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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第1页）

17日，德国外交部给德国驻华大使馆密电：&ldo;鉴于日本的声明，我们认为我们的递信员的身份目前已经终止。&rdo;18日，日本政府又发表补充声明：&ldo;所

谓&lso;今后不以国民政府为对手&rso;较之否认该政府更为强硬。??意在否认国民政府的同时，把它彻底抹杀。??&rdo;日本广田外相还向美国驻日大使格鲁

暗示：这种措施不仅是断绝外交关系，而且意味着汉口的国民政府已经不代表中国，日本也许在不久的将来承认以华北政权为中心的政权。就在这一天，

国民党发表宣言，以严正立场，昭告世界。蒋介石由洛阳返南昌，发表感想说：&ldo;自我拒绝日本媾和以来，使日本不得不发表声明不与国民党政府为对

手之主张，此其于政略上，彼为被动，而我乃取得主动地位矣，且可使国内主和者断念，内部更可团结矣。昔者宋人亡于外寇，乃由主和者日盛，主战

者日衰之故。余之刻苦奋斗，不惜牺牲，誓以生命报国，就足以使岳武穆未伸之壮态终得伸张于七百载之后。虽然甘心为秦桧者，恐未易完全断念，吾

1转引自《蒋总统秘录》第2477页。

2《今井武夫回忆录》第72页。

益当努力图之。&rdo;就在18日这一天，日本政府命令驻华大使川越茂回国，于是蒋介石也就在20日命令驻日大使许世英回国。这样，中日两国之间的协商

途径，业已完全关闭，中日两国的外交，实际上断绝了。

通过陶德曼进行调停的渠道就此堵死了。从蒋介石的态度来看，是想妥协，又嫌日本的条件太厉害，因为条件太厉害了，&ldo;国民政府将会被舆论浪

潮所冲倒&rdo;。最后是日本宣布&ldo;不以国民政府为对手&rdo;，也就是说，不同你蒋介石谈了。这样一来，蒋介石也就死了妥协的这条心。

另一条是通过高宗武（外文部亚洲司司长）来穿针引线。蒋介石要高宗武出面同日本搞妥协活动的主意是早就打定的。在卢沟桥

事变后不久，有一次胡适等人同蒋介石一起吃午饭，就谈及此事。在《胡适日记》中有这样的记录：&ldo;（民国）二十六，&rso;七，三十一蒋先生约午饭。

在座者有梅、伯苓、希圣、布雷、蒋夫人，极难谈话。蒋先生宣言决定作战，可支持六个月。伯苓附和之。我不便说话，只能在临告辞时说了一句话：&lso;外

交路线不可断，外交事应寻高宗武一谈，此人能负责任，并有见识。&rso;他说：

&lso;我知道他。我是要找他谈话。&rso;下午汪精卫先生到了南京，找宗武去长谈。谈后宗武来看我，始知蒋先生今午已找他去谈过了。宗武谈其甚详。&rdo;1到了

&ldo;陶德曼工作&rdo;结束后，高宗武就被蒋介石用起来进行妥协工作。高宗武同日本联络的人是日本&ldo;南满洲铁路株式会社（满铁）&rdo;驻南京事务所主任西

义显。西义显同高宗武，还有董道宁（亚洲司日本科科长）都是留日时的同学。西义显进行这次工作是得到满铁总裁松冈洋右的同意，并拨款资助。1938年1

月17日，董道宁去看望西义显，在西义显的奔走和安排下，于2月14日赴日本活动，会见了日本参谋本部第八课（主管谋略）课长影佐祯昭，交

换了初步意见，并将影佐的一封亲笔信带给何应钦和张群（1938年元旦，国民党中央机构改组，蒋介石辞卸行政院长兼职，专任军事委员会委员长，行

政院长由原副院长孔祥熙升任，并以熟悉对口关系的原外交部长张群继任副院长），其内容是说：&ldo;近卫声明将致东亚命运陷于穷途末路。董道宁来日，

传达贵国政府之诚意，大为感动；希望继起有人，以解日本朝野之惑。&rdo;2为什么影佐写信给何应钦、张群呢？这果然是何、张的地位关系，同时也因

为何、张与影佐都是日本士官学校的同学。1938年4月5日，高宗武将这些情况向蒋介石作了报告。4月16

日，高宗武同西义显在香港晤谈。高宗武向西义显传达蒋介石的宗旨说，&ldo;我认为日本对中国作战之真正意图：（一）

对俄关系之安全保障。（二）对中国经济发展及依存之确保。这两项趣旨可在原则上承认。第一项更分类如下：（甲）东北四省。（乙）内蒙。（丙）

河北、察哈尔。（甲）（乙）两项可留待他日协议。（丙）项须绝对的发还中国，长城以南中国领土主权之确立与行政完整，日本须予尊重。若上项趣

旨承你们谅解，则先行停战，然后以上述条件为基础，进入和平细目的交涉。&rdo;

1据西义显回忆录，当时高宗武曾这样说：&ldo;蒋委员长对影佐大佐的书信颇为感动，请口头向日本政府转达以下意见&rdo;2。这些意见就是上述高宗武向西义

显传达蒋介石的宗旨。西义显当时认为这些条件&ldo;是民族主义的中国的最低

1《抗日战争初期胡适的卖国罪证》，见《近代史资料》1955年第2辑。

2《蒋总统秘录》第2548页。

1《第二次中日战争史》（上册）第491页。

2《蒋总统秘录》第2548页。

要求，有真实感&rdo;。之后，西义显于4月27日回国，将高宗武的提案报告本国政府。可是在这段期间战事己有变化，日本对于台儿庄的大败大为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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