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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第1页）

&ldo;封……野……&rdo;燕思空声音嘶哑，&ldo;不要……&rdo;

&ldo;不准不要。&rdo;封野那兽性的双眸中满是无限沉沦的欲望，&ldo;我给你的，你全部都得要。&rdo;

燕思空的神智已知溃败的边缘，他再也无力压抑口中的呻吟，随着封野愈发疯狂的肏弄，下身的痛苦与快意并行，仿佛在云端与深渊反复交替，他仿佛失去了作为人的一切感官，惟有被封野肏得淫叫连连。

那一夜，燕思空数不清封野在他体内射了多少次，也不知道自己何时是清醒的，何时是昏迷的，他哭泣过，求绕过，最终却只能随着封野在欲海沉浮，封野被仇恨与欲望侵蚀的脸，在他眼前忽明忽暗，最终成了他一生难以磨灭的记忆……

=====

那夜过后，燕思空连烧了几日不退，甚至开始说起胡话。

幸得元南聿这半个神医在军营内，强灌了几天上好的汤药，又不停地擦身降热，才终于让燕思空缓了过来。

他醒来后，神智也不清醒，足足又休养了好几日，才有了下床的力气。

那夜的疯狂，至今回忆起来仍令他心有余悸，封野给予他的羞辱和刻意的报复，激起了他满腔的怨愤，同时令他痛彻心扉。

事到如今，他再也没有为自己分辨的念头，他终于明白，自三年前俩人分离的那一刻起，他们就真的恩断义绝了，如今出现在他面前的封野，不是那个曾对他有百般好、让他依恋让他深念让他朝思暮想的人，只是狼王，仅仅只是狼王。所以，他是不是真的燕思空，又有什么紧要?

而他也终于可以将封野放下。他骗过、利用过封野，封野亦对他毫不留情，在他心中，俩人彻底扯平了，从今往后他对封野无愧亦无情。正如封野所说，靖远王世子早已经死了，他的心，也随之死了，如今又何必庸人自扰?何必伤心欲绝?

他早就知道，他这一生都不该对任何人动情，不过是拖累，这样最好，他再不必受此拖累，没有了封野，这颗心，才能真正坚若磐石。

他尚有聿儿，他尚有未完成的志向，他的命一文不值，但只要余一口气在，他就不该停下，否则，他为什么而活呢?

元南聿来看他时，瞅他的眼神是难以掩饰的闪躲。

燕思空却已经沉寂了下来，从灭顶般的痛苦中苏醒了，他平静地说道：&ldo;你不必躲躲闪闪，想问什么尽管问吧。&rdo;

元南聿给他把着脉，摇了摇头：&ldo;你们的事，我不想过问，但他太鲁莽，你……&rdo;他结巴了半天，也不知道该问什么。

&ldo;不必诊了。&rdo;燕思空抽回手，&ldo;我自己诊过了，没大碍了。&rdo;

&ldo;你也会医术?&rdo;

&ldo;皮毛罢了。&rdo;燕思空嘲弄一笑，&ldo;你在京中听过那么多我的谣言，难道没听过我与狼王的断袖之说?&rdo;

元南聿沉默了一下：&ldo;我起初是未当真的，但跟随狼王这些年，我早已猜到了，他一提到你，总是……&rdo;

燕思空并不在意那&ldo;总是&rdo;后面会跟着什么，皆与他无关了：&ldo;我确是不择手段之人，这又算得了什么。&rdo;

元南聿不禁一怒：&ldo;你真是……&rdo;

&ldo;这副皮囊，惹得靖远王世子当年对我痴迷不已，又是这副皮囊，令陛下愿将爱女下嫁于我。&rdo;燕思空低笑着，&ldo;皮下三寸皆白骨，人却只能看到表象，我未达目的不惜一切，不过区区一副皮囊，不用白不用啊。&rdo;

元南聿的胸膛用力起伏着，不客气地说道：&ldo;你自诩聪明，却行事不正，早晚反受其害，多行不义必自毙的道理，难道你不懂?&rdo;

&ldo;哈哈哈。&rdo;燕思空大笑三声，掩饰心头苦涩，&ldo;何须&lso;早晚&rso;，我不知遭了多少报应了，可老天爷依旧让我活着，必是还有未完之事在等着我。&rdo;

元南聿失望地摇着头。

帐篷的帘门被粗暴地掀开，封野大步走了进来，面上冷若冰霜，直勾勾地盯着燕思空。

燕思空亦回视着他，目光冰冷。

封野道：&ldo;阙忘，你先退下。&rdo;

元南聿道：&ldo;狼王，别再为难他，他病刚好。&rdo;

&ldo;我知道，你退下。&rdo;

元南聿犹豫了一下，起身走了。

封野坐到了燕思空床榻前，仔细瞧着那面上刚刚聚起的红润，比起前些天的苍白，看来确实好多了，他嘲弄道：&ldo;你确实该好好利用这副皮囊，这样你在身边，能好受一些。&rdo;

&ldo;我在你身边，如何能好受。&rdo;燕思空面无表情地说道。

&ldo;不好受，便也是你自找的。&rdo;封野冷笑，&ldo;当年我对你好的时候，你用作垫脚的石头。&rdo;

&ldo;那又如何。&rdo;燕思空勾唇一笑，&ldo;你自愿的。&rdo;

封野危险地眯起眼睛，不怒反笑：&ldo;对，是我自愿的，怪我年少无知，天真愚蠢，可惜你再也骗不了我了，如今还落在了我手中。&rdo;

&ldo;哦，是吗。&rdo;燕思空不疾不徐地说道，&ldo;没有我，你以为自己要折损多少兵马，才能拿下河套?&rdo;

&ldo;有没有你，折损多少兵马，我都要拿下河套。&rdo;封野捏着燕思空的下巴，&ldo;有了你，便更轻易许多。&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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