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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一对翅膀（第1页）

进了客厅，叶川发现她们都没在这里等他，他就明白了，之前的默契并不是错觉，她们确实给了他这次机会，这意思明显是容忍他继续，默许他开后宫，只要不再像今天这么过分，但这不是他想要的，他已拿到了通向最终大门的钥匙！

叶川心里五味杂陈，既有默契成真的喜悦，有发现彼此之间的感情已经深到了不惜伤害自己也不想另一个人为难的感动，有自己辜负了她们对她们亏欠的内疚，最终化为了揭开一切的勇气，在他下定决心后，他的身体竟感觉莫名的轻松，“呼～”他吐出一口浊气，觉得世界的色彩是如此鲜艳，慢慢走到了千鹤和美咲的房间门前，轻轻敲了三下，然后转过身去在对面的房间同样敲了三下，这是他们以前定下的暗号，意思是去秘密基地其实就是阁楼集合，那里也是平常千鹤存放行侠仗义的装备以及缴获战利品的地方。在做完一切后，他走上了阁楼，将门虚掩，将背对大门沙发上千鹤和唯里散落的贴身衣物收拾了一下叠好后放进了旁边的柜子里，然后坐在了背对门的沙发上，默默等着审判的来临。

然而等了一会，他的脑海里又开始放起来应景的音乐：

“眼光瞥向阳台

我又叼着烟去网吧前台

好友列表也没人在

就像我的思绪

越思考越混乱

我就自己开了排位

秒选诺手没带引燃

队友不出声仿佛当我不存在

Ta在上路碰上了我

没任何开场白

可Ta最后的情绪全是无奈

脑袋空白

我和你细节操作拉拉扯扯决定劈开

为什么我们的输赢还是没有例外

你说我没有操作

不懂兵线让人下饭

为什么开局不说

却拖到了现在

打野们来了又来抓了又抓还是劈开

为什么我在你眼里是如此的下饭

我还是追了出去不想塔下傻傻等待

最后却看见高地在我面前崩塌损坏”

最后只余了还是劈开这几个大字在他脑海里循环，“啧～，晦气”，叶川暗地里砸了咂舌，等的有些烦躁，就在这时门外一阵刻意压制的低吼声传来，“我跟你说千鹤，他变成如今这个样子你的责任最大，不说话当冰山迁就他？喜欢逃避？你别拉我！他还有脸来敲门，是想要更进一步吗！他还想要，还想要…”，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变小了，只有一阵阵低声啜泣传来，“呜～呜～呜～”，紧跟着是一阵拍背的声音和抽鼻子的声音，“他，他究竟还想要什么？连最后的体面都不想给我们了吗？连这最后的遮羞布也要撕开吗？呜～呜～”却见千鹤只回了三个字，“相信他”。千鹤从身上口袋里掏出一叠纸递给了只穿着一身睡衣就来了的美咲，待她情绪稍有缓和站了起来，朝美咲伸出了手，美咲犹豫了一下拉住她的手猛的站了起来，顿时眼前一阵发黑，好在千鹤及时扶住了她，千鹤这个时候也没心情取笑这个没有常识的笨蛋，只是静静地拉着她向门口走去，看了眼虚掩的门没有说什么，直接推开了门，到是美咲低下了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听到了她们的对话，叶川哪里还不明白原来之前她们是在陪自己演戏，他终于明白了之前的感觉的矛盾是由何而来，如果美咲和千鹤真的喜欢在意他为什么不肯停她的建议改变自己，到了这一步，他焕然大悟，将一切线索贯穿了起来，其实美咲也想当个好女孩，也想跟他好好说话，也想被他温柔的叫一声姐姐，千鹤也想留长头发，也想被他夸一声漂亮，他甚至感觉一阵气直冲脑门，头痛欲裂，快要控制不住自己溢出的情绪，他闭上了眼睛，抬起头，“呼～深呼吸，保持平静”，他呼出一口郁气，这是感觉头痛略微消退，但脑内的血管还是一胀一胀的痛。

“坐”，叶川声音有些嘶哑，他清了清嗓子，重新说道，“咳咳，先坐吧”，美咲低着头坐下，没看他一眼，千鹤却是直勾勾的盯着他，他感受到了那目光，却不敢抬头让她看到自己的眼睛，他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但他直觉告诉他，现在最好不要让别人看到他的眼睛，所以他双手交叉扣住十指，然后低垂额头，将脑袋放在上面。

“我有一个很长的故事，希望你们有耐心慢慢听”，说完不待她们回应，他就自顾自的继续说了下去：“曾经有这么一个孩子，他讨厌成年人的尔虞我诈，讨厌被弄的复杂的世界，不愿去改变自己，因为他不服，凭什么他要去改变“正确”的自己去适应“错误”的世界，明明这样的世界不光是从总利益的理智角度还是从情感上的角度来看都不是最优解”，“后来他学了博弈论，知道了囚徒困境，知道了什么是个体最优和群体最优，知道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虽然他伪装成一个“正常人”正常的生活，但他从没有忘记过自己深处的真正想法，他不断告诉自己，自己一定不能变成这样”，“然而意外降临了，在一次苏醒后他发现自己意外出现在了天空中，再次苏醒后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八岁的小男孩，在接下来的生活中，是两个小女孩让他感受到了那种纯洁，不参杂利益的感情”，叶川缓缓将除了超凡之外的一切道来，包括之前询问内心的思考，美咲也不知什么时候抬起了头，温柔的看着他，叶川对一切都没察觉，仍然自顾自的讲着

“最后，那个少年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他感觉他快要变得不像是自己，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了，逐渐失控的感情仿佛要吞噬一切，他开始贪婪，开始渴望更多，开始更加害怕失去”，叶川顿了顿，

“然而，当他看到那两个女孩的泪颜后，他突然清醒了，他发现自己错的离谱，他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仗着别人的感情吊着她们，其实他和那两个女孩都知道，他可以吊着她们，那么她们同样可以吊着他，可她们没有，而是一直迁就他”，叶川的声线已经保持不了沉稳了，

“少年知道，当断不断，反遭其乱，现在是时候做出选择了”，叶川的声音戛然而止，美咲和千鹤的心立马提了起来，不知道他究竟会做出怎样的选择，虽然前面他的故事有些神奇，但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在她们看来，最坏的情况是只选了一个人，其次是全都要，最好的自然是三个人一起生活下去。没错，在她们看来，如果只选一个人，那必然是在她们两个人当中出现赢家，但她们能体会到失败者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因为她们自己也曾想象过自己失败的结局，就算失败了，她们的家人关系也决定了她们难以真正分开，永不相见，难不成要形同陌路？那对她们的父母又会造成怎么样的伤害，最终结果就是失败者天天看着胜利者，还要伪装好自己不让家人担心，如果真选了一个人，她们甚至宁愿那个人不在她们当中，“或许当一辈子家人也不错”，千鹤和美咲想到这里开始有些患得患失。

“少年最后唯一的想法是，错已铸成，现在无论如何，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也不能失去这两个家人”，说到这里，叶川再也坚持不住，趴在了桌子上，“叶川！叶川你怎么了？”，美咲急的大喊，匆忙起身差点被椅子绊倒，还好千鹤拉住了她，“喂！别吓我们啊，我们答应你了好不好？快起来啊！”，美咲转而又恶狠狠的说道：“你要是恶作剧那这一个星期都别跟我们说话！休想碰我们！”，千鹤越过美咲，扶起了叶川的头，撑开了他的眼皮，只看到刺目的猩红！美咲还没发现问题的严重性，“喂，你要是起来，我就给你奖励哦～，是你一直想看的cos怎么样，随便你选哦？”，听到这里，叶川松了强撑着的一口气，彻底陷入了昏迷，千鹤默默合上了他的眼睛，对美咲平静地说“他只是太疲惫了精神紧绷导致的昏迷，你先回去吧”，“真的？你没骗我？我生物不好你可别骗我啊？”，这个时候的美咲完全慌了阵脚，没有了平时游刃有余的样子，被千鹤推着出了门，留下一句“回去睡觉”，然后就“砰”的一声关了门，“搞什么嘛”，美咲抱怨了一句就走了，但心中忍不住冒出来了一团疑问，“真的只是精神紧绷疲惫过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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