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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2页）

&ldo;我们都太老了。&rdo;我低喟道。

接下来的半个月过得平静无波。病房里永远是清清净净的白色，衬着药瓶的冷漠，江上天带来的每日一束花是唯一的鲜艳。由于封锁消息，没人知道我在这里动手术住院，自也谈不上看望，倒是司徒飞匆匆来看过我一次，留下点药，又匆匆离去。他最近忙于接手及清理新地盘，自然恨不能一天多出四十八小时。

江上天对我仍然体贴。从他的眼光里我看得出坚持。但我却始终报以沉默。

有件事我要去做。不做到，这辈子我都要活在被追杀，被通辑，不得不仰仗别人过活的阴影和痛苦中。

没有自由，没有对等，无从谈爱。

而那道我此生最大的枷锁，如果不能用我的死亡来解开，那么……就用他的罢。

第三章

是夜，我邀江上天对饮。异国的月色透过白色纱帘映下来，一般的清辉寂寂。

&ldo;以茶代酒，敬你一杯。&rdo;

我笑吟吟举起茶杯，自从入院后，我便再没见过酒的模样，说不得，只好以红茶代替。江上天被我拉坐下，分明有些诧异，却未多问，含笑举杯相应：&ldo;请。&rdo;

&ldo;有件事，想求你。&rdo;我道得直接。

江上天瞧了我一眼，微微一笑：&ldo;说罢。&rdo;

我沉吟措词：&ldo;我想去了结一些事。&rdo;

&ldo;格雷么？&rdo;江上天立刻会意。

&ldo;是。&rdo;

这就是男人间说话的好处，简明，直接，无须纠缠。

&ldo;要我做什么？&rdo;江上天目中闪过一线光芒，兴趣颇足。

我犹豫了一下：&ldo;这两年来他怎样？&rdo;

&ldo;格雷么？深居简出，行事低调。&rdo;江上天耸耸肩，&ldo;那次之后，他的防范更加严密，我们至多只能查出他住在哪里，却查不出内里情况。&rdo;

我下定了决心：&ldo;好，我去找他。&rdo;

&ldo;叙旧？&rdo;江上天懒散地把玩着杯盏，明知故问。

&ldo;去看看……&rdo;

我终于还是把杀他这两个字吞进肚中，江上天却似从我的话语中听出杀气，淡淡一笑：&ldo;一起去罢。&rdo;

当夜，特级病房里传来如下对话。

&ldo;……你的床在那边……&rdo;

&ldo;……我知道……明天要走了，让我抱抱你……&rdo;

&ldo;……不要乱动，我还是病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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