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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十八摸有不少调调，其中流传最广的一版歌谱，与一个东海渔娘有关，原曲名曰《望春闺》。&rdo;温柳年道，&ldo;据说其嗓音天籁，歌能摄魂，所以又被传成是深海鱼妖。&rdo;&ldo;所以？&rdo;其余人都摸不清头绪。&ldo;烟花之地的女子喜欢唱，也是想让恩客失了魂。&rdo;温柳年道，&ldo;当日青虬控制报丧鸟所吹奏的曲调，便有些像这首《望春闺》，也是传闻中的摄魂曲。&rdo;&ldo;大人的意思是……&rdo;叶瑾试探。&ldo;他能吹，我们也能吹。&rdo;温柳年道，&ldo;只要多听两回，我便能学个八九不离十。&rdo;不知道其中含义也无妨，只管跟着胡乱吹便是，甚至除此之外，迎亲的满月的过寿的开张的，各种唢呐班子也只管一起铆劲吹，吹得越乱越好。到时候看谁能压过谁。☆、【-温大人去了何处】大楚第一才子的多项技能虽说温柳年的法子有些猎奇，不过仔细想想倒也似乎可行。于是当日下午，暗卫便从街上找来曲谱，又弄来一支玲珑玉箫，一并交给了他。由于这支曲子流传甚广，又有些……下流，于是温大人在宅子里转了一大圈，想寻个最僻静的地方，最后甚至还试图抱着轱辘跳到一口枯井中。赵越哭笑不得赶紧将人拉住：&ldo;不如带你去后山？&rdo;&ldo;也好也好。&rdo;温柳年连连点头，否则若是让百姓听到，自己一定会立刻收拾包袱回江南！赵越牵来黑风，带着他一路出了城。海边的山自然不不比内陆，大多是些荒凉巨石，也不高。两人七转八转，最后总算找到一个既凉爽又僻静，而且还很风景优美的地方。温柳年坐在巨石上，拿出玉箫翻开曲谱，开始认真吹奏……十八摸。赵大当家心情颇为复杂。练习了三四回，温柳年问：&ldo;如何？&rdo;赵越道：&ldo;甚好。&rdo;温柳年又问：&ldo;可有神魂颠倒？&rdo;赵越：&ldo;……&rdo;温柳年双眼热切。&ldo;神魂颠倒是为你，不是为这首迷魂艳曲。&rdo;赵越敲敲他的脑袋，&ldo;过来坐，石头上太冷。&ldo;温柳年挠挠脸蛋，过去坐在他腿上继续吹。他自幼便精通音律，自然学得也快，不消半个时辰便吹得有模有样，就是腮帮子略酸。赵越伸手帮他揉。&ldo;听着与当日青虬所吹也差不了多少。&rdo;温柳年道，&ldo;即便是有区别，他日两军相遇时再听上两遍，也便能学个八九不离十。&rdo;&ldo;真不想让你上战场。&rdo;赵越叹气。&ldo;机会难得。&rdo;温柳年挺胸，&ldo;否则待班师回朝之日，要如何向朝中那些老臣吹嘘。&rdo;赵越好笑：&ldo;就为了这个？&rdo;&ldo;也为了能早日打胜仗。&rdo;温柳年下巴放在他肩头，&ldo;出来这么久，我想回家了。&rdo;赵越在他背上拍拍，侧首吻吻那柔软发丝：&ldo;嗯，楚军大捷之日，我们一道回江南。&rdo;&ldo;温爱卿呢？&rdo;大鲲城里，楚渊问四喜。&ldo;回皇上，说是一早便与赵大当家出门了。&rdo;四喜公公道，&ldo;去山里头练十八摸。&rdo;楚渊：&ldo;……&rdo;四喜公公自觉失言，于是赶忙又解释了一句：&ldo;吹箫。&rdo;还不如不说……楚渊脑袋嗡嗡响，又道：&ldo;小瑾呢？怎么今天也没见着。&rdo;&ldo;谷主一直在温府，替小六子治病看诊。&rdo;四喜道，&ldo;皇上可要过去看看？&rdo;楚渊点头，随他一道出了门。叶瑾替小六子盖好被子，见两人进来后，轻轻做了个噤声的手势：&ldo;出去说。&rdo;楚渊点头，看了眼床上的小孩，就见他脸色有些苍白，像是刚刚受过痛楚。叶瑾小心翼翼关上屋门，然后道：&ldo;早上做了正骨，幸好双腿未有太多变形，尚且能恢复过来。&rdo;&ldo;嗓子呢？&rdo;楚渊问。&ldo;嗓子倒是好办，只是些普通哑药，服药便能好。&rdo;叶瑾将金甲狼放在桌上，&ldo;幸亏有这小东西，才能清除小六子体内的蛊虫。&rdo;&ldo;蛊虫？&rdo;楚渊皱眉，&ldo;作何用途？&rdo;&ldo;一来如赵大当家所言，会让这些鲛人头脑逐渐木讷。&rdo;叶瑾道，&ldo;还有个用途，一旦蛊毒发作，会觉得心里如同有烈火在灼，行动也会比平时凶残暴力几倍，最重要可以潜入水中暂时不用呼吸，以此来摧毁敌方战船。&rdo;&ldo;都是些什么阴毒之物。&rdo;楚渊摇头，&ldo;贝沙湾内至少也有两百鲛人，将来若全部救出来，仅凭这一只金甲狼，可能解去所有人体内的蛊毒？&rdo;&ldo;不仅一只，我们有五只，而且这只是虫王。&rdo;叶瑾用小棍子逗了逗，&ldo;能吃着呢。&rdo;金甲狼抖抖须须，背甲蹭蹭发亮。很厉害呐！几日之后，东海暗探来报，说从贝沙湾内驶出了一小支船队，看方向是要去倭国。&ldo;应该是去求援。&rdo;温柳年道，&ldo;速度还挺快。&rdo;&ldo;我们至今未出兵东海，对方估摸以为行迹尚未暴露。&rdo;叶瑾道，&ldo;但也保不准什么时候楚恒熬不过牢狱之苦，便会将贝沙湾之事供出来。心里没底，自然想要早些找新靠山。&rdo;&ldo;皇上对此是何看法？&rdo;温柳年问。叶瑾道：&ldo;东海军已然重新调拨完毕，随时都能出征讨贼，只是在此之前，怕要劳烦大当家与周三少爷了。&rdo;&ldo;身为大楚男儿，自当为国效力！&rdo;温大人正气凛然，语调铿锵。叶瑾被震了一下，怎么突然如此大声。&ldo;朕就在门口，爱卿小声些也能听到。&rdo;楚渊苦恼揉揉眉心。温柳年感情洋溢道：&ldo;微臣所言全然出自肺腑，黄天厚土，皆可明鉴啊！&rdo;&ldo;从现在开始不许说话。&rdo;楚渊敲敲他的鼻子，和叶瑾一道去后院看小六子。温柳年跟在他身后目光灼灼。&ldo;不行。&rdo;楚渊头也不回，&ldo;小瑾说了，最近爱卿要多吃素。&rdo;&ldo;花生糖‐‐&rdo;&ldo;也不行。&rdo;&ldo;……&rdo;温大人蹲在后院，愤懑看蚂蚁搬家。两日之后，一艘商船驶离大鲲城，前往东海各岛屿交换货物。赵越与周慕白易容成外地客商，另有十七名影卫，亦是一路暗中同行。船舱内，周慕白指指自己的脖子。赵越拉高衣领，将吻痕淡定遮住。而罪魁祸首温大人，此时此刻正埋首书堆中，苦翻关于报丧鸟的记载。&ldo;没人知道当年魔教究竟是如何找到此物。&rdo;叶瑾道，&ldo;还以为当初一战后，便可彻底安稳，没想到又死灰复燃。&rdo;&ldo;一群乌合之众，找这些东西倒是挺利索。&rdo;温柳年继续翻书，&ldo;再凶残也不过是一只鸟，不知道下不下蛋。&rdo;叶瑾：&ldo;……&rdo;千万别说连这也想吃。&ldo;咦，等等。&rdo;温柳年停下动作，&ldo;找到些东西。&rdo;&ldo;关于报丧鸟？&rdo;叶瑾凑过去。&ldo;不是。&rdo;温柳年摇头，&ldo;关于它祖宗。&rdo;叶瑾：&ldo;……&rdo;书册上密密麻麻，写满蝇头小字，歪七扭八极为生僻，也不知是出自何人之手。&ldo;大人能看懂？&rdo;叶瑾疑惑。温柳年点头：&ldo;能啊。&rdo;叶瑾：&ldo;……&rdo;&ldo;前朝周王在位时，这东海有一伙劫匪，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且人数众多。&rdo;温柳年道，&ldo;为了不暴露行踪，甚至还独创了一套用来联络的暗号，就是这些文字。&rdo;&ldo;好像听过这段故事。&rdo;叶瑾点头，&ldo;但大人如何能看得懂？&rdo;温柳年道：&ldo;小时候觉得好玩，便学会了，也不难。&rdo;叶瑾看了眼密密麻麻的书页，头晕。&ldo;不过只有极少关于报丧鸟的消息。&rdo;温柳年解释给他听，&ldo;说是这伙人的首领某日出海，在荒岛上拾得三四枚鸟蛋，后来便养出了黑色巨翼鸟。&rdo;&ldo;哪片海域？&rdo;叶瑾问。温柳年又往后翻了两页：&ldo;没写明，不过看描述的位置，像是白雾岛。&rdo;&ldo;青虬的老窝，怪不得。&rdo;叶瑾道，&ldo;苍茫山上离蛟养的那些鸟，估摸也是出自青虬之手。&rdo;毕竟两人曾并肩作战，在反目成仇之前，也算是一同出生入死过。&ldo;能养巨鸟数百只，白雾岛不算小。&rdo;温柳年道，&ldo;而且上头有淡水有良田，屏障重重易守难攻，若是被楚军包围，大可三年五年待在里头，对我们极为不利。&rdo;叶瑾微微皱眉。&ldo;不过既然是如此一块好地方，便更要夺回来了。&rdo;温柳年揉揉脸，况且这一仗与打楚恒还有些不同，毕竟青虬曾是大明王下属，如今出了篓子，多少也要帮一把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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