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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看死人的眼神（第3页）
方勉勉说罢，冯布手中的紫檀木牌应声掉落。
高利贷三个字，让多少人都倾家荡产。
但凡正经讨生活的人，若非到了绝路不得不饮鸩止渴，试图向死而生，谁会借利滚利的高利贷。
冯布后悔了，他万念俱灰。
他意识到，自己是范甫之后，第二个躺在了御南卿的粘板上的鱼。
他悔不该费尽心机挤入盛州城的富贵圈子，悔不该上了这他根本玩不起的牌桌。
此刻，他想回到最初夫妻二人经营着一间小面馆的时候，忙碌，踏实，小日子过得很知足。
众人默默的，把同情的目光，送到冯布的身上。
他们如同看着一个正在咽气的可怜人，以静默，送葬。
水吟芍和季霈，则略带不解的看向方勉勉。
他们都相信，卿尊大人没必要收拾这个小老板。
能让她下狠手，一定是有什么不得不的理由。
方勉勉的一声叹息，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氛围。
她好像是有些累了，脸上因此多了一分慵懒的宽容。
“御南行的高利贷，与以往的高利贷都不同。”
这句话说出去，众人的呼吸，凝滞了。
都不同的意思是？还要更狠吗？
老叔叔们各个面容僵硬，他们都在心里哀叹，迟早也会轮到我呀，我要如何求生呢？
方勉勉又淡淡道：“御南行的高利贷，是把更高的利益，给到借贷者。”
所有人，包括水吟芍和季霈，全都脑中一片空白。
他们思索了足足有一盏茶的功夫，仍然无法想象，如何高利贷反而能把更高的利，给到借贷者？
水吟芍的脸上，浮现薄薄的华彩，那是他由心底生出的敬服。
对于御南卿大人的布局，他即便领略不到，也绝对信任。她果然，与那些人是不一样的。
季霈疑惑的看着御南卿，这事儿他事先不知情。
此时他想破了头，也没想通“高利贷把更高的利给到借贷者”，到底得怎么操作，御南行还会盈利呢？
季霈清楚，御南卿绝对不会做真正赔本的买卖。
可他实在想不到解开这个死结的办法。他开始质疑自己的学问能力，不配做御南行的行长。
“你们，不信？”
方勉勉笑了，笑容纯真无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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