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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棠音却神色一冷,“茶不是我点的。”
钟朔眸色一紧,即刻拦住伙计,问道:“小兄弟,这茶是什么人点的?”
伙计也是一脸蒙圈,“是方才有位姑娘吩咐小的,给您二位送壶花茶,说二位在雅间里等着,还让小的不许怠慢呢。”
伙计指的却是隔壁的雅间,并非叶棠音之前走出来的那间。钟朔面露疑色,他们一行里除却叶棠音,哪里还有姑娘,而食为天的雅间则是需要提前预定的,可见就是别有用心之人早有安排。叶棠音虚目盯着茶壶,沉声道:“什么茶。”
“西……西……”小伙计吓得舌头打颤,“西府海棠……”
岂料,叶棠音眸色登时一震,一脚便踹开了隔壁间的房门,目光却在房门打开的瞬间凝滞了……
天色越发昏沉,凉风乍起,细尘浮空,潮湿的味道蒸腾而上。街上的行人步履匆匆,已然嗅到了落雨之势。没多时,豆大的雨点便噼里啪啦地往地上砸。东都终于迎来了开春以来的第一场雨,可这场甘霖却不似往昔那般温婉柔和,竟是一反常态地滂沱不羁,和着那猛烈的风,摧落了枝头含苞待放的花蕾,也冲淡了街角处弥漫不散的血腥味儿。寻常人遇上这样的天儿,只恨不得躲在家中闭门不出,可像叶棠音这般满街乱窜的,在钟朔眼中不是有毛病,就是有故事。
烟雨迷蒙视线,水渍溅湿鞋面,她打着一柄棠红色的油纸伞,脚程飞快。那柄红伞是他们在食为天雅间里捡到的,但与其说是捡到的,倒不如说是有人刻意留给她的,留在为她定好的雅间里。
紫檀木为骨,佛陀金镀边,棠红色的油纸伞面上竟还绣着一朵暗色红莲,仿若十寒地狱的火焰,随时能将世间的灵魂烧为灰烬。叶棠音一路沉默无言,却死死攥住伞柄,尽管指肚已被压得僵白,她也不在意指尖上的麻木与痛楚。钟朔则举着另一把伞,紧紧跟在她十步之后,随着她七拐八拐越走越偏僻,最后钻进了小巷子。
“我能问问,这是去哪儿?”钟朔瞧着周遭喧嚣渐远的小路,再一联想到她方才那凝重的表情,不由得惴惴不安。就在这时,叶棠音却忽然停住脚步,眼神已凝成一束寒光,直直钉在几十步之外。钟朔顺着她幽寒的视线望了过去,那里竟是一间小酒肆。
胡姬貌如花,当垆笑春风。钟朔没想到,在如此偏僻小巷里,竟藏着一家香气弥漫的酒肆,更没想到,在滂沱大雨的档口,这家酒肆的生意却是出奇地红火。三三俩俩的俏丽酒娘,躲在茅草棚下面,一边卖弄着笑颜,一边招揽生意,完全无视这场天降的泫然大泪,张望的几瞬功夫,便又有客人上门,许是因为外面下着的大雨,酒客们大都只进不出。没多时,本就不大的酒肆,已是座无虚席了。哇哇聒噪声,人间烟火气。茅草架上散乱堆叠着大大小小的酒坛酒罐,门口的酒旗早已褪却原本鲜亮的颜色,全靠着一支细瘦的竹竿苦苦支撑,旗上“十里酒肆”四个大字,已经被风雨吹淡,每个字竟出奇一致地只剩下半边。尽管这间酒肆看着破旧狭小,但扑面而来的酒香却浓醇沁脾。
叶棠音轻生熟路地进了门,一路上既无酒娘朗笑招呼,又无小二恭前迎后。她拎着还在滴水的红伞,径直走向柜台,沉着脸色,依旧不言不语。钟朔紧跟在后,心中的不安之感越发强烈,低唤道:“小棠……”
就在这时,却听砰的一声惊响,叶棠音竟将酒肆那张老旧的柜台砸出了一个拳头大的窟窿。三五酒客不由得望过去,酒娘吆喝的娇笑声也戛然而止了,原本打着瞌睡的掌柜自然被敲醒了,一瞧见面前之人的模样,竟顿时变了脸色。叶棠音抬手将那柄红伞摁在台面上,沉眸盯着掌柜。
“各位客官,实在对不住,小店今日打烊了!”就在这时,门外的酒娘们撑着伞走了进来,笑盈盈地吆喝道:“门口的酒,您随便拿,想听小曲儿的,就只能明日再来啦!”
酒客们居然也十分地配合,纷纷撂下酒器,起身离店,尽管屋外大雨如注,却无一人抱怨牢骚。待送走最后一位客人,小二张望了片刻,便将所有的门窗都关得严严实实,前厅瞬间暗了许多。酒娘们点燃了二三盏油灯,又与小二对视一眼,便先后退到后堂,只留掌柜与叶棠音周旋。叶棠音的眸色微微动了动,幽暗的眼神敛尽几许玲珑心思。她轻轻敲击着台面,缓缓地起唇道:“杏芳嬷嬷,许久不见了。”
掌柜的闻言愣了一愣,片刻却又拿起抹布,开始低头擦拭空酒壶,轻笑道:“您能找到这里来,可见还是顾念几分旧情的。”
酒肆掌柜是个老嬷嬷,操着一口粗粝嗓音,看身形倒是有些臃肿,但干起活来却甚是利索。钟朔打眼那么一扫量,就知道她绝不是寻常人,便立在一旁不动声色,暗暗地观察周遭的环境。这间狭小破旧的酒肆,看着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可单瞧那陈设的位置,便藏着许多讲究,整间酒堂俨然摆了一个玄妙的奇门阵,烛台与油灯的架子,都处于生门之上,而他一时片刻却也瞧不出死门之所在,只知道稍有不慎,便难以全身而退了。
“西府海棠,红莲金伞……”指尖摩挲着伞柄,叶棠音的声音尖锐了许多,眸色竟不由自主地发颤。“为什么还敢来找我,是谁让你们来找我。”
“西府海棠,是为缅怀旧情;红莲金伞,是为警醒故友。”掌柜抬眸,直视着叶棠音狠厉的眼神,苍老的眸色透着股锐利,那是沉积多年的老道杀气,毫不畏惧叶棠音那双煞气沉沉的潭眸。“圣司请您慈悲为怀,殿下盼您余生安稳,只希望您不要再贪恋过往的虚无,为仇恨所累,蒙蔽了双眼,也盲了心神。”
“杏芳嬷嬷何时也变得这般啰嗦了。”叶棠音冷声笑道:“有话直说,他们……他们有何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圣司请您救人,您自己做下的孽,总要您自己去善后,请您千万别让诚节殿下为难。”
“我做了什么孽,我怎么不知道啊。”叶棠音不以为然,“人又不是我伤的,是生是死,与我何干。”
“您敢以慕泽殿下之名起誓么,说您未曾教唆北国雪女,令其对静安殿下动手。”
“住口!你怎么配提他的名字!”叶棠音竟拍案怒呵道:“尔等恶贼!怎配提他的名字!”
“冤冤相报何时了。”掌柜从台子下面拎出一壶酒,道:“既然您还活着,便该收手了,今后好生活着。这不仅是圣司的心愿,也是诚节殿下的心愿。”
叶棠音却指着心口,戚戚呵道:“叶君竹这里不会疼么!他这里不会疼么!”
她的眼里升起一层微薄而朦胧的雾气,在这昏暗的房间里,几乎难以察觉。然而,钟朔还是看到了,明明不是眼泪,却氤氲着湿润,那双哀伤彻骨的潭眸,露出一层浅淡的碧色,淡到她一眨眼,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可他还是看到了,那竟是如妖如仙的碧色……
“即便您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旧人着想,顾及歆偠夫人。”掌柜叹了叹,“您只有三个月的时间,到时候若是见不到寒玄玉,圣司便会将歆偠夫人,交与西域教王处置。”
叶棠音目光一寒,阴郁地笑道:“难不成,怜苼只剩下三个月的活头了?所以,你们一个一个的,才都跑来狗急跳墙。可是‘人间暮雪’怎么着也要折磨她好一阵子,否则岂不是浪费了我这一番苦心啊。”
“这三个月,乃是诚节殿下用军功为您求来的宽仁。”掌柜沉声道:“否则,您以为,您可以安安稳稳地留在东都,留在中原?”
“可笑!”叶棠音怒而挥掌,一掌便砸烂那壶陈酒,任凭香冽的浆液打湿衣袖。“到底是谁需要谁的宽仁!我想杀你们,原本就是易如反掌的。可我不能让你们这么轻易地死,那样岂非太便宜你们了。我所受的痛苦与折磨,我要尔等百倍奉还!”
“执迷不悟,难以回头,有朝一日,自食恶果,何苦来哉!”
“心都没了,苦算什么,我的恶果早就尝过了,就是他们,就是他们那群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所以,今后生生死死,我都会在地狱里等着他们,等着你们。”叶棠音撂下红伞,也撂下凶戾的眼神,“不论是西府海棠,还是红莲金伞,我统统都不在乎。他们都知道,你们也知道,我生平最恨受人威胁,伽罗歆偠缺一根头发,我便杀蓉素一个弟子,斩南诏王室一颗人头。鱼死网破,玉石俱焚,我想左右也是你们更怕死。”看小说,来小燕文学,关闭阅读模式,体验高速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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