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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ldo;是。&rdo;她将帕子递给高长恭，&ldo;奴婢去看看药煎还没有。&rdo;便退了下去。

脸颊红烫的郑云笙呓语着一些琐碎听不清的话，高长恭刚把新冷的帕子给她放好。郑云笙兴许是迷糊中，身后握住高长恭的手，睁开迷离的双眼，&ldo;哥哥，我想家了。你别走，陪着我好不好？&rdo;

高长恭看着生病中的郑云笙点点头道：&ldo;好。&rdo;

……

&ldo;阿婆，我见过公主了，她来到邺城后，便一直住在兰陵王高长恭的府邸。&rdo;

&ldo;如此也好，墨兮，公主的事，就拜托你了，光复南梁的艰辛是我们远远想不到的，公主是南梁唯一的命脉，是我们活着的宗旨，你明白吗？&rdo;阿婆虽然老了，可是她的眼神却是那样坚韧。

墨兮单膝跪地，&ldo;阿婆请放心，只要属下们有一口气在，绝不会让公主有半分伤害。&rdo;阿婆坐在上座上看着墨兮，她信的过墨兮。

墨兮起身后看着阿婆，问：&ldo;阿婆，你真的确定公主准备开始了吗？她会不会……？&rdo;

&ldo;不会，我试探过她，她确实坚定要背负起复国之任，她未曾使我们失望，夫人将她调教的很好，总有一天，我们越族人总会再次踏上我们的家国。&rdo;

墨兮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便道：&ldo;近来公主受了风寒，却一直未见好转。&rdo;

&ldo;什么？&rdo;阿婆有些着急，直接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墨兮不大明白阿婆为何如此反映：&ldo;阿婆，有何不妥吗？&rdo;

阿婆道：&ldo;公主向来身子骨皆是很好，十岁那年公主曾在雪夜中落入水中受了风寒，那次后便落下寒疾，只要受了风寒，便难以好的利索。&rdo;阿婆从袖口中拿出一小瓶药丸递给墨兮，&ldo;他的府门我不便进入，你将这药想办法送给公主。&rdo;

&ldo;好。&rdo;墨兮接过药瓶，便将药瓶再次放进自己的衣袖中。

阿婆又嘱托道：&ldo;切忌，你的身份不能让公主知道。公主性情我最是了解，她会光复南梁，却不希望以繁重的杀戮为代价，她说，不希望冤杀无辜之人，可古来能有多少人能干干净净走到权势天下的。很多事情，我们不能告诉公主，那些杀人的事，我们来做好了，让她走在看不到血光的路上。&rdo;

&ldo;阿婆，我们岂不是在利用公主？&rdo;墨兮皱着眉头追问。

阿婆叹了口气，摇了摇头：&ldo;公主总有一天会明白我们的苦心，好在她有复国的志向，有这些就够了。&rdo;然而她侍奉的长公主在诞下小公主之前，一再叮嘱她，为怕事不能成，并未告诉郑云笙南梁为谁所灭，只要她踏上中土后，要她自己去察觉，只有这样，人最新激起的仇恨才是最强烈的。

这些年，郑云笙虽有问过她，南梁是怎样的一个国家，又是为谁所灭，她们都绝口不说，让她自行发觉，其实不知这样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

&ldo;是。&rdo;墨兮点点头。

&ldo;对了。&rdo;阿婆追问，&ldo;天书一事如何？&rdo;

墨兮深邃的眼眸看着阿婆，&ldo;一切妥当。&rdo;

&ldo;天书一事天下皆知，倒是好事，天下乱了，我们便更容易行事一些，可有一事，乃是大患啊。&rdo;阿婆眼神沉重，心思有些乱。

&ldo;阿婆说的一事，可是阴时之女？&rdo;

阿婆突然转身看着墨兮：&ldo;一定守护好公主，现在北周与北齐，即将要陷入一场风云之中。&rdo;她说此话时，似是亦是到了什么，只是还不确定。

&ldo;阿婆，天书真的存在吗？&rdo;

&ldo;不该你问的不许过问。&rdo;阿婆突然声音变得冷厉起来，她那双眼睛根本不像是年过四十有余的老妇人，那样精明有时感觉温和，却在温和之下暗藏着不为人知的利刃。

墨兮吓得直接跪下，&ldo;属下知罪。&rdo;

外头突然一声雷响，接着便是风呼啸的声音。不时街上行人跑的无影无踪，原本是人声鼎沸的大街上瞬间悄无声息，只余雨点声砸的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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