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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小枫改不了的,每天他只有几个小时生活在现实中,其余时间都生活在幻想里,甚至陶醉在幻想的世界里不愿主动走出来。他总在臆想的国度里畅游,自立为王,或自封为女孩们的保护神,甚至是救苦救难的、无所不能的、有特异功能的侠客,唯独不知道如何去主动创造生活。他想当英雄,在大街上遇到明目张胆的抢劫,气得咬牙切齿却不敢去维持正义,事后又迫不及待地想出许多惨绝人寰的酷刑在心里惩治罪犯,三五日后,又若无其事了。他也想自己事业有成,渴望自己成为别人关注的中心,自从和曲羽结识后,他从曲羽的言论中反观自己,感到自己不但不可能成为别人关注的中心,完全被淹没在了社会生活的边缘地带,很难受,不久又想到这并不等于生命的消亡,也就基本释然了。他秉性柔弱,从心底需要一个强有力的,能够支配他的人为他的命运作主。他父亲去逝多年,母亲上懵懵懂懂的,久病缠身的人,能够为他提供的庇护庇护感有限,所以她把他托付给贺总的,但蒋小枫对贺总有些莫名其妙的畏惧,敬而远之。上帝给他送来了朋友曲羽,他的安全感增强了,几乎要和曲羽形影不离,逐渐地,曲羽对他他感到有些厌倦,蒋小枫很快觉察了,不知该怎办。曲羽很想和他疏远一些,但一旦他遇到难以决断的事,又身不由已地帮助他,都市对曲羽而言,也是不熟悉的,需要蒋小枫的不时指点。久之,蒋小枫三两日和他没见着,他反而感到不自在。
星期三上午,蒋小枫的母亲因为久病虚弱又突发心脏病,刚被送进医院就离开了人世,蒋小枫顷刻间失去了唯一的亲人,精神几乎崩溃了。在医院里,他长时间地缩在长椅上,缩成一团,时而大哭,时而抽泣,身子老在发抖,亲友们将他母亲的遗体送上灵车,这位十七岁的少年惊恐过度,当即昏迷不醒,结果没去火葬场,被留在医院里治疗。第二天他恍恍惚惚地从医院里出来,没有回家,整整两天,谁也没见到他,他竟在人民路中段广场的石椅上睡了两夜。曲羽无意中从那儿路过发出了他,把他叫醒,说:“回去吧。”
蒋小枫一把抓住曲羽,急促地说:“朋友,我不敢回家,我怕,怕,我怕见到母亲留下的痕迹。”
“你可以去贺总家吧。”
“……”
“如果你愿意,暂时和我住在一起也行。”曲羽说。蒋小枫感激地答应了。
接下来的几天,蒋小枫都和曲羽住在一起。夜里,他紧紧抱着曲羽,如同在大海中抓住漂木一样牢,有时还在梦中惊醒,曲羽的安慰收效甚微。两周以后,他的情绪才逐渐稳定下来,他苦苦央求曲羽放弃出租房,搬去和他同住,曲羽想而又想,答应了,打算月底搬去。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曲羽发现蒋小枫更加沉默寡言。早上,从床上起来,他就坐拥着被子,呆呆地盯住墙上的某处斑痕出神,直到盯得斑痕也不好意思,才慢慢下床来,穿上衣服,在注入洗浴池边,接上盆冷水,将脸埋在盆中,一动不动。洗漱完毕,往往九点钟了,曲羽早已出去忙推销,联系业务。一天早上,他在床上呆了许久,忽然下床来,面色苍白地抓住曲羽的手说;“你知道什么是死亡吗?”曲羽唬了一跳,他继续说:“死亡就是死亡的人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但数十亿年后,宇宙收缩、时间反向……”曲羽听着纳罕,打断他的话说:“好了,好了,不要再说,随我出去走走吧,散散心,忘掉过去的事。”
蒋小枫没有同曲羽一起去联系业务,仍然愿意独自在屋里咀嚼痛苦。曲羽好久没有发展新客户了。这天,他独自往人民南路方向走,无意中发出一家规模很大的美容品商店:梦云化妆品总汇。他在店外留神地望了望,店内装饰非常豪华,他没有信心在这儿联系上业务,还是不知不觉地走了进去,想看看。一名女店员迎了上来,客气地询问;“先生,需要购买哪一类化妆品?我们竭诚为您服务。”
曲羽见着了,店内各种包装精美的美容品琳琅满目,大多数是外国品牌,有意大利专柜、法国专柜、日本专柜,里面不少是外文标笺,曲羽看不懂。它们的价格从数十元、上百元、数百元、上千元、甚至数千元每件不等。他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真不好意思展示自己带在身边的几件样品。可还是不由自主地(或许是条件反射式的)向女店员说明了自己的职业,并取出两支美容膏和一沓传单。店员诧异地打量他,心不在焉地说:“你等等吧,让咱们的老板看看再说。”
店员拿着他的产品样品快步走到最里面的隔着一层厚玻璃的办公休息区,曲羽远远只见到两个模糊的影子凑在一块。片刻,里面传来另一名年青女子脆辣辣的声音:“亏他做得出,居然让手下人把这种下脚料东西拿到我这里,轰走!”
曲羽听得明白,忽地满脸不自在,手脚无措,此时店员出来,把东西还给他,说;“真抱歉,我们老板……”
不等对方说完,曲羽忙接过产品,匆匆离开。他一路责备自己搪突、冒失,同时对那声音脆辣辣的女子的话感到奇怪,难道她认识贺昌?不过他没有细想,回到住处,对蒋小枫也不愿提起这件让自己受呛的事。
他只想放弃这份工作。
到了月底,曲羽准备搬了,蒋小枫终于迸出一丝难见的笑,他急不可待地为曲羽收拾东西,和房东王老太谈退房手续,王老太极不情愿损失房客,还是按协议退了少部分租金,曲羽到了蒋小枫家中。
蒋小枫很快把母亲生前用过的东西都收拾起来,专门放在她原来的卧房里,然后把母亲的遗像也包好入进去,他说他没有勇气再接触到这些,随即用铁锁将这间房锁死,准备打开另一间屋子。
这间屋子是蒋小枫的父亲生前住的,他的父亲原来是搞气象的,自去世后,小屋一直被他母亲封着。曲羽毫不介意,打开门正准备迈入,一股干燥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随即二人一阵呛咳。角柜上有几本电工书籍,气象书籍;还有信封,不知名的数据密得象蚂蚁的资料;床边还堆放着不少绘图工具:丁字尺、曲线板、量角器,还有台作废的雨量测量仪,全部都积着尘土。曲羽翻弄了一阵,不时向朋友请教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的用途和名称,他们收拾一阵,才把屋子弄干净,于是,这间屋就算曲羽的寝室。曲羽试着往床上一躺,略略感到一丝家的温暖。
和蒋小枫在一起,曲羽才发现,自己对他的了解很不全面。蒋小枫成天不声不响,但爱好广泛,主要是在书方面。关于心理学方面的书籍,就有《心理学概论》、《精神分析评探》、《变态心理》、《行为与心理》、《心理咨询与治疗》、《重读弗洛伊德》、《社会心理学》等数十本,简直可以让心理学专家也叹为观止。另外一些书籍也让曲羽大开眼界:《时间简史》、《黑洞研究》、《相对论》、《星系初探》、《从牛顿到爱因斯坦》。曲羽翻着这些书赞叹:你的心胸该比我宽阔多少倍,不得而知!
曲羽闲暇之余,也看上了这些书,共同的爱好加强了他们的友谊。傍晚,他们在一起,翻着书,不时探讨着宇宙的浩渺,叹息着人生的短促。在叹息中,对活着的意义就感到茫然了。有时,谈着谈着,互相莫名其妙地望着对方,似乎很陌生,好不容易才相视一笑,从茫然中解脱出来。
因为产品质量的原因,公司的经营一落千丈,在中宁市里基本推销不出去产品了。市工商局对公司销售部下达了停业整顿的通知,加之贺总病未完全痊愈,他原本计划让所有推销员走镇串乡走农村路线的计划不得不中止。他一个劲地当着职员们的面抱怨公司老总和质管人员,几位推销员已经不来上班,悄悄离职,另谋出路了。曲羽早有此打算,但迟迟没下决心,因为他考察了两个月,还没有发现能让自己倾力一搏的的职业。身上仅的积累的几百元钱,他不时取出来,数来数去,茫然地问自己:怎么办?
“我陪你出去走走吧。”久已没出去推销的蒋小枫对他说。
二人还是无所事事地逛,又逛到了聚鸦街。聚鸦街正在拓宽改造,施工路段已经封闭。王老太的茶馆里冷冷清清,她独自在织毛衣,另有几位客人在打麻将。二人进去刚坐下,外面走来三位一边察看一之散发传单的居委会干部。蒋小枫接过一张张传单看,原来是聚鸦街在实施改造的过程中。区政府已觉察到街名不雅,也不吉利,有碍其经济前途及其形象,决定面向街道和附近居民重新征集新街名,要求新街名不仅能避免老街名的缺陷,也能体现历史承传性。中选者可获得六千元奖金。蒋小枫将传单递给曲羽,说:“你去试试吧。”
曲羽接在手里看了片刻,一个新的街名迅速从头脑中跳出来,他一拍手:“有了,仅改动半个字而已,够精练吧?”两位正准备离去的工作干部转过头问:“小伙子,几分钟时间构思成熟了吗?说出来,替你记下。”
“灵感的到来,是不拘时间长短的。”曲羽说,“仅改动半个字,即将‘鸦’改为‘雅’,行吗?”
两位工作干部凝思片刻,点点头,将曲羽拟的街名和他的通讯地址记下来,离开了。曲羽望着离去的二人,越发肯定地对蒋小枫说:“我相信,中选的概率在百分之八十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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