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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李蔡、御史大夫张汤、右内史汲黯陆续前来,神情严肃。
平阳公主、皇后有意避嫌,带着孩子们进了内室,皇帝却把几个男孩子留了下来,他们总要接触国家的事务,从小多听一听,耳濡目染没什么不好,霍光幸运地在第一天到长安时就见证了一次虽不正式却颇有意义的朝会。
“朕刚刚得到边境战报,陇西之败后匈奴退却千里,伊稚斜寻机报复,入侵代郡、雁门,掠杀数百。”皇帝说完,看着离他最近的五个人,大将军坐在天子右手侧,其次是丞相、右内史,霍去病则坐在皇帝的左手边,旁边是御史大夫张汤,“骠骑将军最近在经营一条线索,现在看来,我朝大可以此为契机重创匈奴。”
李蔡、张汤、汲黯,甚至还有卫青都把目光投向了霍去病,在此之前,连大将军都不曾听霍去病讲过还有什么能重创匈奴人的线索。
“陇西之战后,河西匈奴损失惨重,单于震怒,将其归咎于浑邪王、休屠王预警不力,欲召二王诛之,浑邪、休屠不肯束手就擒,派出使者和大行令联络,意欲投降我朝。”几个人明显感到事态并不像霍去病说得这般轻描淡写,李蔡出身行伍,跟随大将军多年,张汤在内朝为军队筹措粮饷,对匈奴各部落情况也有所了解,浑邪、休屠二部并非匈奴嫡系,按照汉人的习惯当称异姓诸侯,正是因为这种血缘的疏远,匈奴单于并不信任这两个替他镇守西方的异族,这次陇西兵败,正给了他撤换的理由。
“这对我朝而言是大利啊!”李蔡看着刚刚从书房搬来展开的军事地图,一旦浑邪、休屠投降,河西土地、人口都将纳入汉朝版图,匈奴人的生存空间会大面积减少,西域也将完全暴露在汉朝之前。
“大利的背后何尝不是大凶。”右内史汲黯站了起来,他个子不高,淡淡的眉毛、八字胡,声音很尖,他是长安城内最高行政长官,职权相当于郡太守,有戍卫京师之责,称得上朝中有限的实权人物之一。
皇帝看汲黯起身,面带笑意地斜倚在身后的靠垫上,汲黯是出了名的炮筒子,发起疯来甚至敢直言违逆天子,皇帝早料到会有反对的声音,自然乐见这样的热闹。
“臣斗胆请问,匈奴对浑邪、休屠两个异族部落始终不信任,对二王投降如何能没有防范?这是其一,其二,浑邪王不过派来使者知会我朝,可并无实质的符节,焉知不是诈降;其三,浑邪王和休屠王有十万之众,一旦归入我朝,又将作何安置,而他们留下的大面积土地,我朝如何使用,按惯例,似乎应该筑城为郡,可陛下可否想过,自从元光六年至今不过八年光景,频繁战事使得国库入不敷出,至今皇后和太子还穿着粗布衣裳,陛下还能倾举国之力再造一座朔方城吗?”
太子本应坐在天子身侧,但是因为是朝议,他和曹襄、卫伉等人坐在了下首,此时听汲黯提到自己,不自然地低下了头。
“议事便是议事,莫再危言耸听。”皇帝皱眉道。
“臣以为此事应该谨慎小心,招降后也应将他们作为奴隶赏赐天下臣民。”
“臣不敢苟同右内史,假使我们都如此对待降者,今后还有谁愿意归附我朝?难道所有的战争都要靠战士浴血厮杀吗?汲黯之言乃迂生之见。”张汤挺直腰板与汲黯针锋相对,他俩是宿敌,政见往往不合。
此时的汉朝正处在民族融合的初期,对主动示好的异族人民是接纳还是排斥将影响今后的大政方针,对于尚在盛年的皇帝,志在开疆拓土,自然更倾向开放、融合,善于揣测皇帝心思的张汤质问道,“我堂堂汉朝难道连安置十万臣民都捉襟见肘吗?”
“是不是捉襟见肘御史大夫难道没有分寸吗?”汲黯和张汤斗嘴一点不处于下风,虽然平日里汲黯看起来是个老实人,不像张汤生得那么刻薄。
丞相这时候不得不站出来表态,两个人无谓的口舌之争除了让回家拖得很晚,对解决问题并无裨益,“右内史的话虽然重了些,可也是为国为民,国库空虚毕竟是不争的事实。”
战争是牵一发动全身的大事,两个国家一旦开战,拼的固然是战场上战士们的勇气,可归根结底还是国力国运,而国力虽然表现在方方面面,但简单概括就是一个钱字。他现在已经了然皇帝叫他和张汤甚至汲黯来的目的,浑邪王投降不过是军事层面的问题,简言之是技术问题,而囊中羞涩就是本质问题了,这是卫青和霍去病解决不了的。
“臣以为,财政问题不妨问问桑弘羊!”张汤的神情好像是猛然想起了那个洛阳神童,当年,年仅十三岁的桑弘羊以精于心算闻名洛阳,他的父亲知道,帮家族打理生意实在是埋没儿子天赋,便捐官入宫,任为侍中,但是在皇帝身边的桑神童并没有很快出人头地。
见皇帝点头,卫家的下人忙去传桑弘羊。
这的确是一个英才辈出的时代,这一年,霍去病二十岁,即将登上历史舞台的桑弘羊二十一岁,他们都是注定载入史册、深刻影响汉朝、乃至中华民族发展的大人物。
虽和霍去病年纪相仿,但桑弘羊看起来更老成,白皙的脸庞配着并不浓重的胡须、略显呆滞的目光显得书生气十足,朝廷按照标准尺码配发的朝服套在他的身上宽大许多,皇帝忍俊不禁,难怪这样的人在身边多年都不曾留下太深刻的印象,站在一群人之间他都会成为最容易被忽略的一个。
桑弘羊朝皇帝、太子行过礼,又叩拜了大将军卫青,皇帝曾有旨意,诸臣见大将军必行跪拜之礼,而举朝唯一见到大将军行同僚之礼的也只汲黯一人。桑弘羊来的时候已大体猜到皇帝召见他多半为了筹钱,他的父亲和张汤是故交,张汤为他争取的机会来之不易。
“当今国库日渐空虚,但各诸侯王、国中商贾却都富可敌国,太子、皇后躬行节俭,可长安乃至全国的商人们、那些在属地的诸侯王们,甚至千户侯、万户侯,此刻却在府中推杯把盏,臣以为,陛下不妨朝这些人借钱用作战事。”
于无声处听惊雷,此时的皇帝、卫青和丞相李蔡都竖起了耳朵倾听这雷声,张汤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桑弘羊的见地他是知道的,而且在很多地方他都给予了贴近实际的修正,他朝汲黯瞄了一眼,汲黯这时候也在用眼角瞥他,不过满脸的嗤之以鼻。他心里暗笑,接着听桑弘羊陈述道,“陛下以大司农官丞发文,直言出击匈奴,国家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鼓励全国人民急国家之所急,为国分忧。”
皇帝抚着自己的下巴,“就这些?号召富户捐款?”要是号召富豪们急国家之所急管用的话皇帝早就号召了。
“当然不是,这叫先礼后兵,国家有难,有良知之国人本就当慷慨就难,但是,臣以为,这样一道奏疏必然如泥牛入河,响应者寥寥无几。”桑弘羊已经忘却了紧张,“所以,陛下到那个时候,就可以大张旗鼓地朝他们借钱,而不必担心他们再绑架民意。”
这是很深入的考虑,那些富户、诸侯哪里肯缩减自家庞大的开销去支援国家,如果贸然征收赋税,这些人又将煽动民意以作抵制,但是经过前期的铺垫,朝廷站稳了这个“理”字,对那些消极抵抗的豪强就不妨磨刀霍霍了。
“朝廷如果向豪强施压,他们必然将剥削转嫁百姓,到时候岂不是民怨载道?”连霍光都听得出皇帝已经开始考虑桑弘羊建议的可行性。
“这便是郡县制度的优越了,陛下集权于中央,政策推行在郡县,诸侯虽然富庶,却很难干涉到国家大政的决策,而商贾不过下九流,陛下宣扬重农抑商,他们便掀不起波澜。”桑弘羊出身商人世家,他清楚商人家庭虽然享受最好的物质条件,却没有更高的政治待遇,政治待遇就是话语权。
这本身就是一个非常有趣的现象,封建时期的中国,农民有更高的社会地位,但是他们的生活却举步维艰,商人虽为末流,却挥金如土、穷奢极欲。
“当然此举不过扬汤止沸,陛下在财政上真正要做的是这三件事,第一,整理币制,铸钱的权力全部收归中央,如此,既可以打击私铸、盗铸,还能够避免出现吴王刘濞这样的乱臣。”
汉景帝执政年间,发生吴楚七国之乱,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吴王可以发行货币,以致国力逐渐能和朝廷抗衡。这时候,即便是汲黯也开始正色细听,货币问题是皇帝执政以来一直在动脑筋思考的事情,但始终没有出重拳改革,其实是解决不了民间私铸的弊病,桑弘羊有信心将改革推向成功——如果私铸的成本比官钱更贵,还有谁会盗铸钱币呢?
“第二,盐铁官营。”
这又是一记重锤,但是此时汲黯坐不住了,他起身跪道,“陛下,臣请烹桑弘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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