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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骑鼓起勇气去敲总士家的门的那天是他总士离岛了的第1oo天。为了这个简单的敲门动作,他已经攒了两周的勇气。总士的爸爸皆城公藏是他们这座小岛的最高负责人。说起来,总士爸爸其实还来过一骑家找他爸爸史彦,但每次一骑都会尽量藏起来,不想出现在他面前,因为皆城公藏看起来严肃得有点儿吓人。一骑甚至觉得他爸爸认识总士爸爸这件事很神奇,毕竟他俩一个是号称“艺术家”的玩儿泥巴的人,另一个是岛上权力的代表,一骑实在想不出他们能有什么交集。总不会是总士的爸爸钟爱他爸的作品吧?毕竟他爸的作品连他这个亲儿子都嫌弃。
门打开的时候一骑不由自主地退后了半步,他只看了一眼总士爸爸表情严肃的脸就把头低下去了,连问好的声音都有点儿不稳。皆城公藏听完他的来意,沉默了很久,久到一骑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总士爸爸的表情很奇怪,一骑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形容。
“那个……”,还没等一骑再问,公藏忽然说:“他回来了,下周就会去学校。”
“哦,嗯……”一骑发现总士爸爸的视线又落在了趴卧在他肩上的豆豆身上,目光好像更深沉了一点。一骑越发觉得诡异,“谢、谢谢您。”他结结巴巴地说完就迫不及待地跑了。
很久很久以后,一骑才明白,让他如坐针毡的是皆城公藏目光里的悲悯,那是他无法宣之于口的,对未来的忧虑,以及对总士和一骑命运的感伤。
一骑跑回家后才想起来,自己刚才紧张地忘了问具体时间。周一到周五都叫下周,总士到底哪天回来?一骑有点儿懊恼,他手欠地去戳豆豆,豆豆转过身背对他,嫌弃地连个眼神都欠奉。
一骑从未对上学抱有如此大的热情,周一一大早他就跑去学校,眼巴巴地盯着校门,希望第一时间就能看见总士。当熟悉的浅褐色长发出现在视野里时,一骑忍不住腾地蹿了起来,周围同学都被他惊得一跳。一骑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地又坐下了。他习惯性地伸手想去撸两下豆豆缓解尴尬,却摸了一空。一骑再看总士,果不其然,豆豆正在疯狂地围着总士扑棱着瞎飞。总士一撇头,躲过了险些扇在他脸上的翅膀。他抬起手,豆豆立刻训练有素地落在他手上,就像归了巢的倦鸟,不再动弹了。
一骑忍了半天,终究管不住自己的腿,风一样跑到楼门口换鞋的地方等总士。他看见总士随手放下包、脱鞋,走到自己的柜子前,一手拎鞋一手打开柜门,红红粉粉画着的爱心的信一下流了出来。
这些都和以前一样,但好像又有什么不一样了。总士似乎更高了点儿,也更瘦了。亦或者,因为瘦了所以显得高了。他还戴上了信息素抑制环。那是一条贴在脖颈上的四厘米宽的黑色带子,它看起来质地很轻薄,像个时尚配饰,但它实际是用高分子材料打造的一条无比坚韧的保护项圈。
分化为哨兵和向导后,孩子们还需要几年才能真正长大。大约16岁左右,哨兵和向导都会开始分泌信息素。哨兵的信息素就像加强版的雄性激素,它让哨兵变得得更强壮、更敏锐,但同时也会更具攻击性,与此同时,他们的精神状态也会变得更加躁动、不稳定。向导的信息素则会让他们的精神控制力进一步提升,不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哨兵的控制力。
一骑对此半懂不懂,他课还没上完,后面的内容还没学到,不过总士现在就戴上这个显然有点儿早,而且岛上的向导很少有需要用信息素抑制环的。
总士的变化不止这些,一骑说不清,只觉得总士变得陌生了。一骑站在那有点儿不知所措,他觉得自己忽然又变回了豆豆觉醒前的样子,拘谨得几乎不敢跟总士打招呼。总士柜子里的信积攒了三个月,多得拿不过来。他像刚看见一骑傻愣愣地站在那,把手里的鞋随手往一骑的方向一递,一骑就像被按下了开关,噌地一下蹿了过来,接过了总士的鞋,乖乖站在一边等总士收拾。总士腾出手,把满满一大捧信捋顺,妥妥帖帖地放进书包里。一骑看着他,心里莫名其妙地开始泛酸。总士站起身冲他一抬下巴,一骑立刻训练有素地把鞋塞进柜子里,嘭地一下关上了门。
“我回来了。”总士终于把目光放到了一骑身上。那双灰紫色的眼睛让一骑恍惚了下,不知今夕何夕。
“欢、欢迎回来。”一骑结结巴巴道。
他们和平时一样,一前一后地往教室走去。一骑看着总士又长了一点儿的头发,觉得他好像永远走在自己前面。他先长个子、先觉醒精神体、先分化;学习永远第一,待人温和有礼,长得就更不用说了,一骑气哼哼地想,瞧瞧刚才那一大柜子信,学校是没有别的男生了吗?他竟然还把信认认真真地收好……虽然一骑心里明白总士收好信是为了一会儿私下再处理。总士从不平白伤人心,惯于将一切做得了无痕迹。有以上那么多优点还不算,他还很温柔,不着痕迹的温柔。一骑也说不清自己的情绪是朝谁去的,但这不影响一骑觉得牙根痒。
没几分钟,一骑又开始惴惴,总也追不上他的话,会不会被抛下?他一个激灵,脚步不由自主的慢了下来。总士这时又仿佛长了后眼,知道他慢了下来,转头用眼神询问。
“没,没什么……”,一骑紧迈几步,追了上去。
青春期的激素波动把一骑搅得昏头涨脑,脑子跟不上情绪,就像在总士肩膀上兴奋得原地踏步的豆豆。
同学们看见总士回来都很高兴,前前后后围着他转了好几天,问东问西的。奈何总士说自己出去是去办私事的,没去东京观光,既没看见什么新鲜事,也没买东西回来。同学们见问不出什么,也渐渐散了。
一骑也私下问过总士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那是在放学的路上,总士沉默了很久,久到一骑以为他不会再回答了,总士忽然开口说:“什么也没有。”
一骑没听明白,“什么?”
“外面什么都没有。”总士又重复了一遍。
“龙宫岛是乐园。”他补充道,“只有这里才是。”说着他抬起头,把视线投向了湛蓝的苍穹。
虽然依旧好奇,但一骑知道自己不该再问了。一骑从斜后方悄悄探过身子,偷瞄了一眼总士的脸,总士遥远的目光让一骑觉得自己离他更远了。虽然一骑形容不出来像在哪,但他忽然觉得这个时候的总士和他爸爸公藏有点儿像。一骑读不懂他们,他只是懵懵懂懂地追在总士身后,本能地想离他更近一点儿。
而且一骑不觉得龙宫岛像个乐园。这座岛自成一体、自给自足,岛上的孩子和外面没有联系,自然也没什么岀岛的契机。偶尔有人出岛,大家就免不了好奇。但好奇归好奇,并非每个人都会向往外面的世界,就像不是每个人都向往古井无波的生活。龙宫岛上的孩子们像甲洋和一骑一样会偶尔徘徊在码头,眺望远方的人屈指可数。一骑和甲洋想离岛的理由不同,他们虽然从未互相袒露过但也能隐约猜到对方的想法,可这并不影响他们一起坐在岸边,信马由缰地设想自己离开的场景。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一骑想,如果总士觉得这里是乐园,会留在岛上的话,那他……
生活又恢复了平静,每天早上一骑都会去总士家等他一起上学,晚上再踩着总士拖得长长的影子和他一起回家。因为总士的龙太大了,没法随便放它出来,总士会在周五放学的时候和一骑去人迹罕至的岛的西北侧,那里有一条相对开阔的海岸线。像龙宫岛这样的小岛,能有这样平坦开阔的地方十分不易。
白龙出现时总是飞着的,它会呼地一下从他们头顶掠过,带起一阵风,吹乱他们的头发。一骑觉得它可能被憋坏了,所以在发小脾气。因为总士从东京回来后好像很忙,每周只有周五下午放学得早,他才有机会过来,周末也不见人影。而且,一骑发现总士最近经常去学生会,和生驹学姐还有藏前一起忙什么。甚至有一次,一骑看见总士跟着因为身体不好而不常到校的学生会长将陵前辈一起进了学生会活动室。一骑想知道总士在忙什么,但直觉告诉他总士不想让他参与,他就乖乖不问。
总士永远理智、冷静、目标明确,非常可靠,大家都信任他。按总士的想法来准没错,一骑想。
豆豆总在看见白龙现身的瞬间就扑棱扑棱地追过去。以它的身型自然不可能追得上白龙,不过白龙知道豆豆想干什么,每次都撒欢似地飞上几圈后就落下来,低头让豆豆连蹦带跳地飞到它头上。等豆豆把自己塞进白龙的犄角和头甲之间固定好,白龙就会一跃而起,带着豆豆冲向清透碧蓝的苍穹。那是豆豆无法企及的高度,一骑想。他能感受到豆豆触碰云彩时的兴奋,他很感谢白龙,更感谢白龙的主人。但每次看着总士的脸,看着他平静又坚定有力的目光,一骑总没法好好道谢,就像他说不出对不起一样。
时间被平静的生活拉得无比漫长,漫长得仿佛永无止境。一骑以为他们会这样慢慢走过夏天,路过秋天,在寒意逼人的冬天裹紧衣服,再大踏步地跑进春天。一圈又一圈,周而复始,直到他们从高中毕业,再找到什么工作。他也许会跟着爸爸做陶器,也许会干点儿别的什么,他还没想好,因为这些离他还远。总士呢?总士是干大事的人,虽然一骑也说不出这小岛上有什么大事可干,但他坚信不管总士做什么都一定会干得有声有色。
一骑一直这么认为,直到那天,如洗的苍穹被金色的怪物撕碎。
防空警报响起的时候,正在收拾东西为下节课做准备的一骑心里咯噔了一下。一骑看向窗外,他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但又说不清。所有同学都和他一样,茫然四顾,不明所以。
除了总士。
一骑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总士身上。他看着总士快步走进哨兵班,向自己走来。虽然快,但总士每一步都很稳,响彻云霄的警报声没在他平静的面容上掀起一丝涟漪。总士好像知道这突如其来的尖鸣声意味着什么,也知道他们未来的方向。他仿佛看得见自己的终点,也能坦然接受、欣然往之。
总士什么都知道,一骑想。
他们目光相接,一骑被双灰紫色的眼睛注视着,忽然明白了什么。他觉得自己终于能为总士做点什么了。
“我们去哪?”一骑问。
总士轻轻笑了,笑得意味深长。他眉目舒展,在一声急过一声的警报中看起来反而更放松了。
“乐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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