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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ldo;原来如此。可是，这……&rdo;吉敷竹史心想，这就有点不好解释了。这只蝴蝶应该出现在&ldo;山彦194号&rdo;里，因为&ldo;山彦194号&rdo;始发于盛冈。可是，它偏偏出现在&ldo;朱鹮418号&rdo;里。这叫吉敷竹史感到困惑：这又是为什么呢？

&ldo;对了，福岛县的黑森山一带夹在上越新干线和东北新干线之间，蝴蝶飞进上越新干线也是……&rdo;吉敷竹史猜测着。

&ldo;不可能。你再看看地图，上越新干线距离这种蝴蝶的栖息地太远了，不可能飞进去。只有东北新干线有一段穿行于这种蝴蝶的栖息地。&rdo;

&ldo;哦。&rdo;吉敷竹史感到茫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两辆新干线在大宫会合，难道就在那个时候，东北新干线里的蝴蝶飞进了上越新干线里？蝴蝶自己会换车？

&ldo;这只蝴蝶确实是在上越新干线里发现的吗？&rdo;学者问。

&ldo;没错，确实是在上越新干线里发现的。&rdo;吉敷竹史回答说。

&ldo;不是在东北新干线里发现的？&rdo;

&ldo;不是。是在上越新干线里发现的。&rdo;

&ldo;这……&rdo;学者双臂交叉抱在胸前。

在学者的手臂下面，蝈蝈笼子里的&ldo;朝鲜赤小灰&rdo;啪嗒啪嗒地扇动着翅膀。

第二章盛冈

01

八月二十日，吉敷竹史一个人登上了上午十点由上野开往盛冈的新干线列车&ldo;山彦四十五号&rdo;，到达盛冈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半了。因为事先联系过，盛冈警察署的菊池正在站台上等着他呢。

没想到菊池这么年轻。在电话里给吉敷竹史的感觉，菊池应该是一个四十多近五十岁的人，因为他说话的语气显得非常老成。可是，眼前的菊池甚至还不到三十岁。这让吉敷竹史感到很意外。

菊池也吃惊地看着吉敷竹史。吉敷竹史早已习惯了这种眼光。跟他初次见面的地方警察署的人，都会用这种眼光看着他：到底是东京警视厅的刑警！

&ldo;我是吉敷竹史。百忙之中，给您添麻烦了。&rdo;

&ldo;我是菊池。远道而来，您辛苦了。&rdo;

&ldo;没有什么辛苦，新干线嘛，转眼就到了。出口是这边吗？&rdo;

&ldo;是的，是的。&rdo;菊池转动着大眼睛慌忙回答。

两个人并肩来到车站广场。广场外面的公共汽车站旁边，停着一辆警车。坐进警车里，菊池向吉敷竹史介绍了一下开车的警察就出发了。

警车朝着车站北面的北上川方向开去，很快接近了一座桥。那座桥叫开运桥，在桥的右侧，有一个叫白杨舍的咖啡馆，那是吉敷竹史难以忘怀的地方。最后一次来盛冈是一年半以前的事情了，吉敷竹史觉得这是老天在开他的玩笑，因为盛冈是一个给他留下过苦涩记忆的城市。一年半以前，这里发生了一个跟北海道的钏路有联系的事件，一个叫他感到痛苦的事件1。痛苦，就是从这个咖啡馆开始的。为什么自己跟这座城市这么有缘呢？时间刚过去了一年多，自己又不得不到这个城市来，多少带点儿讽刺意味。

1即《北方夕鹤2／3杀人事件》，一个由盛冈发现的无面女尸引起的离奇谋杀案，该案中吉敷竹史遇到了自己的前妻加纳通子。

警车上了开运桥。北上川的流水还是那么清澈，在夏日骄阳的照耀下，反射着细碎的光芒。这里跟东京就是不一样。也许正是因为这清澈见底的河水吧，让东京人感到柔和。

右侧岸边的白杨舍以及窗前挺拔的白杨依然如故。

&ldo;您是第一次来盛冈吗？&rdo;菊池问吉敷竹史。

&ldo;不，不是第一次。&rdo;吉敷竹史回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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