高楼，也有千年古树，街道还是千年前的名字，走在上面的已经是千年后的人。

他说道：&ldo;作为游客，我当然希望洛阳能够重现当年的盛唐景象，可以去一一印证历史书上的故事，可是有时候文明的发展与历史的保留是有冲突的，历史上的城市能够得以保留当然很好，可是现在活着的人更为重要，他们需要更好的生活环境，我有时候会想，如果活着的人与死去的历史只能二选一的话，我会选人。&rdo;

楼涉川看着他，眼里似乎有着一丝欣慰：&ldo;你还想过这些？&rdo;

方随望天：&ldo;我以前有个历史老师，上课的时候喜欢叽叽歪歪，对城市化进程大肆批评，老说现在的城市怎么怎么破坏历史的痕迹，一次两次还好，但是他实在是有点过头了，反正只要盖了高楼的地方都被他骂过，数典忘祖都用上了……刚好我不怎么喜欢这个老师，就和他大战了一场。&rdo;

&ldo;不过我确实也是这么想的。&rdo;方随又道，&ldo;文化的传承与发展当然重要，可是更重要的，还是生活本身啊。&rdo;

&ldo;正是这样。&rdo;楼涉川突然轻抚了一下他的鬓角，&ldo;千年前也好，现在也好，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rdo;

方随眼睛轻颤了一下，楼涉川的指尖就在他的脸颊上，让他有微微的异样，他眨眨眼，突然抓住楼涉川的手：&ldo;楼叔，如果有机会碰到我以前的历史老师，你一定要告诉他，你和你的全体员工都决定投我一票！&rdo;

楼涉川笑了一下：&ldo;我宣布，你现在有两万票了。&rdo;

方随思索状：&ldo;你的员工会不会奋起反抗？&rdo;

楼涉川也作严肃状：&ldo;降薪，开除。&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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