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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丧母之痛（第1页）

大家在知道了程圣杰的事之后，都不约而同的加快了步伐，希望早点到灵洪城看看程圣杰的娘到底怎么了。

虽然程圣杰一再说不用太赶，因为他离开家的时候，他母亲的怪病没有好，不过却很稳定，应该不会出事，所以他才放心的回了门派，但是众人还是有默契的日夜兼程赶到灵洪城。

到了程家门口，却发现大门口挂着白灯笼，程家的奴仆都穿着白色的粗布衣服，显然是主人家有丧事，程圣杰心中闪过一丝悲恸。

“大少爷，你回来了，去送送主母最后一程吧。”门口正在迎客的管家看到程圣杰之后，脸上没有露出任何欣喜，声音沉重的说。

“我娘她怎么了？”程圣杰脑中嗡的一声炸开来，明明他离开家的时候，母亲那怪病只是让母亲浑身乏力，不利于远行，为什么才过了两年多，他回来却听到母亲去世的消息。

“大少爷，节哀。主母她临终之前一直都惦记着你，也托人送信去了丹鼎派，没想到送信的人说少爷已经出门了，还以为少爷赶不上送主母出殡，没想到到底还是让少爷赶上了。”

“不可能，我娘明明说她没事，让我尽快回门派好好修炼的，我走的时候，我娘明明什么事都没有的……”程圣杰脑子一片混乱，还是木瓶儿用力拽了一下程圣杰，程圣杰才发现自己站在程家门口发呆十分不合适。

“程师弟，先进去祭拜你娘吧。”木瓶儿也经历过亲人离开的悲恸，自然能够理解程圣杰此刻的心情，“我们也进去给杨阿姨烧一炷香。”

在木瓶儿的劝慰下，程圣杰终于不再呆傻的站在程家门口，众人换了一身肃穆的衣裳之后，进入了灵堂。

灵堂布置的庄严肃穆，十分隆重，陈设着奢华的香炉、各种水果供品、大量的鲜花，灵前放置着莲花灯，后面垂挂黄布，黄布后面是一具华丽的棺木，程圣杰进入灵堂之后，就看到程天和一脸悲戚的肃立在灵堂之中。

“娘，孩儿不孝，来晚了。”程圣杰哭的像个孩子一般，扑倒了棺木上，棺木之中躺着的正是他娘杨湘君。

他娘安静的躺在棺木之中，面目还如同之前那般动人，只是身子异常的消瘦，程圣杰的最后一丝奢望终究成空，毫无气息的躺在这棺木之中的真是他娘。

他看着灵堂中的程天和，还有哭的假惺惺的凌丝萝和程天纵，心中一股憋着一股气，怎么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当务之急是让令堂入土为安。”木瓶儿上前柔声的对程圣杰说，“至于其他的，等葬礼结束之后，我们再一起商量吧。”

说完之后，木瓶儿和其他四人都恭敬的在灵前敬了一炷香。

程圣杰知道这是母亲的灵堂，他不想在这里闹起来，何况母亲死的时候，他并不在场，他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母亲的死必须有人负责。

程圣杰收敛起心中的悲恸，跪在了母亲的灵前。

等杨湘君的葬礼结束之后，程圣杰直接找上了程天和。

“爹，我娘到底是怎么去的？”程圣杰冷漠的问，如果说那一巴掌把他对程天和的孺慕之情打的粉碎，那么母亲的死就让他对这个父亲彻底死心。

“你娘得重病死的，就是那个怪病，本来好好的，我找了很多人来看也没用，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会让就加重了。”程天和看着长子，语重心长的说，“你娘走的时候，也希望你好好的，不要太悲痛。”

“我不信，我走的时候，我娘明明好好的。”程圣杰完全不能接受程天和的说法，“如果让我知道是谁害了我娘，不管他是谁，我一定会杀了他。”

“小杰。你娘走了，我知道你很伤心，我比你还伤心。但是你娘就是身染怪病死的，没有人想害她，你要面对现实。”程天和黯然伤神的说，程圣杰看着父亲这副面容不知道为什么却感到说不出的虚伪。

“父亲，我想上我娘的房间待一会。”程圣杰此时痛心入骨，只想到母亲生前待过的地方感受一下母亲的气息。

“去吧，你冷静一点，振作一点。你母亲也不想看到你颓废悲恸的样子。”程天和看着悲痛欲绝的长子，自然没有拦着他。

程圣杰走到母亲生前住的院落，这院落仍然是树木茏葱，鲜花烂漫，但是整个院落却因为失去了主人而显得格外寥落。

程圣杰进入母亲的房间，一切摆设都没有变动，精致的木床，上面还铺着母亲最喜爱的海棠花色的棉被，旁边的琴案上还放着母亲最喜欢的古琴仙阙琴，秀雅的梳妆台上放着玲珑剔透的一面梳妆镜，那些胭脂水粉仍然安静的等待着主人。

程圣杰走到琴案，想起母亲教还是幼儿的自己弹琴的情形，忍不住悲从中来，幼时的自己对于这种女孩儿的玩意总是没有兴趣，只是因为母亲教，才勉强跟着学了两年，现在古琴还在，教琴的人却已经不在了。

他坐在古琴旁边，弹起了一曲《仙翁操》，这是他唯一学会的一首完整的曲谱，这本是古琴入门的一首曲谱，曲调欢快又简单，但是却被他弹出一股悲戚幽怨之气。

一曲完毕，程圣杰后知后觉的发现这古琴居然音调不准，这对于母亲来说仙阙琴如同她的命根子一样，怎么可能会出现音调不准的事，只要稍微有偏差，母亲都会立刻矫正好。

程圣杰拿起古琴，看到古琴的背面刻下了几个看起来毫无意义的符号。这些符号程圣杰很熟悉，这是他小时候和母亲玩闹时创造出来的密码，虽然很久没用过了，但是他还是能够清楚的记得这些暗号的意思。

其中一个意思是让他快去找舅家，另外一个是曲琴居的意思，母亲用这样隐秘的方式给他留言，更让他认定母亲的死必有冤情。因为曲琴居乃是一处贩卖古琴的商铺，虽然母亲没有告诉他，但是他早就知道这曲琴居的东家是母亲。

程圣杰看到这两个符号之后，毫不犹豫的隐身离开了母亲的院落，并在母亲的房子中留下了一个假身，足以迷惑在院子外面观察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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