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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天朗见到沈豪的时候,是在探监室里,隔着一个玻璃窗。
“为什么要这么做?”徐天朗不明白沈豪为什么要一个人背下所有罪,这一切都跟他无关。
沈豪望着徐天朗,谈起了一件事,“你现在是徐天朗,还是夜狼?杰克?”
徐天朗听见他提到这几个名字之后,脸色立刻就变了,“你…你怎么知道——”
“记得那天我约你出去吗,那是个精神科医生,他催眠了你。”
徐天朗怔住了,怪不得那天他会失去好几小时的记忆,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去的。
“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有这个病,催眠到一半,我看你很痛苦,就没再继续下去。”沈豪道,“你应该一早就告诉我的。”
徐天朗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半晌,他开口道“你,不害怕吗?”
沈豪笑了,“为什么要害怕?你是我的朋友啊。”
徐天朗因为“朋友”这两个字心中震颤,他对沈豪一向是利用居多,从没想过沈豪将他当成朋友。
“虽然在你心里我比不上许言,但我还是想替你做些事情。”沈豪道。
“就因为这样,你认下所有的杀人罪?”徐天朗望着沈豪的目光中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感情。
“也不算是为了你。”沈豪轻笑一声,“因为人本来就是我杀的。”
话音刚落,徐天朗整个人都愣住了,“你说什么?”
“林家两兄弟,还有那个蛇头,全都是我杀的。”沈豪注视着徐天朗的眼睛,缓缓吐出真相。
“其实我一直在注意你,也一早就知道林辉找上你,用当年的事威胁你和他一起绑架杜家大小姐。”
“你把他约到木屋,本来是想把钱给他,让他远走高飞的,但我把你打晕了。然后杀了他,布置成了他和另一个绑匪自相残杀的现场。”
“还有林耀,你给了他钱本来让他走,但我不能让他一直威胁我们,所以我也用同样的手法杀了他。”
沈豪一边说,徐天朗的记忆慢慢恢复了。
他记起来,当初两年前的绑架案沈豪一直在参与。
当时在木屋里,除了他、林辉、昏迷的那个绑匪三个人之外,沈豪也在。
所以他那些杀人的记忆,其实全都是他自己的幻想?
“还有那天在后巷,你用药把那家伙弄晕了,你以为他已经死了,但你下药的剂量太轻,所以在你把他拖到后巷之后,他醒过来,我又给他注射了药,直到我亲眼看着他死去。”
徐天朗觉得脑袋有些乱,“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
“本来我也奇怪,你为什么会认为是自己杀了林家两兄弟。后来我问过医生,你除了有人格分裂之外,还有轻微的妄想症。”
这一切的杀人都是徐天朗自己幻想出来的。
他的病让他分不清幻想和现实。
徐天朗从没有杀过人,是他的妄想症让他误认为自己杀了人。
他从警局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迷迷糊糊的。
“太好了,我们没有杀人。”夜狼高兴道,“这小子太可恶了,害得老子担心了半天。”
“好在现在一切都解决了。”杰克淡淡道“沈豪承认了罪,以后我们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你们真的认为事情解决了?”小玉在旁冷冷道。
“还有什么事?”
“沈豪为什么会突然承认所有罪责?”小玉道,“他是为了救天朗,即使一起都是他所为,但他肯去承认,都是为了救天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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