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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小师弟和削萝卜（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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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小师弟，要是别人问你，你就报我的名字，保证没人敢欺负你。”“胖子”保证说道。

报你的名号，倒是告诉我名号是啥啊，陈汶在心里抱怨。

“我名号啊，你看我像什么？”师兄真像知道陈汶想的是什么。

“啊，我，我不知道。”陈汶被吓了一跳，自己想法怎么一下就被知道了。

“呵呵，你以为，我，知不知道你的想法呢？”师兄笑吟吟的问。

陈汶心里突突，自己的确好奇，可是这种事情又太奇怪了，自己没有说话，就能知道自己的心思？山上的东西也太厉害了。

“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不是想叫我‘胖子’啊。”师兄接着说。

“啊，我，我没说，我不知道，我不是。”陈汶迅速否认三连。

“小师弟，晓得山上的厉害吧，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说谎话，你心里的话我一看就知道，咱在山上修炼十几年，学了太上忘情经，那里面啊，包含万类，人间百相，世间万物，没有不知道的。你个入门小儿，自然逃不过我的法眼。”师兄说着转身，一腿踏上板凳，庞大的身躯向下压迫陈汶，嘴里说的玄乎不断。

“我，我知道了。”陈汶摸不清情况，只能先表现的老老实实，形式比人强。

“你以后就在厨房里帮厨，跟着我干，少不了你吃的。你看看你这小胳膊小腿的，能上山，是你家里烧了高香了。”师兄简单说道陈汶以后做的事情。

说到家，陈汶的眼神再次暗淡，那是遥远的地方和时间了。

“被家里丢弃啦？”师兄带着揶揄的问道。

陈汶低下头，不敢看师兄，自己伤心事自己知道就好了，总不要被别人揭了伤疤。陈汶这下相信山上有看头人心的本事，不想自己的想法再次暴露出来。

看着低头不敢看自己的小师弟，师兄很满意，这个下马威不错，以后这样的野小子不会给自己招惹麻烦。要是一直保持着刚来的那种倔脾气，自己少不得要天天给他擦屁股。厨房的工作，事情不多，时间也很固定，等把这个小师弟带出来，自己也好辞了这份活计，也进那演武堂风光风光。

“不管你以前家里什么样子，既然进了青山，你就是青山的人，死也是青山的鬼，要是不能正式成为青山的弟子，得到师傅的准许，这辈子都要待在山上。”师兄说道。

陈汶瞬间抬起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要是以后只能待在山上，自己娘亲的仇还怎么报？难道就等着那群欺负娘亲的人逍遥在外？

“不服啊，不服你去找掌门，要是你能走出去门外的莫测巷，你就有这个去里面问个清楚。”果然抬头是不对的，心思又被看见了。

陈汶想要低下头，可想到惨死的娘亲，又倔强的强迫自己硬顶回去。

“嗨，小子，有骨气，希望你以后也这么有骨气，呵呵。”师兄最讨厌自己底下的人不服自己，虽然这个小师弟是第一个跟着自己的人。

“喏，这盆萝卜，削了，还等着吃饭。”师兄把手里的刀往盆里一扔，吩咐道。

陈汶看着自己的便宜“师兄”越过自己，出了门，自己无措的站在原地。自己上山是学拳脚的，要回去报仇的，山上的情况怎么和自己想的不一样？家里老曹讲的江湖故事不都是少年青衣怒马，仗剑江湖，扫平天下不平事，何等快意。自己是不是进了假的门派，还是进了贼窝，自己就成了打杂的下人？

陈汶想不通，也想不明白，愣站一会，只能拿着刀，坐在刚才师兄坐过的凳子上，削萝卜。厨房的活计曾干过，干的不多，自己经常在的是马房，和一匹匹马儿交流，听老曹说江湖上的故事。

这里的萝卜好像和家里的不一样，家里的萝卜从自家的田地里拔出来，洗一洗，用刀一削，皮跟着刀刃就下来了。可是这里的萝卜，皮特别厚，陈汶必须用很大的劲才能削掉一块皮，一根萝卜要耗自己八分的力，从没想到有一天自己削个萝卜会气喘吁吁。

陈汶认为是手里的刀不够锋利，起身转了一圈厨房，想找磨刀石磨一磨，没找到。用手摸摸刀刃，似乎没有太钝，拇指能感觉到刀刃割手的微微刺痛感。拿起第二个萝卜，上去第一刀，还是很难，要使两次力气，中间停顿一下，才能削下一块皮。刚才看师兄削萝卜可简单，一下从头到尾就是一个长条，三两下削完一个萝卜。

陈汶翻出师兄刚才削掉的萝卜皮，自己看看，果然是从头到根的一条，不带拖泥带水，好几条的大小、粗细都是一样的。想不到，在山上削个萝卜都不是普通的活计。

哼哧费了力气才削了几个，歪歪扭扭，大小不一，有的地方削的厚了，有地方皮在贴在萝卜身上。师兄回来了，挑着水回来的，该是陈汶这样的小身板不适合大大的扁担，师兄才没有安排自己出门挑水。又或许怕自己吓跑，回不来，不让自己出门？

“哗啦、哗啦”，师兄把两桶水全都倒进水缸里，放好水桶和扁担，走过看看陈汶的成果。

“这就是你削的萝卜？这能吃？看不见我是怎么做的？”师兄很不满意，和自己削的差太远，连两分像都没有。

陈汶低着头，不看师兄的眼睛，自己的成果确实不好，很不好，本以为简单的工作，自己却连个萝卜都解决不了。

“你的手是废的？给你刀了都小不好？”师兄拿过陈汶手里的刀，顺手捡起一个萝卜，刷刷几下，只掉皮，不坏芯，堪称艺术的手法。

“看见没，到这种程度才算合格，糟蹋这么多吃食，等做好了全给你自己吃。”师兄不带威胁的威胁。

“拿着刀，托好萝卜，刀如三分，慢慢呼气削下，哪有多难？”师兄把刀给陈汶，“你试试。”

陈汶往往师兄，带着疑惑，呼气削下？自己不都是憋着气才有力气，呼气怎么还有气力？

估摸着入刀三分，轻呼气息，往下削去，果然轻松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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