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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咱回家。”岳少松慢慢地拿过柳月瑶的短刀,心疼地拉起她的手,上了停在外面的马车。短刀一离开,孙氏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地上,一股难闻的污浊液体,沾湿了她的衣裳。
看到柳月瑶出来,外边围着看热闹的人纷纷给她让开了路。
这次三叔婶没来,她在家里把门锁了,急得三叔直跺脚:“月儿来了,我要找月儿。”三叔婶说道:“这样的场合,去了能说什么?她已经不是以前的月儿了,不需要你这个三叔去疼了。”“不对,她是以前的月儿,和小时候一样。你开开门,我要看月儿,我想她。”三叔急得哭了起来。三叔婶被他吵得直头疼,没办法,她耐着性子哄骗道:“你乖,抽空我带你去县城找她,到时候让她给你买很多很多好吃的。”“真的?”“真的。”“拉钩。”“好,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三叔破涕为笑,突突突地跑去看了看大门上的锁,瓮声瓮气地说道:“很结实。”
柳月瑶一走,柳英达也跟着跑了出来,他战战兢兢地问道:“二姐,我还能去吗?”“去哪儿?豆香坊吗?做梦吧?花着卖你姐姐妹妹的钱舒服吗?”柳月瑶摸出一两碎银子扔过去,“这是提前解雇给你的补偿,我柳月瑶心狠,但不占别人的便宜。拿上这两银子,再拿上卖大姐卖云瑶还有卖我的钱盖房子娶媳妇去吧。别怪我没提醒你,记得多生几个闺女,指不定你就成大财主了。”
回家的路上,马蹄声哒哒哒的响着,柳月瑶一直沉默不语,大家也就都没有说话。
过了许久,岳青杨说道:“对不起。”“什么?”柳月瑶的脸上依旧冷若冰霜。岳青杨说道:“当初是我执意要买的你,没想到你受了这么多委屈。”
“后悔啦?不是一天两天了吧?我柳月瑶性子急脾气大胡搅蛮缠,动不动就吃个枣,还要挑着最贵的时候买,你烦了?我任性我自负我睚眦必报,不如别人会过日子我败家,你厌了?一直想把关系撇得一干二净,没想到拜兄妹我没同意,是不是急了?着急你就直说,我柳月瑶自认做事坦坦荡荡光明磊落,妨碍到你的幸福我会立马走人,天大地大,我四海为家,你用得着下这么重的手来揭我的伤疤吗?血淋淋的,你看着很舒服吗?”柳月瑶突然站了起来,头发黑了,人也变了,从此他的心不再是她柳月瑶的家。
柳月瑶捂着心口说道:“宝儿,济南城,是我最深的痛,你竟能眼都不眨张口就提,我柳月瑶在你心中就那么不值得一疼不值得一护吗?大哥成亲,你终究是按耐不住了,清除绊脚石成了你首要的任务,好,我成全你。岳青杨,什么时候离开我等你的最后通牒。”噙着满眼的泪,柳月瑶跳下了马车。
“月儿!”岳少松催促岳青杨,“赶快去解释清楚,要不然误会越来越深。”岳青杨说道:“不用了,这样更好。”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原来柳月瑶心中藏着那么多痛,而他,却是这些痛的始作俑者。他后悔了,后悔当初的执着。如果可以,他宁愿一生没有爱,也不想她痛苦难过。
柳月瑶飞身上了第二辆马车,王林问道:“你哭了?”“我能吗?”想哭就哭吧。”柳月瑶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唰地一下冲了出来。
因为天要黑了,柳月瑶派陈九到张大舅家送了平安信,带着小云瑶回了岳家庄。
第二天,柳月瑶坐上大牛的马车,把小云瑶送回到张大舅家里。为了等云瑶,张大舅和缪氏一大早就站在了门外。看到小云瑶回来,都忍不住抹开了眼泪。小云瑶小手一挥,豪气冲天:“我二姐买了我,以后我就是我二姐的人了。她已经答应我,让我永远住在这里。你们都别哭了,有我二姐护着,谁也别想再把我抢走。天赐哥呢?我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小云瑶蹦跳着往屋里跑去,因为跑得急,一不小心被门槛绊了一下,摔倒在地上。“小心。”缪氏和张大舅急忙跑过去把她扶起来。小云瑶害羞了:“太高兴,忘了有门槛了。”一句话惹得大家一阵笑。
豆香坊门口,柳英达正焦急地来回走着,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怎么还不来?”
昨天柳月瑶离开后,看热闹的人也都散了,孙氏好大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她抹着眼泪指天戳地的大骂了一通,直到骂累了才罢休。柳宝民也气不过,一边收拾着垃圾一边絮絮叨叨地指责柳月瑶忘恩负义。
柳英达说道:“二姐她委屈。同样是亲生的,是女孩就该被卖吗?娘你这样做不对。”“有什么不对的?”孙氏扯着嗓子呵斥道,“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吗?没有钱你拿什么娶媳妇?不娶媳妇你怎么传宗接代?好处都让你占了,回过头来却要指责老娘的不是,你的良心让狗吃了?”
看到柳英达手里的银子,孙氏眼睛一亮,“你手里拿着什么?怎么还有银子?来,给我,我给你存着。”“不行,”柳英达忙把银子藏到了身后,“这是二姐给我的钱,我不能要,我还想回豆香坊。”孙氏笑了:“你做的对,这叫吃小亏赚大便宜,好儿子,出息了。”“赚大便宜?娘我不是这个意思。”“行了,别解释了,”孙氏不耐烦地说道,“什么意思我不管,只要能往家里拿钱就行。”
突然,孙氏趁柳英达不注意,一把把银子抢了过去,快速地放到嘴里咬了一下,嘿嘿笑道,“到手的银子哪有还回去的道理?”“娘,”柳英达急了,“你把银子拿走了,我还怎么回豆香坊?”“该怎么回就怎么回。儿子,听娘的,明天一早你就回去。记住了,你二姐要是敢撵你,你就和她闹,往死里闹。她那么大的买卖,肯定丢不起那个人,放心,她一定会留下你的。”
今天一早,柳英达就被孙氏撵着来到了豆香坊。柳月瑶和大牛都不在,他不敢进门,只好在外边等着。老远看见柳月瑶,柳英达试了好几次,这才跑着迎了上去。他扒着车厢说道:“二姐,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把云瑶的事告诉咱娘,你能不能留下我?我想继续在豆香坊干活。”
柳月瑶说道:“那是你娘。”“二姐,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受了那么多委屈。”“你不知道?一个屋檐下住着,一个锅里摸勺子,你说你不知道?”柳月瑶跳下马车,黄卖力接过大牛手里的缰绳,把马车拉到了后院。
柳英达慌忙解释道:“不是,我是说咱娘卖你们我知道,你干活多我也知道,可是我不知道你会委屈,我不知道你会因为这个记恨娘。”柳英达不安地看着柳月瑶,越说声音越小。
这时柳英杰从门后跑了出来,他嗫嚅了半天说道:“二姐,我也不知道。”柳月瑶的火噌噌噌地往上冒:“你们不知道,你们都傻吗?”柳英杰说道:“我们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就像饿了吃饭渴了喝水一样,从小村里人就这么过的,也就没想过为什么,更不会去想对还是不对。”
柳月瑶无语了,柳英杰说得很对,买卖女孩是个很正常的现象,他们无需考虑对或者是错,只管去干就行。不只他们,就连深受其害的三叔婶,在经历了痛苦的折磨以后,照样把买卖女孩做得风生水起。她痛苦过,一转身,她就把痛苦转嫁到了别人身上。她从没考虑过这样做对还是不对,更别说想办法制止这种行为了。还有岳家四兄弟,如果他们能意识到买人卖人不对的话,也不会大老远地跑到柳家庄买共妻了。柳月瑶茫然了,她似乎不该记恨孙氏,那她该记恨谁呢?总不会是自己吧?是自己太过矫情吗?
柳英达看着柳月瑶,满脸的期待。柳月瑶问大牛:“你没意见吧?”大牛冷冷地说道:“有。”“他都知道错了,做人要有肚量,咱就别揪住不放了。”“做错了事就该付出代价,认错的话谁都会说,你别想用什么宽宏大量来绑架我,我不吃那一套。惹烦了,我卸他两条胳膊一条腿,然后再说几个对不起,看他怎么做?敢动云瑶就是我的死敌,你想让他回来,不可能。”大牛把柳月瑶晾在大街上,甩袖回店里了。
柳月瑶苦笑道:“又成了我的不是了。我倒奇怪了,脾气越来越大,这家店到底是你的还是我的?”大牛突然又出现在门口,吓了柳月瑶一跳,“你不是进去了吗?”“进去能听到你说我坏话吗?”“耳朵够长的。”“不像你,耳朵根子软。我出来是告诉你,这家店有他没我,有我没他,你看着办。”大牛说完,转身又进去了,柳英杰也忙跟着跑了进去。
柳英达知道没有希望了,他可怜巴巴地看着柳月瑶:“二姐。”柳月瑶冲着大牛的背影啐了口唾沫:“呸,得瑟,没有你那二两料我还不开染房啦?英达走,我带你去找周老板。”
周正和任平安忙得脚不沾地。房子定下来了,不过还得装修一下,该漆的漆,该刻的刻,该隔断的隔断,该打通的打通。工匠们干活,周正监工,任平安忙着准备东西,油漆、钉子、工具,少一样都不成。刚刚才又招了几个伙计,两个厨师。规矩要讲,章程要定,柳月瑶领着柳英达进来的时候,周正正在给伙计们训话:“和气生财,笑脸迎客,从今天开始,都给我练笑,谁要是哭丧着一张脸,就给我滚蛋。”
看到柳月瑶进来,周正让他们解散,各忙各的去了。他说道:“我听说的时候你们已经去了柳家庄,就没赶着去添乱,怎么样?都解决了吗?”柳月瑶说道:“没事了,云瑶现在在张大舅家。”“这位是?”“柳英达,我弟弟。”“哦,就是他呀,怎么带到我这里来了?”“他来道歉,被大牛给轰了出来。你这里还缺人手吗?英达干活也算利索。”“你心可真大,”周正说道,“那就留下吧,不过丑话说在头里,不能给我惹事。”柳英达忙说道:“再也不会了。”
自打买下这座酒楼,柳月瑶也没来看过,周正领着她四处看了看。一楼门面是一敞到底的五间大厅,进门左手边是柜台,中间空地是摆放桌椅的地方,靠西墙是一个一尺来高的小戏台子,周正说道:“我准备逢五逢十请些艺人来表演节目,或弹唱,或说书,但愿能多招揽一些顾客上门。”柳月瑶笑道:“周老板不愧是生意人,点子就是多。”
穿过大厅,从后门进入院子,院子里堆满了木头油漆。东厢房是厨房仓库和伙计们的寝室,西厢房开了两间双陆棋室。柳月瑶说道:“这样不好吧?”周正笑道:“县城不比乡下,这里富贵闲人多,没有点吸引他们的噱头,怕是过不了多久咱们就得关门大吉。放心,我有分寸,凡事有个度,我不会给自己找麻烦的。”
北边正房周正留出两间来自住,剩下的都装饰成了雅座,有什么重要的客人就把他们安排到那里。二楼南边向街的也是雅座,剩余的一直到三楼都是客房,有豪华间,也有普通间。雕栏画柱,高贵奢华。
“店名起了吗?”柳月瑶问,“我怎么没看见牌匾?”周正说道:“已经让人做了,过几天就能挂上。我想叫雁归楼,来往的客人就是飞倦的大雁,我给他们一个舒适的落脚点,来到这里就像回到家里一样。”“醉翁之意不在酒。”周正笑了:“不管她能不能回来,我的心是她永远的家。”
从雁归楼回来,柳月瑶又到成衣店转了一圈。大牛刚好也在,他问道:“安排好了?”“嗯。”柳月瑶没精打采的。“你心情不好?”“大雁归来,发现家已经不是原来的家了,她的心情会好吗?”“大雁任性,也不知道她在外边经历了什么。既然能回来,家就在原地等着她。心在哪家就在哪,是不是家,就要看她心里怎么想的了。”
柳月瑶笑道:“这么深奥,都被你绕糊涂了。”“我看你也是糊涂,我确实忙不过来,你再找人吧。”“怎么了?”“坏的地方要修,修好了要漆要画,工人做不了主,凡事都要问。豆香坊那边的账要记,进多少出多少,折了多少赚了多少,天晴多做豆腐,阴天少做豆腐,我精力有限,忙了这头就顾不上那头,我看你另想招吧。”
头一次听大牛这么正儿八经地说话,柳月瑶有些不适应了,她笑道:“你是岳大牛吧?”
“嘿,你……你就说找不找人吧?”柳月瑶笑道:“咱们家你也知道,一个萝卜一个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儿做,这会儿你让我上哪给你找个合适的人去?”大牛说道:“我倒有个人选。”“谁呀?”“郭子叔。世清哥把地租出去了,他正闲得难受,除了每天晚上和我下下棋,一天都没事干。”“哦,怪不得你吃完饭就往外跑,叫都叫不住,原来是和郭子叔下棋去了。”“云瑶喜欢下棋,我要是不多学习学习,怕是教不了她。怎么样?这主意不错吧?”“行,回头我去找他。”“不用你,晚上下棋的时候我和他说一声就行,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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