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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主急了:“唉唉唉哥们儿,等会儿等会儿!您喜欢就拿走,说那么多伤感情啊!”
既然求了过来,张明更拽了:“1000块多了,500您卖不卖?”
摊主都要疯了,早知道这样说什么也不会多那一句话,500卖出去亏肯定没亏,可是憋屈啊。此时摊主内心挣扎着,表情相当纠结。
21号心中再次不平静,如果摊主爽快答应,很有可能手链就是假货,两人都在偷鸡,如果摊主犹豫,很有可能就是手链来源有问题,手链成本非常低,摊主自己都不清楚真假,被张明捡了个大漏。
21号是眼巴巴的望着摊主,张明是不屑看着摊主,摊主是咬牙切齿犹豫半天,终于来了一句:“800您拿走!”话音刚落,张明刷刷刷快速点出800块,拿着手链就走,也不管摊主怨毒的眼神和21号羡慕嫉妒恨的眼神。
限于两人的口头约定,这条手链是张明先看中的,买下来是赚是赔那都是张明自己的事了,看见张明露出一丝得意的笑,21号已经郁闷的确定张明捡了个大漏,账户总金额增加了八万,这才几分钟啊?要是这小子还这么弄下去,和自己隔的150万,将不会差太多。
张明嘿嘿笑道:“谢谢哥这么配合~下次您要买什么东西,我也不会阻拦,我就想和您一起捡漏,大家都赚钱发财!”
21号有苦说不出,张明这么说肯定是太假了,可是他又不能不配合,11号在后面紧追不舍,自己只能跟着一起捡漏,老老实实配合。
看见第二个小坑出现在前面,张明笑眯眯的将假冒的和田玉籽料手链戴起来,转着把玩一番,不知不觉就走到二号坑摊位前面,装作吃惊的停了下来。
这个摊位是卖旧小型古家具的,有梳妆台,胭脂水粉盒,红木椅子也摆着两张,还有屏风两扇,读书人赶考的书箱两件,连老板现在躺着的藤椅说不定就是一件古物。
这个摊位东西不多,可是其中有一件很有趣,是一套装胭脂水粉的折叠木盒,张明前几天来这里,感应到木盒的灵气,应该是100年前的老物件,偏偏摊主不识货,和几个其他款式的胭脂水粉盒摆在一起,只喊出个1000块的价格,将它当成民国老物件而已。
看见21号好像也有兴趣,张明装模作样蹲下来,给21号留出一个空隙,让这个清朝木盒身处两人之间的前方,自己的右手又稍微比21号左手离木盒近一些。
21号不愧为大拍卖行的首席鉴定师,一眼就认出这个清朝木盒的花纹装饰与众不同,左手刚刚伸出,张明的右手抢先一步伸出,一把抢了过来,气的21号是想发怒又不敢发,只能祈祷张明只是随手而为。
张明拿着木盒打开检查一番,嗯嗯啊啊欣赏了一会儿,凑过来小声说道:“大哥,咱可是有规定的,这盒子是小弟我先拿到的,麻烦您待会儿配合配合~~嗯?您想看看?好吧,您拿着欣赏欣赏,但是您可千万别抢啊。”
21号脸色阴沉检查木盒,张明在一旁笑眯眯的小声说着什么,摊主正好在收旁边几名顾客递过来的钱,没有过多注意这两人的表情。
21号心里大骂:“混蛋!又是一件真品!这小子运气怎么这么好?胭脂水粉盒虽然小众,但是碰上喜欢的人,卖个十万八万很轻松,组委会专家团估计会给出十万的估价!算下来这小子又要进账10万了!再不能这么下去了!”
讨价还价几分钟后,张明花1500买了两件胭脂水粉盒,这样做完全是掩人耳目,另外一件完全是赔钱货,可是这又能赔多少呢?张明一点都不在乎。
等交易完毕,张明隔的远远就看到第三个坑位,那里有个中型坑货。慢慢引导着靠近摊位,中途被21号拉着在旁边的摊位上停留了十分钟,张明表现的很平静,嘻嘻哈哈和21号斗宝,就算是买到东西,那也是小漏,不会怎么影响全局,只要不是大漏,两人绝对不会当场翻脸。
三号坑是一个元代瓷匜,非常少见的一类藏品,世面上所见不多,识货者更少。匜是古代一种盥器,盥洗时用来浇水,小平底,圆口弧腹,在不少古代影视剧里美女洗浴场景中出现过。当初张明注意到这件瓷匜,被它的造型吸引,当时还赞叹漂亮大方,没想到摸上去竟然是近代工艺品,不过仿造的超好,极其精美。
21号目光扫过摊位,很快就被瓷匜吸引住,斜过眼看见张明也在紧张地盯着它,连忙仗着他身材魁梧一些,轻松将张明挤在身后,兴冲冲的伸手去拿。张明暗自好笑,就是让你去争去抢,拿吧拿吧,我可没打算抢。
和摊主打过招呼,张明随意的问道:“老板娘,这瓢看起来不错啊,怎么卖的?”
摊主是个中年妇女,精明的不像话,估计没可能从她身上占点便宜了。
老板娘对21号说道:“看归看,先说好。这个东西价值20万,注意别摔咯!”
21号手一抖,差点没捧住,不过就这三两句话的时间里,他已经看明白了一些品相,气愤的说道:“20万?就这破烂瓷匜?釉都掉光了,白瓷掉成什么样了?你看看这引流槽,磨损程度你看看!再看看底部,釉呢大姐!这儿,这儿,釉呢?这还20万?200卖给我都不要!”
摊主大姐冷哼一声:“滚蛋!别不懂装懂!你以为你是央视的参赛选手啊?你懂个屁!这是明代著名窑厂湖田窑的瓷器,白釉金花本来世面上就极其罕见了,明代到现在几百年,能保存成这样子已经非常难得,你别懂就不要在这里闹事!穿的人模狗样的满嘴喷粪呐!”
看见21号气的差点暴走,张明连忙上前打圆场:“老板娘别生气,我大哥就是这狗脾气,急躁了点。大哥,您消消气!别这样!”拉着21号小声说道:“别啊,您要是真不要这瓷匜,真不想看了,那让给我看看好吗?”
这话一说出口,21号突然冷静下来,警觉的看着张明说道:“谁说不看了?我就是看不得这随口一张,价格想说多少就说多少,20万也报的出口,难道别人钱都是从印钞机里飘出来的?”
老板娘冷笑道:“感情你的钱不是从印钞机里印出来的?笑话!一大老爷们,张口闭口钱钱钱的。这是古玩!是历史!谈钱多俗!”
张明咧嘴一笑:“哎哟老板娘您说的太好了!咱玩的不就是艺术吗!艺术无价呀!”说完给老板娘一个大拇指,逗的老板娘一笑,这才将场面稳定下来。
21号还是舍不得放下这个白釉金花瓷匜,老板娘说的明代湖田窑,似乎也有些道理,不过湖田窑是宋元两朝著名窑厂,按道理来说瓷匜应该是宋元年代才对,难道老板娘自己也不清楚?仔细检查一番,将有关瓷匜的知识梳理一遍,最后得出一个结论,真假对半分,如果是真,那就是元代而非明朝,如果是假,就是现代人仿造。
张明看见21号沉思盘算,猜到了他在想什么,趁机凑了过来说道:“您考虑考虑,让我看看怎样?”
顺利接过瓷匜,张明翻来覆去检查,故意做给21号看。21号何尝不是正在暗自观察张明的反应呢,他也想通过张明的表现来下定决心。
两人都是好演员,可是张明还是略胜一筹,眼中故意露出一丝惊喜但是转瞬即逝,接下来就是装作漠不关心的样子递还回来,叹了口气,什么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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