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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暖阳拂面的上午,新任保长马高腿组织村里男劳力整粮场。场是村里公用的,各家各户从麦收碾麦子,到秋收晒玉米花生,谁家有红白喜事,唱戏听坠子都在这里。场的地面用黄河胶泥夯实的,平整光滑结实,只是经过冬天雨雪浸淫,车碾人走牲口踩,坑坑洼洼不平,需要重新平整。
豫东的男人们到一起,都会磨牙抬杠“骂大会”。当然,这种骂是开玩笑性质,也可以算是调侃,或者就是发泄对你的不满,只是尺度大一些。乡村的语言内涵丰富,不管你琢磨出什么味道,面上不能急,说完就完,不找后账。
韩耀先和侯宽兄弟就是如此。按照村里的辈分,韩耀先长侯宽一辈,侯宽该叫韩耀先一声叔,可两人不一姓不一家,属于“邻居辈,瞎胡论”,平时侯宽没叫过他一声叔,见了面嘴上净占便宜。看到韩耀先没一句正经话,豫东调念唱到:“大舅,俺妗子和表妹近来可好?”
韩耀先单门独户,势单力薄,不受侯家马家兄弟尊重,习惯了,也不在意。侯宽这样问,他总是一本正经回敬:“你看这孩子多懂事,见来你大姨夫我就问安。”然后两人发出猫的淫笑,没空各自走开,要是闲着没事儿,双方“骂大会”正式揭开序幕。
保长马高腿和陈石头是一对杠头,只要保长说鸡蛋是圆的,陈石头非说是方的。马高腿比陈石头长一倍,不骂他娘,只骂他二姨算是亲昵的表现。每逢这种村里人干活的场合,这两对冤家你一句他一句逞能,说着骂着混不吝的粗话,逗得旁边村里男女醉酒一般傻笑,左右摇晃站不稳,铁锹把都扶不住了。
刘汉山在旁边低头干活,不时跟着大家笑一下,决不插嘴。他刚十八岁,身长八尺九寸。中分头,国字脸,膀圆腰细,腿身高臂长,整个麦场干活的男人中,他活脱脱鹤立鸡群。
刘汉山的母亲刘曹氏家规很严,决不让自己的男人刘德全和儿子刘汉山在大街上和邻居抬杠“骂大会”。“见了左邻右舍,该叫叔叫叔,该叫大爷。别没大没小,不尊长幼,烂嘴磨牙生闲气,丢人现眼没出息。”
刘汉山相貌仿娘,脾气像他爹刘德全。见人废话不说,办事儿心里有数,三个弟弟在外面如脱缰的野马,看到长兄刘汉山,老老实实做事吃饭,从不敢顶一句嘴。
刘曹氏看着自己的长子刘汉山,总是美滋滋地自夸:“俺家老大,沾上胡子就是关云长,骑上白马就是赵子龙。”
侯宽娘侯黄氏一边酸溜溜地笑骂:“老曹,就你逼能,生一窝牛犊子。看我下的那些炮弹儿子,脸黑的锅底灰一样。”
侯宽弟兄五个,还有一个姐姐两个妹妹,站在一起如萝卜排队,粗短身材,个个脸上抹了锅底灰,黑黢黢的如烧糊的白薯。
刘汉山兄弟四个,人高马大,个头均在八尺以上。他们都得益于母亲刘曹氏的优秀基因。刘曹氏身高七尺二寸,奶大腚圆,大脚大手,浑身是劲儿,不要说和女人比,就是站在男人堆里也高出半个脑袋。看看村里那些把脚裹成半截胡萝卜的女人,走路歪歪扭扭旱鸭子摇摆,她脚下生风,家里地里都当两个人用,真正体会到父母不给裹脚的精明。刘曹氏后来有了两个女儿,无论公婆邻居如何辱骂开导,她是铁了心,坚决不给两个姑娘裹脚,任凭她们大脚丫子满街飞。
场面的坑洼平好了,又撒上一层胶泥,要用石磙碾压。石磙在场边的坑里,村里几个捣蛋孩子故意推下去的。马高腿喊道:“老韩,石头,你俩把石磙推上来。”
路边坑里的石磙,光秃秃的,没有框子,没有抓手,一头大,一头小,足有300多斤。“我的亲舅,这可不是打渣滓的事儿,你别坑你外甥了。”陈石头说完要躲开,被马高腿一把抓住了:“恁姨那个下水道,叫你干点活儿,每次都耍滑头,烧饼油条胡辣汤,你吃得最多。你攒的力气弄哪儿去了,砍椽子给你姨当大油吃了。”
这句话骂人太狠,旁边的人捂嘴偷笑。陈石头红了脸,嘴里不依不饶:“你是我亲舅中不中?再安排俩人,四人一起抬,留点力气,一会儿还得伺候俺妗子去。”
马高腿来了劲:“今天你俩不把石磙弄上来,别吃烧饼夹油膜。一会儿倒进井里喂蛤蟆,也比养你们两个骡子强。”
陈石头和韩耀先都是单门独户,历来是村里的受气包,煮烂的鸭子嘴硬:“这样吧,你随便找俩人,只要能把石磙弄上来,今天的官饭我一口不吃。”
两人一打赌,别人便起哄架秧子。人分两帮,一帮站在马高腿一边的,说是弄上来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其他人站在陈石头一边,说除非李元霸再世,鲁智深重生,否则根本不可能。
你来我往几个回合,双方达成协议。只要有人弄上来,站陈石头立场的人不吃烧饼油条胡辣汤;要是没人弄上来,马高腿等人空肚子回家。
今天贺村有庙会,已近中午,赶庙会回来的行人渐多。看到一帮人在这里打赌较劲,闹闹嚷嚷开会一般,行人便停下来看热闹。
别人在那里叫喊,刘汉山蹲在一边看蚂蚁觅食。一窝黑蚂蚁嘴里衔着白的绿的食物,从洞里出出进进,他朝蚂蚁窝出口吐口吐沫,蚂蚁们被口水粘住了,竭力挣脱,像被网粘住的鱼,鸡窝里抓住腿的鸡,怎么也挣不开。
听说有便宜可占,村里几个身大力气足的中年人跳进坑里,试图把石磙弄出来。有人想推出来,到了半坡没有力气,眼睁睁地看着石磙蹦蹦跳跳滚回坑里。有人采取给石磙翻跟头,试图一步步翻上坡,可越往坡上翻,所费的力气越大,翻个跟头后再也翻转不动,只好便放弃躲开,石磙呼啦啦地又回到原来的位置。
韩耀先陈石头眼看自己要赢了,嚷嚷着如何分烧饼油条。马高腿知道要输,可心有不甘。骂道:“你们这些腌臜菜,平日里打架斗殴,一个个恨不得把天掀翻。夜里搂着你媳妇,弄得她杀猪一样嚎叫,邪劲儿那么大,现在咋软成霜打的茄子腌黄瓜了?”
马高腿猴急的样子逗笑大家,刘汉山回过头,看着那些东倒西歪恣意浪笑的人群,突然发现多了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那双眼睛藏在一顶麦秸秆编织的草帽下,柳叶眉,双眼皮,柔柔的滑动的一双大眼珠子,镶嵌在一张精致白皙的脸上。鼻子挺拔,嘴唇殷虹,凹凸有致的身材被一身蓝色粗布衣服包裹,不仔细端详,以为是个青春少年。
刘汉山一下被这双眼睛锁定了,当他第二次偷偷瞄到那双眼睛时,那双眼睛滋生的温柔多情的光波也在射上他,两双眼四束光相撞,对方马上撤下阵来。刘汉山得意的穷追猛打,又在搜索中逮住了那束眼光,尽管有些娇羞,却不再躲闪。
刘汉山心里麻酥酥的,好像万千蚂蚁从心里爬过。他坚定了信心:“这是个姑娘,阴丽华一样排场的姑娘,莫非是贵妃娘娘来到人间。要是能娶她做老婆,死了都值。”
马高腿一直在用余光留意刘汉山的举动。他知道刘汉山有实力,能够一锤定音。马高腿对刘汉山心生敬畏,不敢直接指名道姓让刘汉山为他卖命。当他顺着刘汉山的眼光望去,看到一双如明珠般的眼睛。他豁然明白,扭转局面的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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