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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第4页）
可偏偏，甄暖没有了记忆。
无论怎么努力，都不会再记起。
仿佛多年的缓期，终于还是判了死刑。
&ldo;很好。&rdo;言焓说。
他没什么聊天的心思，转身要走。
关小瑜立刻道：&ldo;队长，你别做傻事！&rdo;
言焓没回头，立在门框里，背影逆着走廊里的灯光。
小瑜握了握手机：&ldo;你……不值得啊。我……&rdo;我会告诉其他人，阻止你。
&ldo;换一个高智商的连环凶手伏法，不值得吗？&rdo;
&ldo;是不能这么计算的。&rdo;她急促道，&ldo;用1个人的命换未来十几个人的命，不能这么计算啊。&rdo;
&ldo;当然不能。&rdo;他说，&ldo;所以我没有选择任何&lso;1&rso;个人去做这件事，我选择我自己。&rdo;
&ldo;你……言队，你这么做……暖暖怎么办？她怎么办？&rdo;
他沉默很久，说：&ldo;只有失去我，她才能真正……一寸一寸体会到我心底最深的痛；只有我死了，我在她心底的位置……我才能比过沈弋。
小瑜，活人，是永远比不过死人的。
……如果我对她没有意义，我宁愿死了。&rdo;
她哽咽：&ldo;只是为了一个位置？……言队，你不能这样，不能……一定还有别的解决方法，我们可以一起去找，大家都会帮你……&rdo;
&ldo;小瑜，我很累了。找了10年，&rdo;他声音嘶哑，疲惫而憔悴，仿佛从内至外都死了，只剩驱壳，&ldo;我太累了，想休息。你让我睡会儿吧。&rdo;
关小瑜的眼睛一下子湿润了，模模糊糊的，她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里。
她用力握着电话，却终究没有打给谭队。她看到，言焓已经死掉了。
他就像当初的郑容教授，生无可恋，别无选择。
……
关小瑜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趴在桌上静了很久。
最后，她擦gān眼泪，重新回到停尸房。
她把沈弋的柜子拉开，愣了好一会儿，她不知道接下来要做的事是对还是错。或者，很简单，就是错的。
可她不这么做，她一定会后悔一辈子。
她盯着沈弋惨白的脸，颤抖着咬牙：&ldo;对不起，沈弋，但你不会希望言队死的，对吗？你未尽的心愿不就是惩处两个tutor，为当年那个女孩报仇吗？&rdo;
她说完，缓缓推上柜子：&ldo;我明天来接你。&rdo;
下班后，关小瑜开车疾驰去阳明垃圾场。
甄暖（夏时）当年掉进硫酸里没死，不仅因为沈弋及时救了她，更因为泡着真正甄暖（ta）的浓硫酸在那里放置一段时间，自身稀释了一部分。
但言焓这次，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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