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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6章527一言难尽
“阿沉,当年是我做错了事,如今,能苟延残喘陪着你,于我而言已经很是幸福,不想再奢求更多了。”
“阿沉,别再为我做傻事了。”
闻言,沉按在胸口的手僵了僵:“可是南南,我想救你啊,只要入了轮回,你就能有一个全新的人生,你不用再苟延残喘,也不用再痛苦支撑,更不用被困在我体内方寸之地!”
“我寻了这么多年,希望近在咫尺,你却要我放弃?南南,你不能这么残忍。”
南的声音里带着安抚,重复着自己说过的话:“阿沉,没有用的,你知道的,我们一族的特殊之处就在于不能入轮回,没了身体只余下神魂,不论再怎么坚持,最终也只有消散在天地之间一途。”
沉红了眼:“只要我成了镇魂使,一定可以将你送进轮回!一定可以让你新生!!”
“不可以的,阿沉,你明白的,就算你成为镇魂使,也不可以的,这是惩罚,是天道对我们一族的惩罚。”
南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先祖做错了事,惩罚却全部由我们这些后人来承担,一代又一代,几乎看不到解脱之日……我当初就是接受不了这个,最终才会酿成大错,害了自己,也害了族人。”
“阿沉,你闹了这么多年,也该够了,再不肯放下,最终只会连累族人,别忘了当初你我都曾为先祖之错却连累后人之事耿耿于怀,别和我一样,一步错,步步错,最终悔之晚矣。”
闻言,沉面无表情:“这些话,你憋在心里多久了?”
南沉默了片刻:“……许久了,自从我在你体内醒过来的时候,就想说了。”
“哦……”沉低垂了眸,“那为什么没说呢?”
南苦笑了一声:“你当时的状况太糟糕了,我怕说出来之后,你会崩溃。”
沉短促的笑了一声:“所以,当初害怕的,担心的,现在已经不在意了吗?”
沉感觉到,南似乎在摇头,他听到南说:“怎么会呢?我现在依然在意,依然担心害怕你出事,不然,也不会阻止你了……我原本想着,在你找不到送我轮回的法子,就会自行放弃,可我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固执。”
“你居然会盯上了镇魂使的位置!你明明知道的,不能轮回的我们,根本也没有资格成为镇魂使。”
“我最开始没有出声,是想着等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你就会放弃,可我没想到……”没想到他居然想要对新任镇魂使出手。
沉却说道:“哪里尘埃落定了?宝物强者居之,她凭借着自己的好运气寻到了东西,却没有那个实力守住,就怪不得我出手抢夺了。”
南闭了闭眼:“你难道不明白,她是天道钦定的,有着自己的使命,在这个时候对她动手,你是想被天道惦记上吗?”
沉毫不在乎:“天道想惦记,就惦记着呗,我无所谓。”
南语气里跳跃着怒火:“我们一族已经承担着天道惩罚,又因为我被天道又记了一笔,已经担不起再一次的惦记了。”
沉终于忍不住了:“族人族人……你眼里就只有那些族人!你口口声声说是你犯的错,可当初要不是那些族人苦苦哀求,你又怎么会以身试法的试图去解开天道施加在族人身上的诅咒,从而变成现在这样?”
“你已经为了那些族人死了一次,生的希望就在眼前,你却连试都不愿意试试,就怕触怒天道要为了他们放弃……你能不能不要再惦记着他们,多为你自己想想?”
“你整天想着族人,难不成你忘了,当初你解开天道的诅咒失败,被天道反噬之后发生的事情?你忘了吗?你当初明明是能够活下来的,是他们,是他们生怕自己身上的诅咒加重了从神魂蔓延到身体上,所以用了秘法,将所有的因果都牵连到了你的身上,才害得你丢了性命?”
“你知道吗?你出事之后,我最高兴的,除了及时护下你一缕神魂之外,就是当初参与过解除天道诅咒一事的那些族人的打算落了空!”
“哈哈哈!你不知道我当初看着他们一个个身上的诅咒加重,寿命被剥夺,一个个快速衰老时的惊恐模样时,心里有多高兴,多畅快!”
这样的话听在南耳里,却并不让她生气,只是无奈:“可剩下那些族人,却是无辜的。”
沉不说话了。
南轻轻一声叹息:“我知道,你总觉得是那些族人拖累了我,但我作为族中祭祀,那些族人,本就是我的责任。”
“你可以记恨当初逼迫我解开天道诅咒,又过河拆桥的族人,可以怨怪当初冷漠旁观的族人,但冷漠旁观从来都不是他们的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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