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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王爷一脸无辜:“本王好好教王妃读书认字,怎么又变成逗你?王妃可不要随便冤枉好人。”徐风堇转头要走,赵王爷从怀里掏出几个小巧瓷瓶,站起来交到他手上,忍笑道:“王妃才醒来就如此精神,也不知是如何提神,这都是些活血化瘀的药,是本王特意找庙祝要来的,不知能不能用上,王妃暂且拿着。”徐风堇咬着后槽牙谢过赵郁,一瘸一拐地走出茅舍,路过水池旁又瞥了一眼那几株枯死的野花,顺手捡起炉子上的蒲扇摇了摇,他怎就忘了赵郁会养花?将煎药水槽旁的花浇死,果然是刻意钓他上钩的。噩梦心机城府上徐风堇早就认清,再练多少年也比不上赵郁,但是旁得嘛可就说不准了他扭头看了眼别致小院,眸底潋滟不哭不笑也是水波粼粼,随后勾起嘴角,拿着破扇子去隔壁找岑灵聊天,他这人也怪讨厌的,程乔越是嫌他,他越是要到人眼皮底下膈应着。夜里徐风堇便住在外厅,那有张单人竹床,方便赵郁醒来使唤,赵王爷虽说白天事儿多,但却没有起夜的习惯,几日下来睡得还算安慰。徐风堇敞着木门,听着鸟语虫鸣伴着朗月清风,悠哉半晌,待里屋灯还没灭,突然坐起身“啊”地尖叫出声,接着面色一改慌忙下床,举着未点的油灯,赤脚跑到赵郁屋内。赵王爷还没睡下,正将床首灯芯挑亮,见徐风堇进来问道:“怎么了?”徐风堇没束发,随意绑了根水蓝绸带,看着有些凌乱,小声道:“惊扰王爷了,方才做了噩梦,心里有些害怕。”赵郁了然,道:“梦境而已,不必害怕。”徐风堇垂眸,将随意拿来的油灯放在桌上,又犹犹豫豫徘徊几步,像是难以启齿:“王爷”赵郁道:“怎么?”徐风堇说:“夜里漆黑,厅外我独自一人,实在害怕,不知能否在王爷屋里住上一宿?”怕他不肯又忙说:“我睡地上也好,不会打搅王爷。”说是睡在地上,但站那儿可怜巴巴没半点动静,赵郁倒也没为难他,只是警告道:“睡床可以,但不要乱动。”徐风堇连连点头,满口答应,心里却道:不动才怪。赵郁背对徐风堇侧卧躺下,让他吹灯,徐风堇乖顺地应着,顷刻间,屋内漆黑一片。“王爷”躺下后徐风堇叫他,像还是害怕。赵郁:“嗯?”徐风堇道:“我与王爷成亲也一月有余,以前是我狭隘,总觉得王爷心肠不好……”说着手便动了动,跨过两人之间那几拳距离,拽到赵郁里衣:“如今看来,是我错了。”赵郁并未答话,徐风堇葱白玉指溜到赵王爷的后腰部位轻轻摩挲,又拖着懒懒尾音,绵言细语:“日后还要在山上小住半月,荒山野岭的,也没旁人作陪,王爷如今受了伤,身体上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大可跟我说我有许多事……能为王爷做”这话是说得战战兢兢,手指却早已胆大妄为地钻进赵郁的衣服里面,指腹下的肌肤明显紧绷,徐风堇忍着笑,越发放肆,他侧过身尽量避免赵郁背后的伤口,一路从胸口往下,摸到人腹部两根系绳,绕在指尖缠绵些许,缓缓一拽便松了赵王爷的裤腰,眼看幽秘小路尽在眼前,徐风堇刚要将手伸入裤底,只感觉身上一沉,赵王爷不知何时已将他压在身下,一手撑着床,一手攥着裤子,轻笑道:“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徐风堇道:“那王爷还让我上床?”赵郁道:“本王心地纯良,哪怕知道王妃可能是要骗我,却也不会担着王妃真被噩梦吓醒的风险,若你真是害怕了,本王不就成不体恤王妃的恶人?哪像王妃,满肚坏水,心思不纯。”你怎好意思说得出别人满肚坏水?徐风堇心中腹诽,手却未停,更是变本加厉地将双腿同时攀到赵郁腰上,“哼哼”笑道:“王爷可别冤枉我,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王爷的身体着想,再者说,我与王爷本就是夫妻,伺候王爷哪有不该?”赵王爷无法,手刚要离开裤子去制住徐风堇作乱的双手,就差点被钻了空子,只得又攥回去,难得些许慌乱地说:“你我是契约成亲,你只要帮本王办床下的事情就可以了。”徐风堇笑得更欢:“这怎么能行,王爷待我如此好,教我读书护我性命,我怎么也要用心服侍,从里到外。”赵郁客气:“床上这事儿,就不劳烦王妃了。”徐风堇道:“王爷说得哪里话,我伺候王爷还不是应该的?怎能说是劳烦?”原本赵王爷的体力要强上不少,如今带伤,沦为与徐风堇持平,他逃不开徐风堇的胡作非为,徐风堇也撬不开他那铁拳一般的大手,两人你来我往,气喘吁吁,赵郁只得历声威胁:“你真当本王不敢罚你?”徐风堇赶忙真切得溜须拍马:“王爷纯良天真宅心仁厚,明德高洁体恤下属,又怎会因为我要帮王爷舒身解乏,这等小事胡乱罚人?”赵郁一时语塞,将裤子攥得更紧,他是想瞧瞧徐风堇上来做什么坏事,却没想到是要直接扒了他的裤子!东方泛白,庙祝养在竹林里的公鸡“喔喔”叫早,折腾了半宿,赵郁端起架子命徐风堇将嘴闭紧,趴他身上将两人之间压得密密实实,谁都动弹不得,徐风堇也疲累不堪,将要闭眼睡觉时,只感觉赵郁在他身上一僵,又忙坏笑着掀开眼皮,将红润双唇转到赵郁耳边轻吐几句:“王爷果真是凤子龙孙,就连下边,也是好大一包。”徐风堇那处半硬着磨蹭赵郁许久,如今终是也将他一同拖下水去,赵王爷像是睡得无知无觉,但滚烫的耳朵蹭到徐风堇侧脸,还是出卖了他此刻正在装睡。今日庙祝下山,程乔在饭厅盛好早饭,等着徐风堇来端,可左等右等也见不到人,转眼过了辰时都快近了晌午,这伺候人的还没过来,程乔心中生气,将饭菜热了热,急忙去了赵郁院子,程乔一路想着:徐风堇果真伺候不好,还是要让王爷将自己调回来。才进外厅大门,见竹床上的薄被摊在一旁叠也没叠,更是忧心忡忡,走进屋里,刚想抬手敲门,却被床上景象惊得险些掉落托盘,程乔腾出一手使劲儿揉揉眼,又退出院外重新进了一遍,怔在原地。岑灵手里拿着庙里小童送来的新药找徐风堇,院里不见人便进了屋,结果瞧见了木头一般的程乔,他疑惑地走过去正要开口,却猛地瞧见床上有两人衣衫不整,交颈而眠,睡得正香。谈心赵王爷有一大本事,无论前一天发生什么,次日都能面不改色,谈笑风生。晌午醒来,便与徐风堇同桌吃饭,还问他昨晚睡得好不好。徐风堇满心等着看他囧态,却未能得逞,失望至极,撇了两勺白粥喝下肚,又见程乔端药进来对赵郁说:“庙祝今儿个走的时候交代奴才给您换药,内服的也换了一副,说是没那么苦了,王爷要不先尝尝看,能不能喝?”程乔本以为自家主子又要磨蹭许久,谁成想赵王爷端起药碗几口喝了下去。徐风堇托腮哂道:“王爷今儿个倒是不怕苦了。”赵郁道:“本王只是不喜欢吃苦,却不是吃不得苦。”徐风堇问:“那王爷以前为什么不吃?”赵郁理所当然地道:“人活在这世上,总是要为自己不喜欢的事情,挣一挣”不过是任性不肯吃药,却被扭曲上升到如此高度,徐风堇也算佩服,他起身走到程乔跟前,拿过伤药:“我帮王爷换。”程乔刚要说不行,就见赵郁摆摆手让他退下了。背上伤口愈合很好,徐风堇才把赵郁的里衣脱下,想故技重施,却冷不防地瞧见他右膀往下还有一处伤疤,那伤看着很深,似是曾透胸腔,几乎致命,徐风堇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表面凹凸不平,似乎还有灼伤,问道:“王爷身份高贵,侍卫无数,怎么还会受如此重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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