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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废话。&rdo;洛毅森被打断颇为不慡,&ldo;那是唯一的出口,难道我会关上门等队长他们赶来?这么低级的错误你觉得我做得出来吗?&rdo;
被呛了几句公孙锦倒也不生气,笑眯眯地看着他:&ldo;还有吗?&rdo;
涌到嘴边的话卡住在那一点私心上,他看了看公孙锦和一直无视自己的蓝景阳,摇了摇头。公孙锦微眯起眼睛,本是毫无异常的目光让洛毅森紧张起来:&ldo;你怀疑我?&rdo;
一边检查尸体的蓝景阳满不在乎地随口道:&ldo;怀疑你也很正常。密室案中只有你和死者,他死了,你活下来。&rdo;言罢,抬头看着洛毅森,&ldo;还是说,你有其他线索可以提供?&rdo;
该死,刚才没说,现在若是告诉他们岂不是证明自己有意隐瞒?失策了,被他们打了个回马枪。洛毅森忍着一肚子火气,言道:&ldo;你们怀疑我是有道理,但很遗憾,我不是凶手。首先从伤口来说,就不可能是我。&rdo;
公孙锦眉峰一挑,笑问:&ldo;为什么?&rdo;
洛毅森走到尸体跟前,指着脖子上的伤口,说:&ldo;凶器很尖利,瞬间划开了气管、颈部动脉,这种情况下血液不会慢慢流出而是会以放she状喷出。如果我是凶手,衣服应该有血迹。&rdo;
&ldo;你也许会换掉衣服。&rdo;蓝景阳不疼不痒地说。
&ldo;不可能。&rdo;洛毅森把矛头指向蓝景阳,&ldo;首先,今晚十一点我离开局里的时候就穿着这身衣服,有同事可以作证;第二,外面那条街上至少有两个交通监控摄像头,我和死者横穿马路肯定被摄像头拍到;第三,我跟死者在二十三点五十五的时候通过电话,也是那时候我们横穿马路进入大楼。死亡时间是今天凌晨一点十分,队长他们在一点二十五分赶到,之间相差了十五分钟。如果我是凶手,要在这十五分钟之内处理凶器、血迹、指纹,后两者都好说,重要的是凶器。&rdo;言罢,他转过头去看着公孙锦,&ldo;你们留在外面的人找到凶器了?&rdo;
这话问得有些没头没脑,公孙锦觉得有趣,便问:&ldo;你怎么判断出外面还有人?&rdo;
洛毅森忍不住翻了白眼,说:&ldo;这不是明摆吗?不管什么部门出现场都不可能只有两个人,队长带走了我的那些同事,换句话说,现场外围的调查工作你需要安排自己人负责。&rdo;
面对洛毅森的侃侃而谈,蓝景阳抬手把压得过低的帽檐向上推了推,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紧盯着洛毅森,洛毅森也不胆怯,坦然地面对他:&ldo;十五分钟内处理凶器,还要顾忌街道上的摄像头,我不可能跑得太远,或者说我只有在两栋楼之间的巷子里才有机会藏匿凶器,但是我敢保证,你们在那里绝对找不到。&rdo;
&ldo;哦?&rdo;公孙锦饶有兴趣地走过来,&ldo;为什么?假设凶手另有他人,也有一些可能性在巷子里处理凶器,为什么找不到呢?&rdo;
&ldo;直觉。&rdo;
蓝景阳对这个回答有些失望,重又把帽檐压低去一边检查其他东西。倒是公孙锦,像是自语地说:&ldo;直觉啊。&rdo;
洛毅森不喜欢他的口气,高高在上被他审视的违和感。所以,走到他面前,说:&ldo;直觉并不是什么不靠谱的东西,是多年的经验结合理论的综合第一判断力。&rdo;
洛毅森对直觉的定义换来了公孙锦诧异的目光,莫名的,他有些紧张,等着公孙锦出招。岂知,对方却说:&ldo;你回去吧。&rdo;
&ldo;什么?回去?&rdo;
&ldo;当然,早点回去休息。&rdo;
洛毅森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沮丧地点点头,连声再见也没说转身走了。他走到录音室的时候,回头看了眼还趴在地上的嘉良,眼睛里闪过一丝倔强,趁着里面那两个人不备,偷偷把什么东西塞进了工作台下面。
洛毅森前脚刚离开现场,公孙的电话响了起来,他只是嗯嗯了两声便挂断,告诉蓝景阳:&ldo;后巷没有找到凶器。&rdo;
&ldo;那个姓洛的……&rdo;
两栋楼之间的小巷子里昏暗无声,他确定了里面没人才闪身过了进去。出于某种生活习惯,洛毅森永远都带着两部电话,一个是工作专用一个是私人号码。刚才,他用私人电话拨打了自己的工作电话,保持通话状态,他想要知道,公孙锦和蓝景阳在他离开之后会说些什么。
很快,他在电话里听见了蓝景阳的声音:&ldo;公孙,这屋子看起来是间密室,但上面有通道。&rdo;
通道?洛毅森心中一紧。他去过那个工作室无数次,从来没听说过上面还有通道,那个姓蓝的是怎么知道的?
&ldo;我找人来打开看看?&rdo;公孙锦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但是,蓝景阳却说,&ldo;不,暂时别动。我还要再听听。&rdo;
蓝景阳的话让洛毅森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这时候,听蓝景阳接着说:&ldo;这是第二起了。你怎么看?&rdo;
&ldo;看手法是同一个凶手,我原以为凶手会在短时间内作案,没想到相隔了半年之久。&rdo;
相隔半年?就是说,半年前有人像嘉良一样被杀?洛毅森下意识咽了口唾沫,继续听。
&ldo;公孙,你不觉得奇怪?这起命案和第一起相比少了很多东西。&rdo;
这时候,洛毅森听到了公孙锦的笑声,继而听他说:&ldo;那是因为我们的目击者没有说实话。&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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