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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9 章 袒露心扉（第2页）

叶一白忍不住笑，“人家嘉禾郡主都没有觉得遗憾，没有觉得不甘心，你倒是替人家不甘上了！”

灵儿白了他一眼，“若是你是那个犯错导致别人痛苦的人，你会不会觉得愧疚，会不会替人遗憾！”

叶一白无奈，“是是是，都会愧疚的，都会愧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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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一白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这个小丫头的时候，那是九年前的冬日，天气已经十分严寒，医圣山各处都被落雪染成了一片白色。那天自己正在屋内熬药，却忽闻窗外有人叫门，出门一看，却见一个样貌不过七八岁的小姑娘，独身一人站在院中。

那小姑娘被一件红色披风裹得严实，帽檐处还缀了一圈短绒绒的白毛，或许是因为冬日寒冷，紧紧地围了小脸一圈。那小脸本就白皙，如今被红的布、白的绒衬托得更为肤若凝脂。小姑娘似乎吃了不少苦，整张小脸极为清瘦，可眼睛却漆黑明亮，倒显得小小的人儿格外坚毅。

一阵风吹来，帽子被吹得抖了抖，小姑娘的发丝从帽檐的缝隙中不慎遗落了一丝出来，又被风吹的凌乱。叶一白隔着有些凌乱的发丝却依旧能够看到小姑娘的目光，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与其年龄格外不相符的冷静。

小姑娘开口，“听闻先生是四国有名的神医叶一白，小女林羽灵特来请求先生为我解毒。”

叶一白想着这小姑娘一个人，竟然找得到他的住所，觉得有些好玩，便笑着打趣，“小姑娘，你是一个人来的吗？你爹或你娘呢？”

谁知那小姑娘不卑不亢，“我爹和我娘为人忌惮，不能轻易离京，所以我一个人来了。路途上屡次遇险，方才寻到先生，还希望先生慈悲为怀，救小女一命！”

叶一白愣了一下，没想到这小丫鬟看上去年龄小小，竟这般勇敢懂事。故意为难她，“离京？你是朝廷中人？请恕本人不参朝政！”

谁知那小丫鬟却道，“我爹爹是朝廷中人，不过我不是，如果不出意外，之后的一辈子也都不会成为朝廷中人，你可以放心救我。”

叶一白觉得有趣，便想多逗弄她几句，却没想到那小姑娘竟突然吐出一口黑血，晕了过去。自己忙过去把脉，这才发现小姑娘身中剧毒早已毒入肺腑，身后也没一个人跟着，真不知道这小姑娘是怎么找到医圣山，又是怎么爬到山顶来找他的！

后来自己救了这小姑娘，这小姑娘说要答谢，便写了一些稀世罕见的药方来答谢他，说是小时候在家里的医书孤本上看到的。自己觉得这小丫鬟性格坚毅又对学医有天赋，这才收了她做徒弟。

而之后的时间里，慢慢了解了小姑娘原是秦朝定国公府的长孙女，因为被刺杀所以才身受剧毒，自己也终于了解小姑娘小小年纪，那股子坚毅是从哪里来的。

而后小姑娘便时常出山笼络势力、增长实力，自己虽未亲眼所见，但也大致知晓小姑娘是为何缘故，又有何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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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到此戛然而止，叶一白看着如今早已长大成人的灵儿，对外人性格坚毅果决，可没想到对于自己的情感一事竟如此怯懦犹豫。苏景泽轻声问，“那现在呢，你究竟打算怎么办？难道真的要这样一直拖延下去，让三个人都沉浸在痛苦之中？”

灵儿低下头，不知究竟该作何回答，“我不知道。我有些迷茫，我不知道究竟该勇敢面对苏景泽，还是成全嘉禾和苏景泽。”

叶一白默默地叹了口气，“你怎么如此迂腐，嘉禾郡主都说自己会放下苏景泽，让你带着她当初的爱恋一起去好好守护苏景泽，怎得你偏要将嘉禾的心思戳破？到时候让苏景泽知晓自己辜负了一位对他极为痴情的女子，好同你一起愧疚？”

灵儿默不答话，叶一白继续道，“算了，今夜过去，或许你日后也不必再纠结了。到时候你与嘉禾也不必再为一个男人争风吃醋了。”

“为何？”灵儿眼角还挂着泪滴。

“嘉禾郡主向太子回禀，齐王那里有你元宵节陷害的直接证据，已打算对你动手来挽回自己婚宴的过失。苏丞相听闻此事，只身犯险潜入了齐王府，说要帮你偷回证据。”叶一白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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