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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第2页）

冒顿不放过她任何一个表情，抓住她肩膀，急问道：&ldo;你在和大秦的皇帝通信是不是?&rdo;

刘萤只觉肩头生疼，轻声道：&ldo;单于为什么会这么想?&rdo;

冒顿一愣，盯着刘萤，道：&ldo;我不该这么想吗?&rdo;

刘萤垂眸一笑，道：&ldo;原来我身边也有背叛者。&rdo;

算着信该来的日子，却什么都没出现。

自昨日起，刘萤便知道事情不妙。

果然是给冒顿截获了。

冒顿道：&ldo;信上写的什么?你告诉我，我让你少受些苦头。&rdo;又道：&ldo;你还有多少事情是骗我的?我知道你那个被烧毁了面容的女奴没死，说什么得了怪病烧死了，都是谎话。我的人见到她在咸阳出入了。&rdo;

皇帝身边有冒顿的耳目?

刘萤心中一惊，却是道：&ldo;单于只拿到了这一封信吗?&rdo;

冒顿道：&ldo;上一封信的内容，你身边的人摹写给我了。但不管是我们的人，还是从大秦俘获的人，都不认识这种文字。&rdo;

&ldo;五年前，我备嫁入胡的时候，跟随大秦的皇帝学的这种文字。&rdo;刘萤轻声道，带着淡淡的笑容。

冒顿五指用力，像是要捏碎她的肩膀，嘶声道：&ldo;你从一开始，就是来为他做耳目的!&rdo;

刘萤在他手中，像是枚随时会融化的雪娃娃，她并不喊痛，轻而温柔道：&ldo;在我学这种文字的同时，我也在学胡语。&rdo;

冒顿一愣。

刘萤脸上的笑容轻而恍惚，&ldo;那时候的我，不知道自己会嫁给你。我以为这遥远的胡地，是比刀山火海更可怕的存在。我以为这匈奴的单于，是个茹毛饮血的野人，是个杀妻弑父的凶手……&rdo;她的目光渐渐凝在冒顿脸上。

冒顿松开了钳住她肩膀的手。

刘萤无限眷恋得抚摸着丈夫英俊的面庞，含泪笑道：&ldo;我没有想到你会是这样英武、体贴甚至温柔，是我可以倚靠的丈夫，时而又是最顽皮的孩子。我更没有想到我们的孩子，会那样可爱聪慧，叫我彻夜抱着他不舍入睡，叫我恨不能为他粉身碎骨流尽最后一滴血。&rdo;

帐内帐外一片岑寂，唯有火盆呼呼的燃烧声，和刘萤温柔哀伤的低诉声。

&ldo;可是太迟了。&rdo;刘萤含泪凝视着丈夫，道：&ldo;我已经做错了太多。如果人真的有下辈子，如果你愿意原谅我……&rdo;

冒顿死死盯着刘萤，道：&ldo;你是真的后悔了吗?&rdo;

刘萤没有说话，只是仰望着冒顿，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冒顿从来没有见过他的阏氏笑得这样丑过，丑得叫他心碎。

刘萤长叹一声，道：&ldo;后悔也已经没有用了……&rdo;

&ldo;别骗我。&rdo;冒顿忽然道。

刘萤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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