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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欧阳楠再一次听到（第1页）

[rg]

在冰城警察署第一拘留所所长室，气氛很不融洽，本来是欧阳楠提审谭凯，想到自己对谭凯多方照顾，谭凯能体会到自己的良苦用心，没想到谭凯根本不领情，反而侃侃而谈，把欧阳楠教训了一顿。

欧阳娜心想，得让谭凯知道这样对看下去后果的严重性，欧阳楠口气变得严厉了一些，看着谭凯冷冷的说：“谭老师，你说的这些，还很遥远，今天我来看你，也不是和你辩论这些事情，直说了吧，你现在是抗联嫌疑分子，比如那天你为什么去圣彼得堡诊所，是谁通知你去的，现在这些抗联分子活动猖獗，如果你不配合，后果你自己清楚”。

谭凯看到欧阳楠口气变了，比在称呼自己“您”，内心反而很坦然，也冷冷的说：“欧阳长官，我到圣彼得堡诊所去看病，到医院还能干什么，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抓来了，逼着我交代这交代哪，我早已经说什么也不知道，你们一直揪住不放，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确实没什么可说的”。

李久看谭凯言辞犀利，欧阳楠很为难，毕竟还有一层师生关系，在一旁插话厉声说道：“谭老师，你说去圣彼得堡诊所看病，可是我们抓到你的时候已经是午夜十二点，我看你精神很好，也不需要住院治疗，难道你把圣彼得堡诊所当成旅馆了么，赶快交代你的问题，不要辜负欧阳督察一片良苦用心，如果你还是这样对抗，谁也帮不了你”。

谭凯叹了一口气，说：“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刀把子攥在你们手里，还不是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既然如此，就凭天由命吧，残暴的杀戮是日本人的特点，在南京他们不是杀了三十万人嘛，在奉天，在抚顺也曾大开杀戒，落到这里，最后是什么后果我早有心理准备，不用你们提醒我”。

说完，谭凯站了起来，看了看欧阳楠。口气缓和一些说：“谢谢欧阳，你还能来看我，我知道你也很为难，毕竟我们师生一场，但这不是我们个人的恩怨，还是送我回牢房吧”，说着他走向门口。

上官文站在门口，心里很是难过，又对谭凯很敬佩，看到谭凯这个样子，他不禁想起了父亲上官栋，父亲离别去美国时，决绝的说上官家也应该有一个热血男儿，支持自己留下来，但是没有欧阳楠的吩咐，他也不敢放谭凯出去，有点无奈的看着欧阳楠，说：“欧阳督察，这——”。

欧阳楠也站了起来，看到自己的老师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也很无奈的挥挥手说：“贾警长，送谭老师回去吧，谭老师您走好，有什么需要的让拘留所的人通知我”；上官文得到欧阳楠的命令，拉开门，躬身作了一个请动作，说：“谭校长，您请”。

张恺和两名狱警就站在门外，看到谭凯走了出来，对两名狱警说：“送谭校长回去吧，照顾好谭校长”，看着谭凯走远了，张恺转身办公室，无奈的对欧阳楠说：“欧阳督察，您都看到了吧，谭凯就是这么犟，他是个老师，还是个学者，口才好，讲起道理来一套一套的，谈古论今，我们根本说不过他，实在没办法了，对我来说，他还是个长辈，哎”。

欧阳楠坐回到靠背椅上，心里即愤懑又无奈，看着张凯说：“你还是尽量能照顾就照顾一下，谭老师的情况比较特殊，李副市长对他的问题也很关注，毕竟是个文人，和那些反满抗日的亡命之徒不一样，这些天，你们对其他人审出了什么吗”。

张恺转身把门关上，立正回答：“长官，有一个冰城医疗专科叫李川学生交代，他认识一个人叫柳梅的人，这个柳梅的上级是一个叫柳红的人，这两个人负责联系冰城医疗专科的工作，据他交代这个柳梅、柳红负责传递情报，可能她们还有电台”。

“柳红”，欧阳楠听到这个名字心里一惊，难到就是那个给北关三道街甲B胡同十一号冯江通风报信的柳红，欧阳楠站起身来，来回踱了几步，问：“柳红，柳梅，李川见过他们吗”；张恺回答：“据李川交代，他只见过柳梅，柳红没见过，柳梅是一个二十左右岁的姑娘，每次与李川见面都扮成买香烟的，他们见面的地点，就在冰城医疗专科附近，柳梅具体住在哪里他也不知道”。

上官文听到张恺提到柳红柳梅的名字，马上就知道了，柳红就是冷红菊，柳梅就是李梅，幸亏她们走得及时，不然就会出大事了。

欧阳楠吩咐道：“张所长，你们要进一步深挖这个柳梅，柳红事情，看看能不能在再找到其他的线索，既然他见过柳梅，那就好办了，我们可以请一个素描画家，看看能不能根据李川的描述，把柳梅的外貌画下来”。

离开了冰城警察署第一拘留所，福特轿车开上了果戈里大街，上官文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这个李川对李梅究竟了解多少，好在李梅已经离开了冰城，自己得想办法通知她。

李久看着心情郁闷的欧阳楠，安慰道：“欧阳督察，你不必太往心里去，一般的书生都那个样子，总觉得自己高高在上，有多了不起，这个谭凯就是一个典型，不见棺材不落泪，给他动动大刑，就知道厉害了”；欧阳楠摆摆手回答：“对这些文人学者，动大刑没有用，他们会认为你无能，谭老师的事先放在一边，我估计他也不会知道什么，你这几天找一个会素描的，看看能不能把那个柳梅的画像画出来，找到这柳梅，就会抓到那个柳红，就会知道为什么呼兰镇的后勤军火基地会泄密”。

贾合插话道：“欧阳督察，我觉得即使把柳梅的画像画出来，意义也不大，我们这么大张旗鼓的抓人，过去十几天了，柳梅一定得到了信息，早跑了”。

欧阳楠摇摇头，说：“如果柳梅的画像画出来，我们可以让冰城那些卖香烟的人看看，也许有人会认识她，哎，反正现在也没有其他的线索”。

“上官，一会我们去南浦路特务机关”，欧阳楠转身对上官文说：“北條长官请了一位反谍专家讲课，让我们去听听课，估计陈科长领着几个人早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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