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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ldo;没事儿，&rdo;小林说话语气轻松，显然也是没有把那件事放到心底里去。

&ldo;你是我见过最有耐心的一个人，很适合做老师。&rdo;择觉得自己虽然年龄大些，却像个巨型婴儿，一举一动都要连累小林来照顾他。

&ldo;我并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分人，对于我重视的人，我就特别有耐心，&rdo;小林说，&ldo;从前没想过当老师的，因为一个朋友，他当老师，所以我在他伟大光环的感召之下，也加入了这一个神圣而又光荣的队伍。&rdo;

&ldo;以后是决定要入这一行了？&rdo;

小林摇摇头：&ldo;并不。我后来才发现，我自己不适合做这一行。幸好现在只是例行实习，提前悬崖勒马。&rdo;

&ldo;因为什么原因？学校里应该很清闲，或者你这个人不喜欢闲职，想要趁着年轻多走走看看出去闯荡一下，其实也好。&rdo;

小林摇摇头：&ldo;你说的不是主要原因。最大的问题在于我不是一个道德上的完人。&rdo;

&ldo;你说话这么有哲理。&rdo;

&ldo;我可不是跟你掉书袋，我认真的，我不是一个高尚的人，我个人的修养永远也追不上引我入门的那个朋友，&rdo;小林说，&ldo;在学校里，接触的都是一些天真无邪的孩子，我尽可能掩藏好自己的阴暗面，虽然我在学校里是个完美老师，可当学生叫我老师的时候，我总觉得受之有愧，有时候害怕他们的眼神，很澄澈，好像能把肮脏的我看个明明白白。&rdo;

&ldo;你好像有很重的心事。&rdo;择说，&ldo;不过你的自我评价真不客观，你没有你想得那么差。&rdo;

&ldo;我从前经历了一些事，让我发觉原来正常人应该是什么样子的，&rdo;小林神色如常地说，&ldo;我认为我的原生家庭对此要占到一半以上的责任，我并不是在把责任推卸到别人身上，这是不争的事实。&rdo;

&ldo;听起来你一个人在跟很大的黑暗对抗。&rdo;

&ldo;那你会帮我吗？在我要掉入深渊的时候拉我一把。&rdo;

择搓搓手：&ldo;我自己的事还没整明白，哪里担得起这个重任。但如果你心底有事压得难受，随时可以来找我，我愿意听你倾诉。&rdo;

&ldo;有你，我相信黑暗面不会占据上风的。&rdo;小林停好车之后，把衣服拿在自己手里，&ldo;我陪你去。&rdo;

&ldo;我又不是小孩子了，&rdo;择本想说&ldo;卫生间又那么小，挤不下我们两个&rdo;，但是奈何小林走得飞快，择也没有办法。

逼仄狭小的空间，强烈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年久失修时亮时暗的灯光，为这里蒙上一层暧昧的色彩。

&ldo;你脱吧，我来帮你拿着衣服。&rdo;

择觉得难为情，但一看手表，再也不矫情了，金钱打败了羞耻，他飞快地解开皮带，裤子滑到地上去，皮带与瓷砖撞击的声音在室内回荡。

小林把干净裤子递给他，择快速穿上，只是到了肚子那里又为难起来。

小林把东西夹到腋下，腾出一只手来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