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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暴风雨前的宁静【手打文字版】
要是以前的她,绝对不会做自己不想做的事,视线扫了祁云一眼,尽管老皇帝与祁云之间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却终归是祁云的父亲,不想祁云将来有丝毫的恨她。
说到底,她在乎祁云的感受。
寝殿里几乎所有人都在关心老皇帝的身体,上官惊鸿默默地走了出去,祁云亦跟上。
老皇帝躺在床上,半撑起身,贪婪又心疼地凝望着祁云的背影,似乎多看爱子一眼,就愿意死去。
祁煜森冷的眼瞳里蓄起浓重的不满,不知不觉捏紧了拳头。
寝殿外不远,一处安静花圃前,上官惊鸿静静站着,祁云走到她身边,悠然开口,&ldo;不用救他,那只会浪费你的血液。&rdo;
上官惊鸿不置可否,&ldo;让我再想一想。&rdo;
&ldo;鸿……&rdo;
&ldo;嗯?&rdo;
&ldo;你进宫想让父皇解除我们之间的婚约那次,你说过,&lso;皇上既然这么疼爱祁云,为何不干脆让祁云继承江山?&rso;&rdo;
&ldo;你的记性可真好,这句是我说过的原话,一个字都不多不少。&rdo;
&ldo;你希望我继承东祁国的江山吗?&rdo;祁云问得掷重而认真。
上官惊鸿想了想,淡笑道,&ldo;别这么严肃,我无所谓。真的,只要你做你心里想做的事情。江山由谁继承,对我来说都无关。你父皇说你不肯继承江山,我不是也说了么?你不愿,江山交给骧王祁煜也是一样的。&rdo;
&ldo;我还以为你希望我当皇帝……&rdo;
&ldo;不是。事实上,我只是个局外人,皇上非要跟我说这些嘛,我就没事瞎应付。&rdo;
&ldo;原来如此。&rdo;祁云了然,&ldo;那当时你还说,皇帝能给我的,还有父爱,你希望我接受他吗?&rdo;
上官惊鸿侧首瞧了眼他认真的表情,&ldo;虽然看不出你在想什么,似乎只要我说是,你就会照做?&rdo;
祁云轻颔首,&ldo;我希望能为你做点什么。&rdo;
&ldo;别这样,有点像交待遗言似的。&rdo;上官惊鸿心绪变得沉重,&ldo;皇帝对你母妃做过什么,我跟你都太过清楚,换作我是你,也终其一生不可能原谅他。我这个人,从来都不是好人,你父皇的残酷,不止是对你的母妃,还有当时年幼的你。我让他给你父爱,是希望他继续愧疚下去。对一个人来说,死亡不是最好的惩罚,而是终身生活在痛苦歉疚中,终日惶惶不安,煎心熬肺,这样的日子,比将他杀了,更能解恨。你母妃死后的这十七年,你不就是在做这样报复的决定?&rdo;
祁云清越的瞳仁里闪过讶然,&ldo;你竟是如此的清晰我的做法。&rdo;
&ldo;就让你父亲活着吧。就算他身上的毒解了,他的身体太过老迈衰败,也时日无多了。&rdo;上官惊鸿回过身,见骧王祁煜站在后方不远,&ldo;听够了么?&rdo;
祁煜深情地凝视她,&ldo;本王最欣慰的,就是听到你说不在乎谁做皇帝。&rdo;
&ldo;我的血能入药,骧王前段时间就查了出来,本郡主感谢骧王没有将此事昭告天下,给我惹来无尽麻烦。让骧王听到一些本郡主的想法,当作回报。&rdo;
祁煜眸光变得深邃,&ldo;惊儿,你到底还知道些什么?&rdo;
&ldo;上官惊鸿不是神。我也不知道我究竟还知道多少事情。&rdo;翩然朝另一个方向走去,只留一道绝美的倩影,痴了两个男人的眼。
待她走远,祁煜的神色恢复一贯的冷峻,祁云则依旧宁静而安适。
静默少许,祁煜率先说道,&ldo;六皇弟,江山争权,你我成王败寇,各凭本事。至于上官惊鸿……&rdo;
&ldo;她不是物品。&rdo;祁云接话。
&ldo;说得对。她不是物品,她只是一个比普通女人聪慧、坚强、美丽的女子。终归是女子,女子需要的是一个终身的依靠。而你……&rdo;祁煜毫不留情地说道,&ldo;你给不了她一生的幸福。又何必留恋短暂即逝的柔情?&rdo;
祁云也不隐瞒,&ldo;正因为短暂,才更让我贪恋。没有她,我……&rdo;不能活。三字,没有说出口。
&ldo;倘若你真的爱上官惊鸿,就更应放手。&rdo;祁煜冷冷提醒,&ldo;你的自私,只会苦了她的一生。难道你真的要让她一生痛苦吗?&rdo;
留下这一句,祁煜转身,拂袖而去。
祁云痛苦地闭上双眼,脑海里不断回响着。
难道你真的要让她一生痛苦吗……你真的要让她一生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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