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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2章 孰轻孰重（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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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凝玉脸上的神色有些无奈，像是凝固之后又不得不松懈开的尴尬，只好是对着司徒绯将自己酒杯里面的酒水一饮而尽之后才说道：“能够怀上孩子是好福气啊，别人求都求不来呢，你也是，不肯早一些告诉我，倒是叫我只准备了这么一些薄礼，要是被别人瞧见了岂不是看笑话了？”

司徒绯也是看出来了顾凝玉原本是想离开的，但是因为自己的身孕被打乱的计划，只好是笑着说道：“普天之下谁有你永王妃娘娘的福气好啊，不过是担心你知道了，又要多费周折，又是要多费心的，我也是良心不安呢。”

顾凝玉客套了几句之后，也实属是有些无奈的，但是现在既然都已经这样了，想要先行离开倒是不可能了，只好是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面。

花明小声的跟顾凝玉说道：“司徒绯分明就是故意的，要是诚心不想要别人来给她道喜，何必是借着娘娘的口说出来。”

顾凝玉看了花明一眼，又看了正在众夫人围成一圈道喜的司徒绯身上说道：“有些话自己知道就好了，一定就是要说出来弄得人尽皆知的？我平日里在王府里面是怎么跟你说的，司徒绯又不是什么善茬，不过只是想要为难我一番，让我不能早退罢了。”

身为公主，但是却没有享受过司徒昱修这样的待遇，要不是因为自己有些谋略，司徒绯的日子想必也是不好过的吧，可是这么一说，司徒昱修岂不是更容易成为司徒绯的目标吗？

想到这里之后，顾凝玉的神情就更是不好了，将自己的酒杯端起来一饮而尽之后，又示意花明填满。

但是花明却是又提醒道：“娘娘，王爷今日是在王府里面的，要是知道娘娘喝多了酒回去的，恐怕是会对司徒绯不太好，您虽说是小心谨慎的，但是王爷却是最无所顾忌的，特别是在娘娘的事情上面。”

花明的嘴巴一向是最会说话的，并没有说是司徒昱修限制顾凝玉的这些琐事自由，而是说司徒昱修过于在意自己，但是顾凝玉虽说以前是有些不喜欢的，现在倒是早已经习惯了。

司徒昱修的强势有时候虽说有点叫她喘不过气，但是有时候，司徒昱修对自己的占有欲好像也不是一件坏事，但是顾凝玉看了一眼面前的花明之后。

“我说你，到底是谁的人，怎么你现在倒是日日都帮起来司徒昱修说话了。”

要是换了以前，花明一定是会不顾场合的跪在地上给顾凝玉表忠心的，但是这次不一样，似乎是知道了顾凝玉一直以来是什么娇惯的脾气了，又是被司徒昱修给宠爱得更加不成样子了，说这样的话无非就是因为有些不高兴，所以不是为了针对自己的。

花明就笑着说道：“奴婢也是侍奉娘娘很久的日子了，所以也是知道的，只要是效忠了王爷或者是王妃娘娘，不管是你们哪一位，都是效忠了两个人的，都是称了另一位的心意的，您说呢，王妃娘娘。”

顾凝玉的脸颊顿时是有些难堪的飞红的，伸手轻轻在花明手心打了一记：“就数你嘴甜，也不知道你一天是在想什么，自己是个丫头还敢管起了主子的事情来了，回去就要好好赏你一顿板子。”

花明也是笑着说道：“要是打死了奴婢，谁来给娘娘效忠啊，这件事可是不能马虎的，要是娘娘被侍奉得不好了，岂不是奴婢的罪过吗，您这么说就是要对奴婢的忠心有疑问了，打吧打吧，要是能够给奴婢打死了，也算是能够博了王妃娘娘一笑了，王妃娘娘一高兴了，王爷就高兴了，王爷一高兴了，还能没有奴婢的好处吗？”

花明的嘴巴未免也是有些太甜了，顾凝玉也算是听的高兴，就没有去深究其他，想着实在是有些无聊得坐不住了，顾凝玉才扶着花明的手之后说道：“这样吧，今日也是实在是没有意思，不如咱俩到花院里面去走走，看这个样子，想必也是没有咱们什么事情的，司徒绯这公主还有的是人要去给她道喜呢，要是咱们去了，岂不是叫人觉得司徒昱修和司徒绯之间有什么勾结么。”

说罢，顾凝玉是没有跟身边的人打招呼的，也是没有告诉司徒绯的侍女的，便和花明独自开始往花院的方向去了。

公主府的花院和王府的是有些不一样的，毕竟公主是女儿家，既然是女儿家的府邸，就是花花草草也是要娇贵精致不少的，倒是和王府的比起来是有些出入。

顾凝玉看得喜欢，逗着花院围栏里面的两只白鹤，很是喜欢的在花明手里拿了一些饲料之后往白鹤面前递过去：“你说，这些白鹤应该都是进贡的奇珍异兽，若是一辈子都关在这样的地方，岂不是叫人觉得可惜了，好在王府里面就没有这些东西。”

花明似乎是知道了顾凝玉是在想什么，便笑着说道：“奴婢的王妃娘娘，您的心思最清楚的人无非就是王爷了，这些都是王爷嘱托过的，不然按照亲王府邸的规矩，奇珍异兽定然是少不了的，还是王爷体贴王妃娘娘。”

两人正在说笑呢，顾凝玉似乎是看见了前面有两个熟悉的身影，顾凝玉便对花明说道：“我看不太清楚，你看前面的两个人，是不是邓家的邓灵和邓夫人。”

花明按照顾凝玉的话看过去，似乎还真的是，便对顾凝玉说道：“是啊娘娘，那是邓家的两位夫人小姐，似乎也是看到您了，正要过来呢。”

顾凝玉原本是不想和这么两个人说上话的，但是听到花明说已经走到自己面前来了，只好是无奈的站在原地，假装自己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愿。

邓夫人先是走到了顾凝玉面前，行礼之后：“见过王妃娘娘，王妃娘娘安好，今日也是来参加公主女儿的寿辰宴会吧。”

随后就是邓灵，行礼的速度要比邓夫人慢了半拍，但是还是颇为的恭敬，对顾凝玉说道：“见过王妃娘娘，王妃娘娘安好。”

顾凝玉没有回答邓夫人明知故问的问题，而是看向了邓灵，这个少女的模样似乎是有些和自己之前看过的改变了不少，但是顾凝玉没有多说，只是笑着说了句客套话：“是啊，今日是有些累了，不过邓姑娘看起来也是越来越有美人的样子了，也不知道今年多大了。“

顾凝玉是故意这么问的，要是自己先开口了，一会儿也就好拒绝，一旦能够拒绝了，这件事就不算是什么事情了。

可是邓夫人怎么会将自己给放进话里面，只是笑着说道：“不过是个黄毛丫头罢了，不能和王妃娘娘相比，只是今日她还说呢，一直都想见一见王妃娘娘的模样，瞻仰一下王妃娘娘的风采，倒是王妃娘娘今日，似乎兴致不高啊？”

实话说，顾凝玉一直都是很讨厌有人这么猜测自己的心思的，但是现在面前的不是别人，是京城里面邓家的夫人小姐，只好是说道：“倒也不算是兴致不兴致的事情，只是今天精神不好罢了，刚才又多喝了两杯酒，才叫下人将我扶了出来，在外面来走走醒醒酒，倒是叫夫人你看笑话了，不过说来也是，公主府的花院实在是奇珍异宝都占尽了，本妃也是觉得好看的很。”

既然王妃都这么说了，邓夫人肯定是不会继续说王妃兴致不高的，似乎顾凝玉的话里面也是有的，跟邓夫人表示自己并没有说话的欲望，也不是因为兴致才能的，似乎那句如果是因为兴致的话，自己根本不会来的话就要脱口而出了，顾凝玉还是忍住了。

顾凝玉一直好整以暇的喂着围栏里面的仙鹤吃私聊，邓夫人还是想继续跟顾凝玉搭话的，便笑着说道：“这样的仙鹤实在是好看啊，浑身雪白的像是银子打得一般，只有头顶一点鲜红，这样稀有的东西，想来是天上的仙鸟就是这个模样吧，王妃娘娘若是喜欢，不若让王爷给您寻来？”

花明虽说和邓夫人从来没有过什么关系，但是现在邓夫人已经是把话说成了这样，自己要是再不说话，就帮不了邓夫人了，只好是叹口气之后说道：“邓夫人，咱们王妃娘娘一向不喜欢将活物拘束在王府里面，您若是喜欢的话，倒是可以豢养几只才是。”

还没有等着花明说完，顾凝玉还是打断了之后说道：“既然是天上的仙鸟，我辈自然是不敢轻易亵渎的，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本妃还是要先走了，花明说的没有错，若是夫人您喜欢仙鸟，还是最好只要寻来这样相似的凡鸟就是了，仙鸟之流都是皇家的东西，要是您没有这个想法却是叫别人知道了，会被诛九族的。“

顾凝玉已经是把话说得特别直白了，诛九族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是叫邓夫人结结实实的怔愣了一会儿。

等到邓夫人回过神来的时候，看到的已经是顾凝玉走出花院的背影了。

顾凝玉刚走出来，就看见月明走到自己面前之后说道：“娘娘，王爷知道您来了公主府之后，也是来了，正在公主府的书房里和其他的大臣贵族议事呢，说是告诉奴婢了来串话给娘娘，要是您玩够了想回去的时候，就去书房里面找他，王爷会随娘娘一起回去的。“

说罢，顾凝玉也是抖了抖自己的衣袖之后说道：“这是好事，王爷肯来接本妃回去，也不知道早些过来，还让我这么闲得无聊了那么久，既然如此，就走吧，咱们直接去书房，让王爷跟咱们回去就是了，对了，回去之后，准备一份贺礼，算是给公主有了身孕的道喜。“

顾凝玉也算是思虑周全了，毕竟司徒霆的赏赐下来之后，唯一一个皇上赏赐一次，就跟着皇上的赏赐送上贺礼的，就是司徒绯了，虽说不知道司徒绯究竟是什么心思，但是毕竟是一番好意，自己还是回礼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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