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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安歌说:&ldo;那次中毒是在宫内,深宫内院糙民是无能为力,但这次糙民会深究。三皇子那边……&rdo;
景云点点头,他知道姚安歌做事有分寸。
那次姚安歌的人将小雅的血衣送去之后,景修宜见慕博衍好端端的,而景云看他的目光中竟带着不遮掩的怒意。林清猗肯定已经暴露了,他不该急于求成,让她贸然动手。不过对方手上也就那么一个林清猗,并无证据,慕博衍又没事,他们肯定也是闹不出什么风浪的。但状况还是棘手。
踏踏实实睡了一觉,精神头果然好多了。莫求起床,慕博衍身上的毒具体会导致什么结果她也不清楚。起来洗漱之后便去慕博衍房中,看到他已经起来了,白天姚安歌与景云都不好一早便来这里,毕竟太子跟中兴王爷都有该待的地方。
莫求看到的慕博衍坐在那里,看着桌案,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直到她走到边上都没有反应,轻声叫一句:&ldo;王爷。&rdo;还是没反应,才觉出异样,她轻拍一下慕博衍的肩,稍大声说:&ldo;王爷,我来为你把脉。&rdo;
慕博衍这才看到边上的人。他点点头,说:&ldo;有劳莫姑娘。&rdo;
莫求测得的脉象并非意料中的好,眉头拧紧,太不妙了。
莫求提高音量,她思考了一会跟慕博衍说:&ldo;王爷,您中的毒我解不了,眼睛跟耳朵若是要保持清明我这边倒是有副药,但是只能维持一段时间,再者那副药效果虽好,对身体的损伤也是有的。&rdo;
若只是半聋或者半瞎都还好,做事虽有所欠缺,但还是可以弥补,但如今……景承宇景修宜都还在,他若是退了,只怕变数会太大。
慕博衍沉默了一会,如果已经失去了些东西,那么能意识到失去也是很重要。但如今时局紊乱,慕博衍的眼目失不得。尽量让双目对焦,看着莫求,终于开口:&ldo;那药效能维持多久?&rdo;
莫求想了一想,说:&ldo;刚开始效果会好些,应该会有十天半月的时间。但药性过于霸道,服用之后一个时辰内会疼痛难忍,脑子像炸开一般。王爷,您……&rdo;
&ldo;劳烦姑娘帮忙将那药煎一服给本王。&rdo;慕博衍的脸上摆出一个笑脸。莫求看着他,想要劝他再考虑清楚,可是对上那双眼睛,她又觉得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只是说:&ldo;王爷稍等,莫求这就去。&rdo;
&ldo;莫姑娘,这件事暂时先别让人知道。&rdo;慕博衍在莫求起身的时候说,&ldo;太子不行,你师哥也不行。&rdo;
莫求看着他:&ldo;王爷,这事是瞒不住的。&rdo;
&ldo;我知道,先过了这一期的药效再说。&rdo;慕博衍想若是他们见到这药效了,应该也不会太担心。
&ldo;那……王爷,莫求知道了。&rdo;莫求告辞,下去为他煎药。
药端上来,带着特有的味道,慕博衍却第一次毫无嫌弃的将那大碗汤药一口气灌下,好像那苦涩的味道并不存在。而片刻不到,视线清晰,周遭的声音也显现,慕博衍觉得整个世界回来了。可莫求说的疼痛也随之而来,慕博衍强忍着头痛问:&ldo;莫姑娘,这个疼痛会持续多久?&rdo;
&ldo;约莫两刻钟。&rdo;莫求说道。
&ldo;麻烦莫姑娘先出去。&rdo;慕博衍的双手紧握,青筋暴出,额头已经冒出一些虚汗,咬着牙费力的说。
&ldo;王爷……&rdo;莫求的手伸出一半,又收了回去。她没有出声,走出了房间。
莫求守在门口,没听见房间里的声响,甚至没有听到□□声。这两刻钟的时间过得尤其漫长,莫求几次想要敲门进入,可手刚要扣上门扉却又停住。已经快三刻钟了,莫求最终还是敲了门:&ldo;王爷……王爷……&rdo;
里面传出一阵虚弱的声音:&ldo;本王没事。莫姑娘进来吧。&rdo;
莫求进去,看到慕博衍的脸色有些白,倒也没太大的不妥,但身上的衣服换了,莫求知道,上一身定是被汗水浸透了,她不敢去想刚才那两三刻的时间这位王爷的经历。莫求再替他把脉,毒已经被压住了,但是……莫求放下手,她还是要劝一句:&ldo;王爷,是药三分毒,药石之物只是应急之需,总归不是长法,这药……莫求希望王爷……慎用。&rdo;
慕博衍还是有些虚弱,两只手都放在桌上,支撑起自己的身体,然后扬起头,朝莫求笑,他说:&ldo;谢莫姑娘关心,我知道。这个药,不到需要时候我不会用。&rdo;慕博衍眨了下眼,笑得更开,&ldo;低估了这痛楚,差点没熬住。&rdo;
莫求一愣,这王爷还能开玩笑,这样的人怪不得师哥会在他府中一住就是数年。&ldo;王爷,师哥虽说并未独钻医术,但通晓医理,我可以先不跟他说这个药的事,但他只要一探脉……&rdo;
慕博衍叹口气,莫求说的对,景云也好,姚安歌也好,他一个都瞒不住,&ldo;莫姑娘,那就劳你说一下这药的作用,至于它的附带后果,不要说得太严重就好。&rdo;
&ldo;王爷……&rdo;莫求最终还是应下,&ldo;莫求知道了。&rdo;
第25章因果
不知道莫求是怎么跟那两个人说的,但还好,他们的反应都不算大,景云说:&ldo;博衍,这个药虽说效果好,但莫姑娘说了是有副作用的,对身体的伤害不能忽视。&rdo;
&ldo;嗯,我知道。三皇子那边怎么样?&rdo;慕博衍问。
景云看一眼姚安歌,示意他说,姚安歌沉了下神色,道:&ldo;很安静,三皇子那边一直在盯着,并未发现与哪方境外势力有联系。林清猗那边只说那药是小雅带回来的,最后熬不住的时候,她说她那边还有一点□□,我已经给师妹送过去了,但是她说,那个药与王爷身上的毒并无相符。&rdo;
&ldo;直到最后,那个女人还是没有说一句实话。&rdo;景云的眼中满是愤恨。
最后?慕博衍看了他们两眼:&ldo;她……死了?&rdo;
姚安歌摇头,然后听景云带着冷意说:&ldo;她倒是想,孤不会让她就这么死。&rdo;
林清猗并不是那种丧心病狂的人,她只是爱上了一个男人的傻女人,慕博衍并不认为她说的话都是谎言,那个药应该是与他中的毒相关的,他问:&ldo;平安他,你们是怎么处置的?&rdo;
处置?他还不知道平安已经死了。景云看着慕博衍,姚安歌沉默没有说话。景云说:&ldo;死在了小雅刃下,最后也算他幡然醒悟,已经葬了。&rdo;
幡然醒悟?慕博衍苦笑,平安最大的错就是跟了他这个主子,才会被人利用,想起那个战场上害怕却仍旧要跟着他的那个平安,想起平日里他的照顾,良久才听他说:&ldo;也好,这样也好。他也是被人蒙蔽了。&rdo;
&ldo;安歌,人下葬会换衣服,平安身上有个香包,那个香包你去找来,给莫姑娘送去。&rdo;慕博衍虽然只是猜测,&ldo;有些毒是混合的,本来无害的气味跟药混在一起会成为另一种剧毒的物质。林清猗拿出的那颗药应该是真的,可能景修宜并不是很放心她,瞒她些事也是可能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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