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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第2页）

燕思空在心头叹息，他是真心想拜的，这一声&ldo;太子&rdo;，怕是叫一句、少一句。

俩人走进宫内，陈霂挥退左右，转身看着燕思空：&ldo;先生的身体可好了?&rdo;

&ldo;多谢殿下挂念，臣已经没事了。&rdo;

陈霂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燕思空问道：&ldo;殿下近日可安好?&rdo;

&ldo;你觉得我能好吗?&rdo;陈霂自嘲道，&ldo;我眼看着站在我前面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地倒下，不知道哪一天就轮到我了。&rdo;

燕思空一时竟想不出如何安慰他。

陈霂目不转睛地看着燕思空，犹豫片刻，还是走了过来，站定于他面前，仰头直视他的眼睛：&ldo;他们都说你反水了，在颜阁老重病之际投靠了谢忠仁。&rdo;

燕思空的眼神动也未动，沉默着。

陈霂的声音突然有一丝激动：&ldo;你不解释吗?!谢忠仁害死我娘，他作恶多端……&rdo;

燕思空回望进陈霂的眼睛：&ldo;若我说这是权宜之计，我苟且偷生，是为了报仇，殿下会信我吗?&rdo;

陈霂怔怔地看着燕思空：&ldo;当真?你可知别人背后是如何说你的?你情愿受天下人唾骂，也要……走这条路?&rdo;

燕思空苦笑一声：&ldo;对，我要走这条路。&rdo;

&ldo;你……那我呢?&rdo;陈霂颤声道，&ldo;我会如何?我该如何?&rdo;

燕思空定定地看了陈霂半晌，突然伸出手，摸了摸陈霂的脸，轻声道：&ldo;霂儿，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rdo;

陈霂脸色大变，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用力地握着：&ldo;你此言何意!&rdo;

&ldo;待谢忠仁收拾完士族与封家，你的储君之位，定然是保不住了。&rdo;

陈霂浑身颤了颤，他虽然心中早有预料，却没想到燕思空会这般毫不避讳地直接说出来，他不知所措，慌乱而愤怒，又充满无力：&ldo;你……你怎么敢……&rdo;

燕思空双膝一软，顺势跪在了陈霂面前。

陈霂眼圈一红，也跟着瘫在了地上，倒入燕思空怀中，哽咽道：&ldo;先生……&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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