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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荒唐断想 海下篇（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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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说上海

1

上海是一处迷人的大花园。满目是稀奇的花草，到处是名贵的丛林。绿化带各具特色，松涛竹影纷呈诗韵。风中的灌木丛波浪起伏，雨里的江河水轻浮薄雾。立交桥层层叠叠，交通网密密麻麻。楼群高耸入云，好似片片丛林；别墅星罗棋布，组成无数城堡。行在水中的船，是流动的画面，闭眼也看得见；飞在桥上的车，是跳跃的音符，轻歌一串串。

这所大花园无所不有，包罗万象。北方有的，你都能看到；南方的特色，她样样不少。东方的经典，她捧在掌心；西方的风格，她一一包罗。她凝聚了五湖四海的精华，容纳了天南海北的格调。各地的风情，她都珍藏于胸。你走一遭上海，必会心生感慨。

2

走一遭上海，你还会有许多意想不到的收获。

我到过上海师范大学的一个分校，在奉贤。碧绿的草坪铺满园，显眼的花丛一片片。军事化的演习操场，时常见到军人的英姿。清澈见底的池水塘，朦胧月下最宜吟诗；小桥流水相串连，交通道路网一般。楼若林立，井然有序；人如流水，难以数计。杂木林里，名贵树应有尽有；交通道口，公交车辆不断出入。规模比得上中原里几千人的村庄，形象不亚于影视中的辉煌城堡。一脚踏进便心旷神怡，久久不想再走出去。

我到过大学城，在松江。奉贤师大与之相比，一时变得黯然无光。垂柳如烟，河流如织，小桥纵横，花草纷呈。垂挂的灌木丛，我叫不出名；稀奇在树木，我说不出科目。这儿是绿草，那里是鲜花；这儿是一片竹林，那儿是几颗苍松。迷人的风景，总把人引向深处，令人感觉置身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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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还有一道风景，古朴高雅，呈现明宋遗风。

我到过七宝老街。古风，古貌，古楼，飞檐挑灯映茶酒。老街老铺老行，游客含笑暗寻访。凉亭下老人闲聊，拱桥上青年戏闹。夜来灯火亮丽，最宜即景拍照。能见七件宝，心情会更好。

我到过老城厢：一片老式楼房，远看灰瓦苍凉。入内新奇，门面堂皇。最是豫园商场，高楼无限风光。围墙梁柱紫红，飞檐层叠纵横。大红灯笼成串成排，临风一重高出一重。古玩名画易买，金雕玉琢易见，琳琅满目，摊位相连。九曲桥游客聚拢，湖心亭也是风景。进香城隍庙，讨个好心情。进得豫园须慢行，留心踩碎梦！

我到过石库门。这上海新天地，演的就怀旧戏。夜来昏暗油灯，诉说的是往日梦。居然人来人往，总是客满茶座。

上海发展日新月异，同时珍爱名胜古迹。即使在繁华的闹市，在辉煌的亮丽的地方，也不断见到古老的建筑。望去亲切异常，令你不由得放慢脚步。她容纳一切，藏珠于袖，却又不声不响，随波逐流。

4

今天的上海滩，与以往不一般。而今令人触目惊心的不是物是人非，恰恰是人依旧，物已非。去年还是人如穿梭的码头，最近偶尔路过，却成一片林木。不见人影，只见草木青青。透过青枝绿叶，忽见琉璃金瓦，一片别墅。仅隔半年，如此巨变，谁不惊叹？而在另一处，在一条土路两边，去年还是杂草横生的大片大片的荒地，而今却是，路的这边高楼林立，路的那边在打桩基。足下的道儿是新近开辟，原来的道路再难寻觅。而许多繁华街道，许多平静的生活小区，看似经历了上百年历史。我感觉平淡，朋友却感慨万端，说这些地方，十年前还是荒草一片……

浦东十二年前，是一片荒沙滩。朋友这么说，我不再怀疑是天方夜谭。

上海巨变，日新月异。不亲历，不惊奇。谁知十年之后。又是怎样的天地？。

5

在上海打工，令我动心的不是高耸入云的楼群，和出入豪华的轿车，而是平平淡淡的小桥流水人家，和他们轻松自然的心态。尽管四周高楼林立，尽管附近别墅成片，他们却安静如山，视若无睹。他们固守着老屋老院和古老的风俗，一任身边沧海桑田，。

在小桥流水的一边，在古老的香樟树下，或相对清静的街头，或聚了许多男女老少的小店门口，总有牌桌麻将桌一天到晚一天到被人围着，一天到晚，总有年轻的少妇手提花花绿绿的马桶当街走过。她们是那样不紧不慢，神态悠然。她们有时会在桥头站一站，看一看，或者背靠桥栏谈笑聊天。让上人看到的是安闲，是优雅，是书画中才得一见的浪漫。

我至今搞不明白，她们手中提的到底是马桶，还是一道风景。也许都不是，却是一种闲情逸致的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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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大上海。虽有醉白池桃花源卧龙潭太平湖大观园珍珠般星罗棋布，虽有风景如画的外滩，亮丽辉煌的新虹桥，游客云集的南京街；却不失小桥流水人家的宁静、平淡和从容。相得益彰，相映成趣！

朋友却说，上海在七百年前，还是个小渔村。二百年前，还默默无闻。六十年前，还在日本的铁蹄下腥风血雨……

而今星移斗转，转眼改天换地。沧海桑田，令人唏嘘！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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