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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第2页）
&ldo;你吃药了么？&rdo;
&ldo;吃啥也不管用，踏实睡上两天就好了，缺觉。&rdo;
宋唐看看表：&ldo;那我走了，不耽误你睡觉。&rdo;
人都走光后，郑雪跟吧台后倒了杯热水，喝到一半时员工活也干完了，和她打了招呼便回去休息。
剩她一人，还捧着热水。
临近半夜已无顾客，嘈杂的四周终于静下来。
天冷，窗户起了一层雾，灯影糊成一片，看不清户外行人。
忽然有人推开玻璃门。
&ldo;还好我去的及时，人这会儿已经关门了。&rdo;
是余山，穿着卫衣牛仔裤，领口特大，露出光溜溜的脖子。
耳朵都冻红了，说话时喷着白雾。
笑：&ldo;看我给你买的什么。&rdo;
提了袋子放桌上，一样样往外拿，有药有零食，还有一块烧饼。
递给她：&ldo;我看你晚上招呼人都没吃饭，趁热吃！&rdo;
伸开的手被冷风吹得干皱，许是东西太重，指骨还被勒出一道道红。
郑雪突然想起很久以前。好像是个夏天，她曾以同样的方式去看望留校的沈涛，她还记得他站着宿舍楼上朝她挥手的笑容，也记得他捧着她被勒红的手指心疼的样子。
当时以为相爱就是那样了吧，这一刻忽然发现自己错了。换成余山，怎会站在阳台上冲她笑，早冲下楼帮她拎东西去了。
竟是这样。
余山还兴高采烈展示他买的东西，不见她回应。
一抬头，吓一跳：&ldo;怎么哭了？不好吃吗？&rdo;
她摇头，还拿着那块烧饼。
&ldo;那你怎么了，不舒服吗？生病了难受？我送你去医院？&rdo;
还摇头。
&ldo;到底怎么了？&rdo;
&ldo;我想静静。&rdo;
余山楞了。
挠挠头：&ldo;行，你静静，我走。&rdo;
往外走。
&ldo;回来。&rdo;
他又回去。
她顿了好一会儿：&ldo;那卡还在吗？&rdo;
余山懵：&ldo;什么卡？&rdo;
&ldo;……就上回你说借我的四十万。&rdo;
&ldo;在啊，但你店不是已经开了么。&rdo;顿了顿，&ldo;你的意思是……是那个意思吗？&rdo;
郑雪眼睛还红着：&ldo;哪个意思？&rdo;
&ldo;就……&rdo;笑，往外走，&ldo;我现在就去拿卡。&rdo;
&ldo;回来。&rdo;
他又回去。
&ldo;今天太晚了，你先送我回家，明天带上卡来找我，我要把借的钱都还了，还有我妈的车钱，你明天跟我一起去还给她。&rdo;看了看手里的烧饼，&ldo;至于这四十万，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清，反正下辈子还很长，只能慢慢还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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