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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2页）

袊子突然顽皮地一笑闪身进了卧室。风野品着杯中剩下的威士忌自言自语道：

&ldo;还是喜欢……&rdo;

虽然对风野有不少不满意之处，但是袊子好像并不因此而准备分手。当然，风野也没分手的打算。

彼此互有不满。双方的关系在这种状态下能保持多久？

风野似乎意识到，自己沉涸于深不见底的色海之中，一丝寒气袭上心头。

五婆娑

1

整个八月，风野都比较空闲，从九月中旬以后渐渐忙了起来。

前一段写的&ldo;试问医疗行政&rdo;的文章颇受好评，所以现在又着手写&ldo;为医者戒&rdo;的系列报告文学。另外，还要继续写六月以来一直承担的&ldo;走近名人&rdo;专栏以及保险公司的公司史志。忙，说明有事干，不是坏事。但是，写得好，人家下次就期待着更好，这是个很大的压力。

总编辑说过好几次了，&ldo;顺利的话，有可能获得纪实文学奖&rdo;。这或许不过是鼓励之辞，但是听了觉得心里挺舒服。

&ldo;好，我非干出个样子来。&rdo;

风野面向书桌暗下决心。如果得了奖，袊子对自己大概会刮目相看，再不会嘲讽什么&ldo;爬格子的&rdo;。兴许就此把注意力从年轻人身上收回来呢。

&ldo;为了不输给年轻男人也得干出个样子来。&rdo;

本来工作与年轻男人没有任何直接关系，但是风野下意识地把二者联系了起来。

这次采访不单局限在东京，还要去了解各地的医疗实际情况，所以往外跑的机会很多。

十月初，为了调查一家逃税大产医院的情况去了趟大阪。当然，因为是周刊杂志的工作，交通、住宿全可以报销。

在大阪住了两夜，第三天晚上赶回东京，一出羽田机场，立刻给袊子拨了个电话。

&ldo;再有一个小时我就到了，给准备下晚饭。&rdo;

&ldo;你在机场随便吃点再过来吧。&rdo;

满以为袊子会高兴的，回答却是如此冷淡。

&ldo;人家紧赶慢赶地刚回来，一个人吃饭多没劲。简简单单的就行，快点给我准备吧。&rdo;

&ldo;知道了。&rdo;

袊子的回应仍然十分消极。

昨天通电话时，袊子还高高兴兴地问今天几点的飞机。怎么说变就变了。

可能公司里遇上不顺心的事。风野潇洒地挥手拦住一辆出租车。

每当钱包鼓起来时，风野出手都很大方。路上，在首都高速路幡谷出口处堵车，用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抵达下北泽。

&ldo;喂！&rdo;

风野打开门，把手提包放在地上。袊子只是从里边探头看了一眼，并没有迎出来。

这样的迎接方式，让人感到扫兴。风野想先洗个澡，但肚子饿得厉害。

&ldo;先来点啤酒。&rdo;

风野脱下衣服，直接换上睡衣坐到桌前。袊子从冰箱里取出啤酒，递过杯子和开瓶器。风野自己起开瓶盖猛灌了一口。

&ldo;啊，痛快。&rdo;

风野今天一早起来就没停脚，采访过程顺利，看样子能出篇不错的稿子。啤酒不能助兴，袊子冷漠的表情让风野觉得意外。

&ldo;对了，给你买礼物了。&rdo;

风野从提包里掏出一个嵌着象牙的小盒子放在桌上。

&ldo;不知道合不合你意？&rdo;

袊子朝桌上看了一眼，仍然站在煤气灶前看着烧鱼。

&ldo;下个月还要去一次大阪，咱们一起去吧，星期六、星期日你又没事。&rdo;

袊子没有答话，把禤鱼干、米饭、酱汤摆放在饭桌上。米饭好像是接到风野从机场打来的电话后现做的，还冒着热气。从量上看饱餐一顿是足够了。但是，显然这不是下功夫做的。

&ldo;不打开看看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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