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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月光优雅而皎洁。

就象一个优雅而皎洁的少年。

空dàngdàng的皇家音乐厅。

风涧澈修长的手指停在洁白的琴键上，象是想要弹奏，但又不知该弹给谁听。

舞台下满满的座位，空无一人。

月光透过音乐厅宽大的玻璃窗，照在他身上，在地上拉出一个斜斜长长的影子。

他坐在琴凳上。

眼睛象雪山般寂寞，没有看向别处，只是望着自己的双手。

右手手臂上，那只白绸缎的蝴蝶结仍在不知疲倦地起舞。

&ldo;因为，你是我的朋友。&rdo;

明晓溪这样告诉牧流冰。

牧流冰的面容沐浴在月光下，有种忧悒的美，但眼角却带着冷酷的伤痛。

&ldo;你在骗我，还是在骗你自己？&rdo;

明晓溪反应有些迟钝，摇摇头，慢吞吞地问：

&ldo;你说什么？&rdo;

牧流冰目光中有恨：&ldo;爱我，是一件那么可怕的事qg吗？为什么你总是在想方设法地逃避。&rdo;

明晓溪的声音更慢，似乎更加听不懂了：

&ldo;你‐‐说什么？&rdo;

牧流冰带着满满的恨意怒视她：

&ldo;你爱我。你从没有停止过爱我，就算你命令自己不再爱我，你也依然爱我！&rdo;

明晓溪惊慌地站起身，嗓子发颤：

&ldo;你在乱说什么？我已经离开你了。&rdo;

牧流冰冷冷地笑，笑中有残酷。

&ldo;你的心呢？&rdo;

&ldo;我的心？&rdo;明晓溪慌张地捂住自己的心口，&ldo;我的心是我自己……&rdo;

她说不下去了。

她的掌心冰凉，里面似有一个冰凉的东西。

她垂下眼去。

心口前，掌心里，是一条镶着碎钻的十字架项链。

……那一年的圣诞节……

……牧流冰不容她拒绝地将项链戴在她脖子上：&ldo;不许拿下来，你要一直带着。&rdo;……

……&ldo;是我们今生定qg的证据&rdo;……

……&ldo;我们jiāo换了信物，就定下了终身。&rdo;……

她一直带着它，让它贴在她的心口。

她望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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