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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慕煊松了一口气，夹了一块在自己碗里，嚼了嚼。“做了一下午的菜，尝了一下午的菜，现在嘴里面就一个苦味，都吃不出来味道了。”

“你做了一下午？”显得漫不经心，心脏处却在敲打。

“是啊。”慕煊诚实的点了点头。

……

一时之间，五味杂陈。

我看着慕煊，却不知如何开口。

沉默在我们之间蔓延，我只能忍受着胃，忍受着心，吃着世界上最难得的一顿晚饭。大概，再也不会存在了吧！

晚饭之后，慕煊准备收拾碗筷。

“慕煊，先不要收拾了，我们谈谈吧。”我叫住他。

他愣了一下。放下手中的东西，“我去洗手。”

“嗯。”我点头，率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半响，慕煊才从洗手间里面出来。

“慕煊……”

“小琪，能否先听我说。”慕煊打断我的话。

我点头。看着他，点了点头。其实，我根本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知道，一段感情逝去之后，就很难挽回。曾经我对你的伤害，已经让我没办法再拥有你。”慕煊看着我，顿了一下，“所以，我学着用你的方式。用你曾经爱我的方式来对你，我以为或许你能够感受得到。就如我一样，在不自不觉中感受到自己爱上了你，并非小草。”

“可是……”

“可是，小琪，这辈子，我对不起小草。因为小草死了，我没办法再好好地爱她，我没办法让她过上她幸福的日子。我答应过给她名分，我答应过风风光光娶她进门，所有的种种我都没有做到。甚至于，我答应过爱她一辈子，只爱她一个人都做不到。”

“你可以选择继续爱着小草，没人再阻止你。”我坦言，我可以放弃，并且已经这么做了。

“是的，到现在为止，我还是爱着小草。没办法不爱，因为她已经在我的心口处落下烙印，每次一想到她，心就会纠痛。可是小草死了……我花了无数个夜晚去接受这个事实，我花了更多的时间在你身上去证实，小草死了，我还可以爱人。”慕煊眼眸处划过悲伤，难过神色，异常明显。

是的，第一次，慕煊那么深刻那么认真那么清楚地告诉我，小草死了。

“伤痕累累的你离开的那一瞬间，我就知道我以前的自以为是就真的只是自以为是。我爱你，小琪。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我也想用小草来阻止我对你的感情，我甚至拿小草和你对比。你们是不一样的。小草和你不一样。我并不是让你来替代小草，如果仅仅只是替代，我可以选择很多人，或许尹湘的气质比你更像小草。但是我对她，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慕煊，在表白？

但是，或许已经晚了吧。

“感情的事情，经不起折腾的。”我垂眸，不想看到他栗色的眸子闪烁着悲凉。

“所以，耍诈了。”慕煊看着我，眼眸深邃，仿若想要把我看穿！

“什么？”我疑惑。

“还记得那次你吃药之后我们之间的缠绵吗？那晚我没做任何措施，而且我知道，因为太多的事情，你忘记了吃药。”

“……”我瞪着眼睛看着他。

“曾经因为我自身的原因，我让你打掉了你胎中的孩子，因为孩子，我们之间的感情彻底破灭。我想，如果我们又有了孩子，你会不会因此而动容，还给我一次机会。”慕煊一字一句，说的很慢，很清楚。

“或许我会恨你。”我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有一个不负责任心的爸爸。

“我知道。”慕煊的神色，有一种破釜沉舟的感觉。“可是我找不到其他办法。小琪，我真的想和你重新开始，无论是我耍手段，还是真心想要对你好，都只是因为，我爱你。”

“你现在，让我很为难，我觉得……负担！”这种话，也许很残忍，但是对不起，慕煊，我们之间不是在签订离婚协议那一刻，就彻底的完了吗？

“对不起，小琪。”慕煊抿着嘴唇，薄薄的嘴唇被抿成一条僵硬的直线。“如果真的，你觉得我已经成了一种负担，我会想办法离开，甚至我会想办法不去想你，我会另外，结婚……但是只要有一点点，对我有一点点的感情，请你试着接受我，我想要很努力很努力……”慕煊起身，灯光下，他的背影显得高大，却很孤独。

说完之后，慕煊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