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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2页）

他停下来，上下打量我：&ldo;我看你身体挺好的啊，怎么就提前预约那里了?&rdo;

&ldo;嗯，不，他刚才已经给我看过病了‐‐&rdo;

&ldo;那可真得恭喜你，现在还能囫囵个儿站在这儿，没给他切成一块一块的，哈哈!&rdo;

旁边门里的一个小护士听着我们的对话，也捂嘴没事偷着乐，搞得我莫名其妙。

等大夫走了，我就问这护士：&ldo;那个大夫是谁呀，咋不告诉我这病理科怎么走?&rdo;

护士还在笑：&ldo;那是柴主任。病理科是在地下室。不告诉你位置，是因为那里不看病的。不对，是不给活人看，专给死人&lso;看病&rso;的!就是患者死了推过去，解剖看看究竟死因是什么。&rdo;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柴主任笑话我。

我又想，那么有耐心的任大夫，偏偏给弄去看根本不会计较服务态度的死人，成了一个&ldo;地下工作者&rdo;，真是太浪费材料了。

唉，既如此，还是不去见他吧。

怏怏走到门诊大厅，却意外看见苍井溢排在挂号的队伍中，我就知趣（女孩的心思你别猜，女孩的病你更别猜）地想要绕着走开，她却眼尖先看见了我，扬手招呼：&ldo;晨老师，病怎么样?&rdo;

我只好走过去，回答道：&ldo;这回放心了，不过是让泄漏的毒气熏了下。&rdo;

我也礼貌地策略地回问，&ldo;最近也累得出毛病了?&rdo;

&ldo;没有，我是帮游客排队的，一名女游客让狗咬伤了。&rdo;

&ldo;哪来的狗呀，咱公司也就潘学这帮看门人，没有看门狗呀。&rdo;

&ldo;哪呀，是让系统里贾府的狗给咬的。&rdo;

我放下心，&ldo;那还来看什么，我胸口挨了一箭都没事呢。&rdo;

&ldo;你晨老师是谁呀，那位‐‐（她用下巴朝坐在后边椅子上的母女俩努了下）的老妈可是吵翻了天，说非要打狂犬疫苗。没办法，顾客就是上帝，只好带她们来。&rdo;

我暗想，有一利必有一弊。大多数游客科学素养不高，根本搞不明白虚拟世界的概念，都以为自己是真的&ldo;穿越&rdo;到了红楼梦的年代，看到的事物都是真的，而我们一般也不向他们澄清这点。现在可好，再给她们解释：你是被虚拟的狗咬了，创造它的噙先生再追求真实，也不会让它带上狂犬病毒的，打防疫针完全多此一举，她们会信吗?

我又问：&ldo;是怎么让狗咬的?&rdo;

&ldo;在墙上刻字留念，贾府的人就放狗了。&rdo;

&ldo;她们难道不知道咱们的规定?&rdo;

&ldo;她们说那时上厕所了，没听到。&rdo;

这可真是狡辩，这种早就应该成为常识的公共道德，还需要每一次都重复讲述吗?

&ldo;那就是她们的过错，咱们还得负责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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