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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肖道:&ldo;但我明白,整个皇宫之中,除了我,其他人楚国人都被送往宫外了。&rdo;
婉莹道:&ldo;楚公子,你现在是否有别的想法?是真的想走了吗?&rdo;
楚肖拧眉摇了摇头道:&ldo;我不知道,我只忽然觉得,我现在存在的意义找不到了,我为何要留在这里,现在齐麟主在此地,我的身份格外尴尬,只会耽误小明子。&rdo;
婉莹看着他满脸愁容,忽然道:&ldo;恕我直言,楚公子现在,是在吃醋吗?&rdo;
楚肖闻言一愣,婉莹道:&ldo;其实我看得出来,楚公子对于齐麟主的到来格外在意,不过大可以放心,主上的心思想必楚公子比我更加清楚,完全不必担心这一点。&rdo;
楚肖僵立在原地片刻,忽然扶额道:&ldo;婉莹姑娘……倒也不必看得如此透彻。&rdo;
不等婉莹说话,他又继续道:&ldo;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现在我们都很清楚,只有齐麟主能救小明子,不是吗?然后代价便是要小明子和齐麟主成亲,我也不是想怎么样,只是只要能救小明子,让我做什么事情都可以。&rdo;
婉莹却道:&ldo;楚公子可是忘了,还有陶大夫在。&rdo;
楚肖道:&ldo;我当然知道,可他不靠谱呢……&rdo;
婉莹:&ldo;?&rdo;
楚肖道:&ldo;好吧,只是我昨日去殿中,见了小明子的样子,他真的太虚弱了,看着就好像一张纸轻飘飘的,就要飘走一样,我看着就感觉小明子随时会离我而去,我真的无法接受这一点。&rdo;
说着,楚肖低头双手捂脸,他弯着腰,无语伦次说了一堆,似乎在这一刻,他的情绪忽然宣泄出来,连带着之前的各种情绪一同发泄。
断断续续说完后楚肖抬起头,对上婉莹有所动容的目光,道:&ldo;抱歉,我失态了。&rdo;
婉莹道:&ldo;没关系,楚公子,我能明白你现在的感受,只是我也有点意外。&rdo;
楚肖苦笑道:&ldo;意外什么?&rdo;
婉莹道;&ldo;没想到楚公子会考虑到那么多,从你方才的话来听,我能知晓主上在你心中的地位。&rdo;
楚肖道:&ldo;实在抱歉,我本不想提这些的,但方才同婉莹姑娘聊天的时候就忽然忍不住,想说出来。&rdo;
婉莹道:&ldo;我明白,楚公子,你想听我是怎么到主上身边的吗?&rdo;
楚肖道:&ldo;婉莹姑娘,你说吧,我都听着。&rdo;
婉莹和他一起站在殿门口,仰望上空万里无云,婉莹道:&ldo;我生来便是蜀国之人,但生在边境,两国战乱,我的父母被牵连而死,我为了寻一处地方将他们安葬,不得已上街乞讨,却被有心人卖到青楼。&rdo;
楚肖道:&ldo;婉莹姑娘……&rdo;
婉莹闻言笑了笑,道:&ldo;我从蜀国被卖到楚国之中,那时候一心想着一定要回去将我父母安葬,几次逃跑未果,却从未想要放弃,终于又一日出门,我撞到了主上,主上那时候还未入宫,他救了我后了解情况,派人前往蜀国安葬了我的父母,但距离我被卖到楚国已经过去一年。&rdo;
寻常的尸体放几日便会腐烂,更别说是一年之久,婉莹声音平静道:&ldo;等主上找到父母的尸体,早已经是一堆白骨,肉身已腐烂入土。&rdo;
楚肖眸光微动,婉莹又道:&ldo;自那时候开始,我便一直跟着主上,一身本领也是后来学到的,那时候的主上还未在蜀国立足,终日纠缠于蜀国的内部争斗,即使身在楚国,来杀他的人也不计其数。&rdo;
楚肖道:&ldo;竟是如此……后来呢,小明子如何了?&rdo;
婉莹道:&ldo;那个时候我便发觉,主上每回遇刺反击的时候绝对不留一点余地,他杀人非常狠,甚至对方对他用什么毒辣的阴招,他会加倍还回去,那时候他的身手和蜀国大内高手相比还是有些距离,所以厮杀起来常常落于下风。这种情况下我碰到过几次,每回主上都是用命搏斗,在死里逃生,但最终也会受很重的伤。&rdo;
&ldo;我那个时候便察觉到主上对于生死之间看的格外寡淡,他并不在乎自己的生死,每回遇刺永远用命搏斗,从不选择中转办法,就这么过了一段时间,直到他入宫后,那一回,楚公子去了茗香院。&rdo;
楚肖记起来了,道:&ldo;那一次,你是特地救我的吗?&rdo;
婉莹点头道:&ldo;对,那时候蜀国分布的势力不止主上一部分,还有宣王的人,那时候刺杀楚公子的便是宣王的人,当时宣王并不知晓我的存在,所以我才能带着你离开。到后面,也是主上带着人来找到我们的。&rdo;
楚肖道:&ldo;原来如此……&rdo;
婉莹侧头望向他,道:&ldo;楚公子,我说了这么多,是想让你明白,在遇到你之前,我所认识的主上更多像是一个无情的杀戮人,但在遇到你之后,主上真的改变很多,他变得逐渐有人情味,也会趋利避害,不再以生死相搏什么都无所谓。&rdo;
楚肖闻言嘴唇动了动,婉莹继续道:&ldo;现在的主上,变成这样都是因为楚公子,因为有了牵挂之人,所以才渐渐懂得惜命。&rdo;
楚肖道:&ldo;我……知道了,谢谢婉莹姑娘今日告诉我这些。&rdo;
婉莹道:&ldo;楚公子不必客气,如今你还想着出宫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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