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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ldo;很糟吗?&rdo;

&ldo;不是很糟,&rdo;他说,&ldo;但它可能说堵就堵,针阀控制汽油流向化油器。没有汽油你就开不动,这就像国法一样,亲爱的。&rdo;

&ldo;爸爸,能不能推我荡秋千?&rdo;

&ldo;好,我马上就来。&rdo;

&ldo;那好,我会在后院。&rdo;

泰德绕过屋子跑向秋千。秋千是去年夏天维克给他做的,那时维克一边喝点盘锦补酒滋润身体,一边订了一套计划,在晚间或周未做秋千。做的时候,他耳边不断地放着收音机,总是波士顿红星队播音员的嘶叫。泰德那时只有三岁,他总是肃静地坐在地客的楼梯间里,或就在后楼梯上,手扶着下巴,有时给他传递点东西,有时则只是一声不响地看着他做。

去年夏天是个很好的夏天,没有今年这样热,那时多娜终于调整过来了,开始相信缅因州、罗克堡和伍尔克斯广告对他们来说都会很好。

这以后便是那一段莫名其妙的糟糕时期,最糟糕的是他脑中的那种总也赶不去的几乎是神经质的感觉,他觉得事情比他想得更糟。房间里的东西开始微妙地错位,好像有什么陌生人的手把它们移过来,移过去。

他开始有一种几近发疯的感觉‐‐是不是一种疯狂的感觉?多娜换洗床单为什么这么勤?它们一直都很干净!有一天那个童话中的问题突然在他脑海中跳了出来,令他难堪地回荡不绝:谁在我床上睡了?

现在事情看来没那么严重了。

要不是那个发疯的红浆果活力谷事件,还有可恶的旅行,他会觉得今年的夏天也会很好。甚至可能,今年夏天也确实会很好。有时你会赢,并非所有的希望都会落空,尽管没有认真地检验过,但他相信这一点。

&ldo;泰德!&rdo;多娜喊了一声,那孩子也一声怪叫,把车停下来,&ldo;把三轮车放进车库去。&rdo;

&ldo;妈‐‐咪。

&ldo;现在,请放进去,先生。&rdo;

&ldo;先生,&rdo;泰德高兴得手舞足蹈,&ldo;你也没有把汽车开走,妈妈。&rdo;

&ldo;爸爸在修我的车。&rdo;

&ldo;是但是……&rdo;

&ldo;听妈妈的话,泰德儿。&rdo;维克说,捡起了空气滤清剂,&ldo;我一会儿就过来。&rdo;

泰德上了车,一路发出救护车般的尖叫声,把车骑进了车库。

&ldo;你怎么又把东西收起来了?&rdo;多娜问,&ldo;不准备修了吗?&rdo;

&ldo;这是精细活。&rdo;维克说,&ldo;我就是有工具,也可能不是把它修好了,而是弄得更糟。&rdo;

&ldo;该死。&rdo;她闷闷不乐,踢了一脚轮胎,&ldo;保质期内肯定不会出问题,真是这样?&rdo;品托车刚开了两万英里,离保质期限还有六个月。

&ldo;这也像国法一样。&rdo;他把空气滤清利竖立起来,紧了紧螺母。

&ldo;我想,我把泰德送进夏令营后,可以把它送到南巴黎,但是你出去后我可能要找一辆车顶一段时间了,这车能开到南巴黎吗,维克?&rdo;

&ldo;没问题,只是你用不着这样做,把它送到乔&iddot;坎伯那儿去就可以了。只有七英里,而且他干得很棒,记得&lso;美洲豹&rso;的轴承坏了的那一次吗?他用几段电线杆支成的链吊把它吊起来修好,只要了十块钱。真棒!要是我到波特兰的那个地方去,他们会像穆斯黑德湖那样大开一口,填满我的帐本。&rdo;

&ldo;那个家伙让我觉得不安。&rdo;多娜。

&ldo;他怎么让你不安了?&rdo;

&ldo;眼睛很勤。&rdo;

维克笑了,&ldo;亲爱的,对你,有很多可以很勤的。&rdo;

&ldo;谢谢。&rdo;她说,&ldo;一个女人不会在乎被人看,只是被人想象脱光了衣服时才会不安。&rdo;她停了一下(这很奇怪,他的眼睛看着西方那片微弱的红光时,心里在想)。然后她又向他转过身来,&ldo;有些男人给你一种感觉,好像那部叫《强奸塞宾女人》的小电影总在他们脑海中一遍遍上演着,你感觉……自己就是那个女主角。&rdo;

他有一种奇怪、很不愉快的感觉:她把几件事讲到一起去了。但今晚他不愿意再想这件事,他不愿意在这一个月该死的疯热后再细想这件事。

&ldo;亲爱的,他大概会是完全无害的,他有妻子,有孩子

&ldo;好吧,可能他是。&rdo;但是她把胳膊抱向胸前,支在手掌里,显然一副心神不安的样子。

&ldo;听着。&rdo;他说,&ldo;我会在星期六把车开到乔那儿,如果必须就留在那儿,行了吧?很可能他会立即就修好它。我会和他喝两杯啤酒,拍拍他的狗。还记得那条圣&iddot;伯奈特狗吗?&rdo;

多娜笑了,&ldo;我甚至记得它的名字,它舔了舔泰德就几乎把他舔倒了,你记得吗?&rdo;

维克点点头:&ldo;那天下午剩下的时间里泰德追着它到处跑,叫着:库‐‐乔‐‐过‐‐来‐‐,库‐‐乔‐‐&rdo;

他们都笑了。

&ldo;有时候我真笨得要死。&rdo;多娜说,&ldo;我可以只用标准变速,你不在的时候我开&lso;美洲豹&rso;就可以了。&rdo;

&ldo;你最好不要那样,那辆&lso;美洲豹&rdo;很古怪,不好伺候,你得学会和它交谈。&rdo;他砰地把品托车的车篷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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